過後,楚惜朝攬着林若溪,囑咐道:“若溪,我不管你有什麼計劃,都不準擅自行動。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楚惜朝玩鬧歸玩鬧,卻沒忘了正事兒,林若溪趴在他胸口:“放心吧,我不會任性胡鬧的。”
雖然林若溪如此回答,但她向來有自己的主張,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呢?
她想到何向南的死,想到惜朝險些癱瘓,還有蘇婕的昏迷,傅雲深的傷心難過,想要爲大家做點兒什麼。
當然,她早已不是曾經那個莽撞、衝動的林若溪,自然有全套計劃。
林若溪和楚惜朝是真的累了,連澡都懶得洗,便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第二天,林若溪如往常那般來到片場,蕭楠緊跟在她身後。
金秀娜看見林若溪,依舊笑呵呵地向她打招呼:“若溪姐,早。”
林若溪也揚起笑容,回了句“早”,繼續往前走了。
金秀娜對蕭楠輕聲問了句:“都準備好了嗎?”
蕭楠也沒有說話,衝金秀娜比了個OK的手勢,便跟着林若溪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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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娜轉身看着她們倆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笑,好期待呀。
劇組今天的幾場戲都拍得很順利,大家都提早收工了,自然十分高興。
林若溪來到保姆車邊,卻不見司機,問:“司機請假了嗎?”
蕭楠遞給林若溪一瓶水,回答:“對,請假了,我開車送你回去。”
林若溪接過水,擰開喝了幾口,便上車了,並沒再說什麼。
而蕭楠坐進了駕駛室,啓動車子離開。
一路上略微有些顛簸,林若溪坐着坐着,便覺得昏昏欲睡。
“蕭楠,等到了叫我,我有點兒困了,先睡一覺。”
蕭楠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好吧,你先睡一會兒。”
林若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眼皮便沉沉地合上,睡了過去。
她似乎完全沒想到,並不是困了,而是剛纔蕭楠給她的水有問題。
林若溪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昏沉沉,整個身體也覺得疲軟無力,難受得很。
她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前面有兩道人影,竟然是金秀娜和蕭楠。
緊跟着她發現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完全動彈不得。
她掙扎起來,但根本掙扎不開,着急地問:“你們倆怎麼在一起?爲什麼把我綁着?”
她又環視了一圈兒,這是一間破敗的房子,光線昏暗:“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想要幹什麼?”
蕭楠輕笑一聲,金秀娜走上來,得意洋洋地說:“你的問題還真多。不過看在你即將死掉的份兒上,今天我就把什麼都告訴你吧。”
金秀娜繞着林若溪走了一圈兒:“知道我是誰嗎?”
林若溪蹙了蹙眉,一臉懵逼地反問:“你不就是金秀娜嗎?”
金秀娜哈哈笑起來,笑得那個張牙舞爪,那個囂張。
“林若溪,你真的以爲我只是金秀娜嗎?我告訴你,我就是尹莉,那個被你害得走
投無路,不得不整容,不得不換了一個身份的女人。”
林若溪滿臉的震驚:“你就是尹莉?尹健不是說你死了嗎?”
金秀娜笑罷,聳了聳肩:“尹莉當然死了,現在活着的是金秀娜嘛。”
林若溪氣呼呼地看了金秀娜一眼,然後看向蕭楠:“你知道這些,對嗎?可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還和她一起來害我。我自問我對你不薄,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蕭楠緩緩走上來:“要不是因爲你,向南會死嗎?你以爲你對我那點兒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嗎?”
林若溪不敢置信地看着蕭楠,臉上的氣憤、憤怒,漸漸變成害怕、恐懼。
她又掙扎起來,可根本沒用,反而勒得手腕、腳腕生疼。
金秀娜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掉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若溪也哈哈笑起來,卻是帶着無奈和絕望,眸子裡一片溼潤。
良久,她說:“你們想讓我死,我無話可說,但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金秀娜抱着雙臂,看林若溪的眼神,就像看待宰的羔羊:“你問吧。”
“當初散播我和楚惜朝是兄妹的謠言,並陷害傅雲深的人,是你嗎?”
“是我。”
“造謠我和傅雲深結婚,卻出軌楚惜朝的人,是你嗎?”
“也是我。”
“那後來楚惜朝出車禍,卻被僞造成一樁交通意外的幕後黑手,也是你嗎?”
“沒錯,也是我。”
“鐵板墜落下來,砸死何向南,也是你僞造的一通意外嗎?”
金秀娜臉色微變,這件事自然不能承認,否則蕭楠就不會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了。
她咬了咬牙,自己是太得意了,竟然什麼都承認了,差點兒連不該承認的都承認了。
金秀娜正準備否認,忽然發現對面的倒影有些異常,隱約看見有人舉起木棒,是身後的蕭楠嗎?
她嚇得汗毛倒立,本能地想要轉身,但終究還是慢了。
蕭楠手裡的木棒已經狠狠地敲在金秀娜的腦袋上。
金秀娜有些沒回過神來,只覺得頭痛欲裂,擡起手摸了摸,滿手的鮮血。
她惡狠狠地看着蕭楠:“你幹什麼?爲什麼打我?”
蕭楠輕笑一聲:“爲什麼打你?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金秀娜臉色變了變:“何向南被鐵板砸死的事情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蕭楠高高地舉起木棒:“我有說這件事與你有關嗎?”
金秀娜結舌,隱約意識到,自己疏忽大意,好像上了他們的當。
但她不能認輸,絕不能認輸:“我承認,何向南被鐵板砸死的事情,是我叫人乾的。但我是想除掉林若溪,沒想到何向南會救她。這件事不能怪我,只能怪林若溪。你應該找她報仇。”
蕭楠揮了揮手中的木棒,滿滿是威脅的意味:“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金秀娜不得不認命地閉嘴。
她以爲她可以利用蕭楠對林若溪的
憎恨,卻沒想到失策了。
蕭楠俯身,看着金秀娜:“當年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楚伊人就不會死,向南也不會一無所有,更不會被楚家迫害到淪落街頭賣藝,林若溪也不會和楚惜朝分開這麼多年。你就是那個最壞的人,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她呼呼喘着粗氣,繼續道:“沒想到這麼多年後,你更是變本加厲,害了一個又一個,真正該死的人是你。你還想利用我去害人,呵……”
蕭楠直起身來,看了林若溪一眼:“向南剛死那會兒,我是怨恨過林若溪。但我很清楚,她只不過是個受害者,真正的兇手是躲在幕後的人。”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金秀娜身上:“今天,要死的人是你。”
蕭楠高高地舉起木棒,想要再狠狠敲金秀娜幾棒,想要給心愛的男人報仇。
林若溪見狀,忙叫道:“蕭楠,不要這樣。我們說好,把她的犯罪事實錄下來,交給警方,讓警方處理。”
蕭楠看了林若溪一眼,然後看向躺在地上的金秀娜:“可現在我想殺了她。是她害死了向南,是她害得我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父親。”
金秀娜看着蕭楠,滿臉驚恐。沒想到她千算萬算,最後卻落在這個女人手裡。
林若溪一邊掙扎,一邊勸道:“蕭楠,爲了這種人殺人坐牢不值得。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你要是坐牢了,她以後該怎麼辦。”
蕭楠彷彿聽不見林若溪的話,恨恨地看着金秀娜。
她腦海裡全是何向南慘死的那一幕,全是他臨死前說的那些話。
他們本來可以拋棄一切在一起的,全都被這個女人改變了。
林若溪見蕭楠不肯住手,掙扎得越來越厲害,不小心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但她不肯放棄,一邊往那邊爬,一邊說:“蕭楠,聽我說,你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對於林若溪而言,何向南已經死了,她就必須替他照顧好蕭楠母子。
而且林若溪這些日子和蕭楠相處,也知道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她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她不希望她出事,也絕不能讓她出事。
蕭楠看了看那邊慢慢爬過來的林若溪,是真想狠狠一棒子敲死金秀娜,但最終還是丟下了木棒。
她上去扶起林若溪,幫她解開繩子。
林若溪剛纔嚇壞了,忙將蕭楠抱住:“你怎麼這麼傻?殺人是犯法的。”
蕭楠拍了拍林若溪:“好了,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林若溪這才放開蕭楠,看向地上的金秀娜:“我們已經把剛纔的對話全都錄下來了。只要把這段錄音交給警方,想必你逃不脫法律的制裁。”
金秀娜呵呵笑起來:“真沒想到,我聰明一世,竟然糊塗一時,上了你們倆的當。”
林若溪沒理金秀娜,衝蕭楠說:“你先看着她,我打電話報警。”
她說着便撿起自己的包包,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沒想到卻有急促腳步聲響起。
她正奇怪,便見程昱帶着幾個人進來,緊跟着楚惜朝也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