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惋惜檢查了一遍在確認無誤之後就將信封裝進了小黑腳上的竹筒中,這隻小黑就是之前寧挽墨用來跟她通信的那隻老鷹,後來被人送到了他這裡。作爲寧挽墨跟她傳信的工具,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小黑,這一次就輪到你來表現了,加油。”
雲惋惜輕輕的摸了摸小黑柔順的皮毛,然後將它放出了屋子。看着對方逐漸的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緊接着徹底消失在大雪之中雲惋惜才收回視線回到了屋子裡面。
另外一邊,小黑不愧是寧王府訓練出來的專門用來傳遞信息的信使,不出一會兒的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而此時此刻,寧挽墨正皺着眉頭待在自己的書房之中。
“這幾天大雪不斷,京城中有一些老百姓的房屋都已經被大雪給壓塌了。還有那些個本來就沒有地方可以去的乞丐,在這麼下去難保不會出人命。可是,這人數又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看着最近京城之中發生的事情,寧挽墨的臉色越發變得嚴肅了起來。他雖然是王爺,但是這種事情卻並不歸他管,可是如果上報給京兆尹的話,等上頭的命令下來說不定事情都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寧挽墨本來就打算儘可能的不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所以纔會如此的苦惱。而正在寧挽墨眉頭緊鎖絞盡腦汁的想着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之時,伴隨着敲門聲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王爺,是王妃殿下那邊傳信過來了。之前派出去的小黑,現在也已經送回到了後房。”
管家恭敬的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寧挽墨,然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書房——這裡如果不是因爲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的話,任何人都是不得靠近的。
雲惋惜送過來的信?還是在這種大雪紛飛的狀況之下……寧挽墨突然明白了些什麼,急忙就打開了那封並不厚的書信。只是看了剛剛開始的幾句,寧挽墨臉上就浮現出了了然的笑容。
果然,雲惋惜也是注意到了這件事情。現在京城之中到處都有人因爲今年的這場大雪死去,如果不及時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的話。想來等化雪之時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場災難。
瘟疫,這種可怕的傳染性極強的疾病很有可能會在京城之中瞬間傳播開來。然後以京城作爲中心點不斷的呈放射狀延伸,最終這整個西風國都很有可能陷入一片恐慌。
這是雲惋惜跟寧挽墨最害怕發生的一種情況。而如果想要成功阻止,他們就必須從現在開始做起。在瘟疫出現前兆之前就把它給掐死在搖籃之中,否則所有人都會完蛋!
寧挽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便將寫好的回信塞進了小黑的袋子裡,看着對方再度消失在大雪之中,寧挽墨抿緊了嘴脣重新回到了屋中。
“來人啊,本王要給宮中送信……不,本王要親自進宮一趟!讓他們把東西準備好!”
在收到了回信之後,雲惋惜也決定親自去一趟醫館做準備。但是面對外面的鵝毛大雪,李鳶跟草雀都是一臉的不贊同,再加上路上的積雪沒有清理,貿然出去的話恐怕會有危險也說不定。
“既然馬車行不通那就直接給我備馬吧,鳶兒,草雀,這一次我必須得過去!這是命令!”
雲惋惜緊緊的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看着還是有些遲疑不決的兩個人,這一次的事情事關重大,她不能夠如此自私的選擇保全自己而傷害了那麼多人。
她是大夫,救死扶傷本來就是她的天職。這一次,如果他可以拯救那些原本家裡會失去生命的人的話,她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
儘管草雀跟李鳶心中再怎麼擔憂,雲惋惜最後還是騎着馬獨自一人離開了丞相府。而她前腳剛剛離開,後腳雲其儀那裡就接收到了這個消息。
“老爺,你說這種鬼天氣那個丫頭還往外面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雲母有些疑惑的看着雲其儀問道,在他們看來,這種天氣還不如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裡面睡覺呢。聽見了雲母的聲音,雲其儀也是一臉的不理解。
這個二女兒行事一向讓人摸不準頭腦,可是偏偏最後的結果也總是讓人大跌眼鏡。莫非這一次的事情也是,雲惋惜是因爲知道了什麼事情才如此匆匆離開了丞相府?
“來人啊,你們去盯着雲惋惜。把她去了哪裡,見了哪些人統統都告訴本丞相!”
左想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雲其儀開口說道,在沒有人注意的暗處幾道身影消失在了丞相府之中。另外一邊,沒有注意到有人在跟着自己的雲惋惜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館之中。
白柏溪跟師傅此時都已經打算睡下了,結果卻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給打斷了念頭。白柏溪起身將門打開,一眼便看到了原本應該是老老實實呆在丞相府裡的人!
“你,你這丫頭!這麼大的雪你跑來這裡做什麼,趕快進來暖暖身子!”
白柏溪被雲惋惜一身白雪的模樣給嚇了一大跳,看着對方凍得紅紅的臉頰,他急忙讓出一點空隙把人給拉進了屋子裡面。
靠着暖融融的火爐,手中捧着白柏溪特地熬出來的薑湯,雲惋惜休息了好大一會兒纔算是緩過來勁了。見狀,白柏溪也總算是跟着鬆了一口氣,但是臉上依舊還是那副嚴肅的模樣。
“說吧,讓你冒着這麼大的雪跑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大的雪,萬一路上發生了什麼危險他們都不知道。這惜兒,真的是越來越調皮。越來越管不住她了!
看着白柏溪責怪的目光,雲惋惜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當時爲了可以儘快把這件事情告訴白柏溪他們,她也沒有來得及想太多就直接跑過來了。
“唉,你這丫頭做起事情來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讓我們怎麼辦?”
看着雲惋惜那副樣子,白柏溪就知道對方一定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問題。她總是如此意氣用事,以後要是遇到了什麼問題的話,恐怕會吃大虧啊。這種個性,怎麼能讓他不覺得擔心呢?
“咳咳,師兄。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惜兒就沒來得及想那麼多。那個什麼,我們還是來說一下正事吧?這件事情說到底,也還是要藉助師兄跟師傅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