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跟慕容流在紫竹院碰見過之後,就現在已經過去快要兩個星期。而在這兩個星期裡面,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雲母似乎是知道了雲其儀那位紅顏知己的存在。
暗地裡面正在偷偷的打聽着什麼。對此,雲其儀也同樣增加了那邊的護衛量,並且這一段時間裡面也更加小心翼翼的隱瞞着雲母。
可是,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雲其儀想要徹底隱瞞自己曾經所做過的事情實在是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早就留下了許多的蛛絲馬跡。
這不,總算是調查清楚的雲母直接就跟雲其儀叫上板了。儘管隔着那麼遠的距離,雲惋惜卻依舊可以聽見從另外一邊傳過來的爭吵。並且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進,那邊的狀況好像有越來越激烈的架勢。
不過,這對雲惋惜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俗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雲其儀在揹着雲母出去找人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的。
“小姐,聽說丞相跟夫人那邊吵的可激烈了,連屋子裡面的東西都被砸碎了不少,嘖嘖,那些可都是平時夫人心疼的不行的寶貝啊。”
說起自己打聽過來的事情,娟兒不禁搖了搖頭一臉感慨萬千的開口道。那些東西平時的時候雲母都是跟看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保護着,他們碰一下都不行。可是這一次雲其儀居然說砸就給砸了,看着那一地的碎片,雲母還不心疼的要死。
“只不過是一些個沒有用處的東西罷了,重點是,雲其儀有沒有說過該怎麼安排他那位紅顏知己?是要接進府裡面來呢,還是繼續讓她得在外面。”
雲惋惜對那些東西的關注度不高,她想要知道的就是雲其儀要怎麼說服雲母。畢竟,那也是他唯一的兒子,雲家未來的家主,雲其儀肯定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老爺當然是要把他們給接回來了,但是夫人又不願意。結果老爺就說,那位是給她生了兒子的人,如果夫人也有這本事的話,那他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雲其儀當時也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給雲母留下,他明明就知道,當初爲了生下雲惋惜,雲母其實已經傷到了根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再一次懷上孩子。
可是,心裡面清楚是一回事,當着當事人的面說出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雲其儀這麼做,雲母心裡面肯定是恨透了那個叫如蘭的女人還有她生下來的孩子。
或者說,連帶着她雲母也會一起恨了。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雲母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罷了,如果雲其儀已經做出了決定的話,那也沒有辦法。畢竟比起女兒,他的確是更加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娟兒,那邊的情況你就再多看看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來紫竹院找我。”
雲惋惜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一邊果凍着有些痠痛的身體,一邊如此提醒道。聞言,娟兒十分乖巧的應了一聲,好像,經過上一次在清水寺的事情之後,娟兒這丫頭就有了一點改變。
也不是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主要還是感覺吧,她好像更加偏向李鳶了一些。無論是做什麼,只要是雲惋惜吩咐下來的事情,娟兒都一定要堅持做到最好。
對此,雲惋惜雖然有讓草雀他們去勸過她,不過貌似成效不是很大的樣子。而且這樣子一來二去,雲惋惜也就逐漸習慣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所以現在她也不會再說娟兒什麼了。
“哦對了,小姐今天是要跟着葛月小姐他們一塊兒出去遊玩呢。”
看了看雲惋惜一身簡單的衣服,娟兒突然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她擡起頭一臉認真的對上了雲惋惜的眼睛,然後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小姐你就放心吧,這一次娟兒一定會好好看着夫人他們的。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娟兒會立刻讓人通知小姐!所以,小姐在外面就好好的玩吧,家裡面有奴婢在,所以不會有問題的。”
“嗯,那麼家裡面就拜託娟兒你了。”
雲惋惜笑眯眯的揉了揉娟兒柔順的長髮,身旁,草雀跟李鳶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樣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是比雲惋惜覺得高興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在看着雲惋惜嘴角的笑意的時候,草雀他們也會跟着一塊兒露出笑容。
“小姐真的很期待這一次的出行呢,聽說要去的是京城郊外的一個莊子?那裡有很多的桃花,每當春天的時候都是一副美不勝收的景緻,京城裡面有很多的人都喜歡過去賞花。”
草雀看着馬車之外不斷後退的景物,清秀的面容之上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對於她來說,那麼美麗的景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一定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之上居然真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宛如真正的人間仙境一般,讓人下意識的就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呼出來的氣息會玷污了這個聖潔的地方。
“這裡真的是太高看了,小姐,原來京城裡面還有這麼美麗的地方!”
李鳶看着面前一大片一大片的粉紅色,瞪大了的眼睛之中滿滿都是震驚跟喜悅。她在意遇見小姐之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京城的貧民窟,所以並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難怪連一向性子冷淡的雲惋惜都會那麼露出那麼期待的神情。
“你們喜歡這裡麼?那以後每年,大家都過來這裡玩上幾天如何。”
看見李鳶跟草雀毫不掩飾的驚訝,雲惋惜不由得柔和了眉眼開口問道。在一片粉紅之中,一絕色美人倚樹輕笑,宛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的杏眸之中滿滿都是純粹的笑意。
不得不說,跟雲惋惜出色的容貌相比,就算是這滿山的桃花都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色彩。
“每一年都來這裡不會覺得膩歪麼?就算是在好看的景緻,如果看的次數多了,那也就失去了原本該有的驚豔,變得淡然無味起來。”
一身白衣的寧挽墨搖動着手中的摺扇,淺笑晏晏的走到了雲惋惜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