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萱記住那幾個編碼後,將紙條直接塞進嘴裡,嚼碎吞了。
她忍不住喃喃道:“楚惜朝、林若溪,你們等着,都給我等着,哈哈……”
林若溪許多年沒來楚氏國際了,今天來主要是找傅以薰的,順便見見楚惜朝。
她走到前臺,直接告訴前臺妹紙:“你好,我想見你們楚總,可以直接上去嗎?”
前臺妹紙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小姐,你有預約嗎?”
林若溪正準備回一句,她見他還需要預約嗎?她就見傅以薰進來,拖着個行李箱,應該是剛從外地出差回來的。
林若溪正準備走上去,見楚瑾瑜也跟着進來,追上了傅以薰。
楚瑾瑜伸手,想幫傅以薰拉行李:“出差很辛苦吧。我來幫你。”
傅以薰加快了步伐,冷淡、疏離、傲慢地吐出兩個字:“不用。”
然後,傅以薰自顧自地離開了,只留楚瑾瑜呆呆地站在原地,苦笑連連。
林若溪走上去,喚了一聲“瑾瑜哥”,楚瑾瑜纔回過神來,轉身看着她。
楚瑾瑜斂起剛纔的失落、憂傷,笑道:“你來見惜朝?”
林若溪回答道:“其實主要是來見我姐,順便看看惜朝,不過前臺的妹紙不讓我上去。”
“你等等。”楚瑾瑜說着,便去跟前臺說了幾句什麼,很快又回來,對林若溪道,“放心吧,以後前臺、保安都不會攔你的。”
林若溪覺得,楚瑾瑜爲人還是不錯的,趕緊向他道了謝。
楚瑾瑜帶着林若溪一邊向電梯走去,一邊道:“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豁達,承認以薰這個姐姐,她要是能有你的心胸就好了。”
林若溪感慨道:“不管承不承認,我們始終都是親姐妹,只希望她能早點兒想通。”
楚瑾瑜因爲有其他事,並沒有回頂樓辦公室,中途就下了電梯。
林若溪到達頂樓,走出電梯,經過秘書室的時候,恰好遇見傅以薰端着杯子,準備去茶水間。
“他的辦公室在裡面。”傅以薰冷冷地掃了林若溪一眼,便繞過她離開了。
林若溪忙跟上去:“我來主要是找你的。能談一談嗎?”
傅以薰拐進茶水間,一邊接開水一邊道:“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林若溪則站在茶水間門口:“我知道你恨我,恨母親,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爲什麼要在仇恨中度過呢?爲什麼不放下一切呢?接受我們,融入我們,享受幸福生活,不好嗎?”
傅以薰“咚”的一聲放下水杯,望着林若溪,怒氣騰騰地道:“我也想,可我做不到。我就是恨你,就是恨她。”
林若溪真不知道,爲什麼要來找她,不管怎麼做她都不會接受她和母親的。
她從包包裡掏出一張邀請函,放在小圓桌上:“過兩天我公司開業,這是邀請函,來不來隨你。但我希望你來,我相信媽也希望你能來。”
她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扭頭看着她:“瑾瑜哥對你真的不錯,有時候別跌跌撞撞地只顧着
往前衝,停下來看看身邊的風景吧。否則,你不只會失去你所愛的,也會失去愛你的。”
言盡於此,她不再停留,向楚惜朝的辦公室走去。
傅以薰看着林若溪的背影,恨得牙癢癢,恨得攥緊了拳頭:她有什麼資格教訓她呢?
林若溪來到楚惜朝辦公室外,敲了敲門,就聽男人嚴肅地喊了句“請進”。
她推門進去,看他正埋頭工作,也沒出聲,就那麼看着他,嘴角溢出甜蜜的笑容。
楚惜朝遲遲不見人說話,這才冷冷淡淡地道:“有什麼事快說。”
儘管林若溪知道,楚惜朝平日裡冷冷酷酷的,可沒想到這麼嚴肅、古板,笑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呢?”
楚惜朝聽見林若溪的聲音,忙擡起臉來,笑容滿面地道:“怎麼是你?”
林若溪走上去,笑呵呵地回答:“來看看我姐,順便看看你。”
楚惜朝不悅地哼哼一聲:“還以爲你專門來開我的了。”
林若溪無語,前一刻還高冷、嚴肅的大boss,怎麼現在像個幼稚的毛頭小子呢?
她從拎着的口袋裡,拿出兩瓶蜂蜜柚子茶:“剛熬好的,知道你喜歡,特地給你帶了兩瓶來。”
楚惜朝站起身,寶貝地接過蜂蜜柚子茶:“我都很久每吃這個了,外面買的沒你做的好吃。”
林若溪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我做的什麼都好吃?”
楚惜朝攬着林若溪的腰,曖昧地在她耳邊道:“你做的什麼都好吃,但最好吃的還是你。”
林若溪推開楚惜朝,又想罵他流氓了。她拿着蜂蜜柚子茶,走進休息室,打算放冰箱裡,沒想到拉開冰箱門,就見滿滿都是蜂蜜柚子茶的空瓶子。
林若溪以前給楚惜朝做的蜂蜜柚子茶,他把果茶吃了,瓶子卻捨不得扔掉,然後就把整個冰箱都給堆滿了。
她又無語又好笑,拿過旁邊的垃圾簍,將空瓶子扔進裡面。
楚惜朝緊跟着進來,忙從垃圾簍裡撿起兩個空瓶子,寶貝地抱在懷裡:“你幹什麼?”
林若溪叉着腰,無語地道:“你把這些空瓶子留着幹什麼呢?”
楚惜朝想了想,好像真沒什麼用:“但我就是捨不得扔掉,你看上面還有你的簽名。”
林若溪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固執得很可愛。她走近他,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摟着他的脖子:“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還留那些瓶子做什麼?以後你想吃,我給你做不就行了。”
楚惜朝被林若溪的溫柔撩得心癢癢的,丟下空瓶子,抱着她的小蠻腰:“好吧好吧,空瓶子都扔掉。反正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那些空瓶子也沒有紀念意義了。”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動情地親吻起來,無關乎慾望,就那樣輕輕柔柔的,纏綿悱惻的,卻能讓內心充實……
轉眼就到林若溪公司開業的時間,在辦公樓裡特地舉行了一場開業酒會。
林若溪圈內的好友,即將簽約旗下的藝人,以及許多曾經合作過的企業家、媒體,都來捧場,自然
是熱鬧非凡。
林若溪讓兩個孩子陪着母親,自己便去招呼賓客,沒多久楚家的人便來了。
楚家父子三人來,林若溪倒不感到意外,只是沒想到鄭芳華也來了。
林若溪熱情地上去:“伯父,伯母,你們能來我真高興。不知道伯母最近好些了嗎?”
鄭芳華拉着林若溪的手,笑得有些勉強,但依舊和藹:“我好多了,讓你掛心了。你是我未來兒媳婦,又是我孫子孫女的母親,不管長輩們有什麼恩怨,你公司開業這樣的大事,我怎麼能不來呢?”
林若溪笑了笑,也希冀着長輩們能放下過往的恩怨,能和睦的相處:“伯父伯母,你們快裡面坐吧。”
楚瑾瑜扶着鄭芳華,與楚柏生一起,向裡面走去了。
楚惜朝卻看着林若溪,笑得意味深長:“你以前最不喜歡應酬的,沒想到現在也遊刃有餘了。”
林若溪被楚惜朝誇得不好意思:“我只是和大家打聲招呼,真正應酬的可是妍姐。”
這時傅以薰來了,一襲米色鑲鑽禮服的她,高貴、優雅,就像不容冒犯的公主一般。
林若溪考慮到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特地穿了條紅色的禮服,比平時更加豔麗、妖嬈。
傅以薰能來,林若溪真的很高興,忙迎了上去:“姐,你來呢?兩個孩子陪着媽在那邊。”
傅以薰就像沒看見林若溪似的,也沒朝林芸的方向走去,直接走向幾個相熟的人了。
林若溪不由得嘆息一聲,她什麼時候才能想通?什麼時候才能和她們相認呢?
楚惜朝看林若溪有些落寞,忙走上來:“她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你何必主動貼上去呢?”
林若溪努力笑了笑:“她能來就不錯了,我們不能奢求太多。”
但楚惜朝就是看不慣傅以薰,總是纏着他不說,還給林若溪臉色看。
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女人,她憑什麼給她臉色看?
更何況他和若溪在一起,是在他和她分手很多年後好嗎?
林若溪看着熱鬧非凡的大廳,看着喜笑顏開的賓客,心裡卻想到了官緋色。
她不由得感慨道:“緋色若是能看到我們的公司開業,那該多好了。”
楚惜朝拍了拍林若溪的肩,安慰道:“在我們漫長的人生中,總有很多人走進來,也有很多人走出去,要慢慢習慣。畢竟,生離死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林若溪看着楚惜朝,脫口就道:“可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如果真到了那天,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楚惜朝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暗道:真是個傻女人!
因爲酒會纔開始,楚惜朝和林若溪便分開了,都去應酬了。
等林若溪有些疲憊,回到母親身邊,發現兩個孩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她四處張望了一番,也沒見到兩個孩子的身影,便問:“媽,兩個孩子呢?”
林芸也望了望,真沒看見兩個孩子:“剛纔還在了,怎麼一會兒工夫就不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