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打我自己的女兒,關你屁事?你算老幾……啊!”宋雅琴的怒罵聲,在對方突然收緊的臂力中化爲哀嚎,一臉老臉都疼紫了,季南風還在用力!
“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這是最後一次!”越過宋雅琴,季南風一眼看到,唐馨白皙手臂上的青紫掐痕,俊臉頃刻間變黑,“記住了嗎?”
“疼疼疼……”就算宋雅琴再不服,也只能妥協,“記,記住了,我都記住了,你快放……手!”
“放?”季南風單手抄兜,眸色幽深的看向唐馨。
這個剎那,宋雅琴的臉色已經由青紫疼成蒼白,唐馨忙道,“放,小叔叔,請您趕緊放了她!”然後放下水壺去攙扶宋雅琴。
“死丫頭!”宋雅琴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趁機掐唐馨的胳膊解恨!
卻也在這時,一道鵝黃色的身影衝出來,重重的踩向宋雅琴的腳面,又小腿一伸,迎面絆倒的路人手裡好巧不巧的提着兩個水壺!
“啊!”
路人踉蹌着,要跌倒。
“不要!”
見水壺對準的位置是自己,宋雅琴驚叫起來。
“媽,丸子!”
唐馨認出鵝黃色的小身影居然是丸子,當即頓了頓,打算推開丸子,去拎水壺的時候,眼疾手快的季南風早已經扯過丸子,又夾小雞似的帶遠她!
砰——
路人跌倒,水壺炸開!
一直沒出聲的陸驚鴻,又順道拉了路人一把,導致熱水全灑在宋雅琴的腿上,疼得她慘叫起來,“哪個不長眼的混蛋,給老孃滾出來,老孃和你拼了!”
“老人家,是你該減肥了!”陸驚鴻憋着笑,叫來醫護人員。
宋雅琴不依不饒的哭喊着,最後把目標指向丸子,“是你,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搗鬼的,果然是有媽生沒有媽教的野-種,我……”
“我不是野-種,我有媽媽!”丸子雙眼紅紅的抱着唐馨的小腿,“我媽媽就是她,我告訴你,你下次再欺負我媽媽,我就讓你好看!”
唐馨哭笑不得的扶額,“丸子,我是唐老師!”
宋雅琴卻臉色大變,眼底涌出震撼,害怕和慌亂,“你,你胡說八道……你才幾歲啊你!”
“他是他媽媽,在五年前懷上的!”沒否認丸子和唐馨的關係,季南風大步走上前,一雙深潭般的黑眸緊盯着宋雅琴說道!
“……”宋雅琴腦中‘嗡——’一片混亂,恍惚中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抱着被燙傷的大腿痛哭!
“媽,你忍忍,很快就好了!”唐馨有些疑惑,一直以來宋雅琴因爲生不出兒子,連親戚鄰居家的男孩都冷漠的從不搭理,今天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反問丸子多大?
然後被燙傷的事也沒了下文?
按她的性子,至少要狠狠敲詐一筆醫藥費纔對!
“沒長眼啊,我……死不了!”宋雅琴又想像以前一樣拿唐馨出氣,在看到丸子的時候改口說道。
唐馨站在一旁,更疑惑了。
這時候,一護士匆忙跑過來,“陸院長,下午跌倒的孕婦……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宋雅琴一把拉着護士,“心月?是不是我女兒唐心月!她怎麼了?”
在聽到護士所說的病房號就是唐心月所在的病房後,她瞪着唐馨吼道,“死丫頭,如果心月有個三長兩短,你給我等着!”
這一刻,宋雅琴好像不再害怕丸子或季南風,更不在意腿上的燙傷,一瘸一拐的推開護士跑向病房。
“丸子,老師有事,回頭再找你!”唐馨對季南風感激的笑笑,然後趕過去。
還沒進病房,就聽唐心月哭着說,“媽,醫生說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嗚嗚,如果孩子沒了,我還活着做什麼,讓我死了算了……”
唐心月幽怨的雙眼看向站在窗臺前季北城,得不到迴應後,趴在宋雅琴懷裡大哭起來。
宋雅琴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質問道,“季北城,你說,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跟我媽打電話了,她一會過來!”季北城煩躁回道,餘光看見站在病房外的唐馨,他藉口去洗手間,出了病房就強行拉着唐馨來到走廊盡頭的陽臺!
唐馨之所以沒拒絕,是想和他做個了斷。
沒想到季北城開口卻問,“唐馨,你告訴我,之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季北城,作爲男人,你應該給你們的孩子一個家!”唐馨沒回答他的問題,揉着被握疼的手腕,轉而說道,“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季北城失控的喊道。
“我說我們離婚吧!”唐馨剛重複完,肩膀就被季北城給扣住,然後抵在牆根,無法掙脫!
“唐馨,昨晚在浴室的女人是不是你?”季北城瘋了似的掐着唐馨的脖子,“你說,你告訴我,你伺候的男人是不是我小叔!你們是什麼關係!”
音落,他還沒用力掐,就感覺肩膀猛得一疼,跟着臉頰捱了一拳,等季北城踉蹌着再站穩腳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季南風,已經把唐馨給攬在懷裡!
“季北城,我和她是什麼關係,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