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雲惋惜並沒有回到丞相府裡面去,而是跟着寧挽墨來到了寧王府之中。大概是因爲丞相府裡面還有定價令人覺得厭煩的事物存在,所以雲惋惜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去。更不用說還要面對那一張張虛僞而令人討厭的臉了。
“小姐!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草雀都擔心死了。您,您也不說讓人回來說一聲,奴婢還以爲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嗚嗚嗚,要是小姐有什麼事的話,那奴婢也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草雀一臉哭唧唧的看着雲惋惜,一張小臉上五官都皺到了一塊兒。聞言,雲惋惜不由得拉出了一抹笑容,她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草雀的小腦袋。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這不都回來了麼?已經不要緊了。”
草雀聞言狠狠的抹了兩下眼淚,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李鳶也走了上來。
“小姐,王爺,都忙碌啊一天了想必大家都餓了吧。李夫人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食,還請小姐跟王爺進府。”
有了李鳶的提醒,雲惋惜才覺得自己現在隱隱約約有些虛脫的跡象。好像,從早晨開始她就沒有在吃過什麼東西了。現在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還真的有些飢腸轆轆的樣子。
“走吧,今天你就在王府裡好好的休息,丞相府那邊我會派人去跟他們說的。不用擔心。”
寧挽墨衝身後的流年使了個眼色之後回過頭對雲惋惜如此說道,本來也不願意回去的雲惋惜一聽這話立刻就點了點頭。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他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去丞相府,讓她在面對雲其儀跟雲母不停地詢問,平心而論雲惋惜絕對沒有那個耐心可以堅持的下來。
所以在用過餐之後,雲惋惜就回到了之前待過的那個房間之中。而比起上一次,這一次房間裡面很明顯的多出了一些東西。雲惋惜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幾乎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準備的。
大概又是寧挽墨讓人做的吧,難怪,剛纔吃飯的時候他會是那種表情。
“王妃殿下對這裡的佈置還覺得滿意麼?”
跟着一塊兒過來的李夫人在看見雲惋惜臉上的笑意時就知道了最後的答案,不過爲了確定她還是又開口再問了一次。雲惋惜輕笑了兩聲然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很喜歡這個地方,謝謝你們,真是麻煩了。”
“不,王妃殿下應該說謝謝的是寧王殿下才對。這裡的東西,都是寧王殿下親自從王府的倉庫裡面挑選出來的。還有這房間的佈置,也都是寧王殿下親自動手做的。我們只不過是偶爾打打下手,比起寧王殿下根本算不了什麼。”
李夫人一臉淡定的將寧挽墨的事兒透露給了雲惋惜,在聽見這個房間是寧挽墨親手佈置出來的時候,雲惋惜也不由得楞了一下。她之前還在想着是寧挽墨讓人去做的,結果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他親自動手給弄出來的。
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居然會爲了她放下自己的身段去仔仔細細的安排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用上的房間,這份心意雲惋惜也的確是切實的感覺到了。
“李夫人……等一會兒王爺回來的時候,你讓人過來通知我一下。”
雲惋惜小小的抿了抿嘴脣,精緻的面容之上微微透露出了薄薄的一層紅暈。見狀,心領神會的李夫人馬上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在留下一句請好好休息之後就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裡。
聽着那咔嚓一聲的關門聲,雲惋惜暗暗緊繃的身子頓時就放鬆了下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仰面躺倒在了柔軟的牀榻之上。
感受着空氣之中淡淡的香味,雲惋惜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重,最後控制不住的沉入了以前黑暗。而等寧挽墨從宮裡面回來並接到了通知之後,看見的就是在牀榻之上縮成了一團,並且已經睡熟了的雲惋惜。
“真是,難爲我在聽見李夫人的話之後特地跑過來看你,結果你就不知道多等我一會兒呢?睡的這麼沒心沒肺的,你知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父皇差點就生氣了?”
寧挽墨這話說的倒也不算是假的,在聽見對方居然在京城裡面公然對蕭王妃還有未來的寧王妃動手,皇上哦慕容流直接就將這件事情歸到了是對他們皇室的挑釁!
好歹後來寧挽墨跟蕭臨風兩個人都在不留餘力的勸說慕容流,最後總算是把場面給控制住了。至於黃媛的事情,因爲有寧挽墨跟蕭臨風兩個人爲她求情,再加上對方爲了救雲惋惜也已經香消玉損。所以慕容流只是想了想就同意了他們的話。
“這一次的事情對方很明顯就是衝着我西風國來的,挽墨,臨風,你們兩個人這一次做得很好。在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之下就制止了對方,不虧是我西風國的兩大幹將!”
“不過,這種事情有一有而必定也會有再三,你們需要提前做好應對準備。對方,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另外,對於他們背後的勢力,你們要抓緊時間把他們查出來!”
回想起在皇宮裡面發生的事情,寧挽墨也不知道是該苦笑還是皺眉。這種事情,明顯就很棘手。畢竟對方要是個好調查的,那他們也就不會拖了這麼長的時間。
“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麼?而且反正左右都已經做了,就算是後悔那也不可能改變什麼。”
一道清淡的聲音在房間之中緩緩的響起,原本還在沉睡的雲惋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然後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
見狀,寧挽墨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她的確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一件事情了,只不過蕭臨風會幫她一塊兒勸說慕容流還是讓寧挽墨覺得驚訝了一下。
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他們兩個人就是站在對立面上的敵人。像這樣合作辦事的經歷,其實還是生平第一次。
“你在想什麼,眉頭都皺起來了。”
雲惋惜從牀榻之上離開,一邊活動着略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邊開口問道。聞言,寧挽墨搖了搖頭,半晌之後纔將在宮裡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雲惋惜。
“你不覺得蕭臨風的態度好像已經有些改變了麼?從前,他不會做這種無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