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應了雲惋惜之後流年就拿着那些爲寧挽墨準備的傷藥飛快的離開了京城,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又落入了雲惋惜佈置好的陷阱裡面了。
在京城之中,雲惋惜認識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有實權的大官員。別說白將軍府那邊會不會出手幫忙,至少葛侯府這邊是一定會義不容辭的答應雲惋惜任何要求的。
給幾十公里開外的百合郡裡養傷的寧挽墨送點兒傷藥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小菜一碟。
但是雲惋惜卻不願意麻煩他們,再加上流年也是寧挽墨身邊的人。她也想要找一個機會把人還給寧挽墨的,畢竟他們最後……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吧。
而對於雲惋惜的想法完全不知情的流年在快馬加鞭的跑了一天一夜之後,總算在第二天中午之前來到了目的地百合郡,並且成功的找到了當時正在休息的寧挽墨等人。
“王爺,王妃殿下十分擔心王爺的情況,這是王妃殿下特意讓屬下送過來的傷藥。”
流年一邊說着一邊將手裡面的包裹遞給了寧挽墨,眼角的餘光不住的在他身上打量着。
除了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之外,流年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不對勁兒的地方。但是看不到並不代表沒有,說不定這一次寧挽墨受得就是看不出來的內傷呢!
“她果然還是不願意過來見我麼?呵呵,算了,反正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她會過來的啊。寧挽墨,有這麼多的傷藥在你手裡面,你最好還是知足吧。”
寧挽墨不着痕跡的攥緊了那一個個白瓷瓶,嘴裡面輕聲的喃喃自語着些什麼東西。
“呃對了,王爺。這一次王妃殿下在聽到您受傷的時候,行爲變得有些奇怪。”
突然想起了什麼東西,流年遲疑不決的將雲惋惜那些個反常的行爲都告訴了寧挽墨。
雖然說這麼做對雲惋惜來說是有些不尊重的意味,但是流年的直覺告訴他這一件事情十分的重要,必須得告訴王寧挽墨知道纔可以。因此,他便什麼都沒有隱瞞了。
報仇?雲惋惜只不過就是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小姑娘罷了,在京城之中又會有什麼仇家?
聽着流年的敘述,寧挽墨頗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如此的想到。
莫非……雲惋惜指的是丞相府裡的人麼?嗯,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可能性了。
畢竟從雲惋惜出生開始,她的地位就比不上那位同胞的姐姐大人。在外面,爹孃引以爲傲的永遠都是雲鳳鳴,她雲惋惜就像是一個沒有必要的存在一樣生活在相府裡面。
而且如果說她是爲了向相府復仇的話,那麼她之前之所以會故意找雲鳳鳴的麻煩也就可以解釋了。無論是一模一樣的舞蹈,還是那枚琉璃鳳簪,雲惋惜都是會了這個目的!
只是寧挽墨還有一點兒不是很明白,那就是復仇跟他有什麼關係麼?寧挽墨自認爲從來都沒有做過欺負雲惋惜的事情,甚至以前的時候他們也很少會遇見的啊。
既然如此的話,那爲什麼雲惋惜會如此的警惕他的靠近呢?這根本就不正常吧?
正在思考着這個十分重要的問題的寧挽墨隨手將包裹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這時,被主人特意的壓在了最下面的一樣東西隨着寧挽墨的動作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紙條?啊……大概是惜兒覺得不好意思,所以特地寫下來的要告訴我的話吧?”
寧挽墨挑了挑眉頭撿起了那一張信紙,看着上面娟秀的字體一臉笑意的在心裡面想到。
其實寧挽墨也真的是想多了,但是那封信卻也的確是雲惋惜要給他的。只不過,信的內容除了說要寧挽墨保重身體之外。還提起了要他,把流年給調回到寧王府裡面去。
畢竟雲惋惜還有寧挽墨並沒有成婚,這個時候寧挽墨的貼身護衛跟在她的身邊,怎麼看都覺得很是怪異。雲惋惜覺得很不習慣,所以想要讓寧挽墨收回這個人。
開什麼玩笑啊!她說出去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有收回啦的那一天呢!而且流年他可是暗衛啊暗衛,整個京城裡面除了王府哦那些個暗衛之外又有誰會直達他是寧王府派出來的!
雲惋惜的這個藉口找的真是相當的不走心啊,還是說,她現在已經連藉口都懶得找了?
“王爺?王爺,您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傷口又裂開了麼?”
看着寧挽墨驟然沉下來的面容,流年有些困惑的開口詢問道。然後就迎來了寧挽墨堪比刀劍的銳利目光,頓時,流年就感覺到了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那種壓迫感。
“哼,來人啊!去準備一下東西,本王決定不再這麼浪費時間了,馬上返回京城!”
寧挽墨突然決定下來的事情讓流年,還有那些個在暗處的暗衛都吃了一驚。
要知道寧挽墨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有痊癒呢,如果說貿然就上馬回京城的話,那說不定會使得好不容易纔養好的傷口再度裂開的啊!這種事情,可不是他們願意看見的。
究竟王妃殿下在那張紙上面寫了些什麼,爲什麼王爺在看了之後不僅臉色大變甚至還如此匆匆的就決定要回去京城了呢?之前不都已經決定了,要再等一段時間的麼?
“王爺!這可萬萬使不得啊!您的傷口如今好不容易纔癒合,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如果貿然回到京城,說不定會讓傷口的情況惡化的啊!”
幾個暗衛一臉着急的跪在了寧挽墨的面前,堅決不同意他的這個決定。
“本王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你們幾個人去收拾東西吧!”
寧挽墨搖了搖頭回答道,然後眼神凌厲的瞪向了那些個似乎還想說什麼的人。
“同樣的話最好不要讓本王再說第三遍!聽明白了的話,就滾!”
等所有的暗衛全部都離開了之後,寧挽墨有些氣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額頭佈滿了冷汗,甚至連同嗓子中都涌起了一絲絲鐵鏽一般的味道。
但是就算是這樣,那也無法阻止寧挽墨趕回京城之中去的決心。
讓他留在這裡養傷?開什麼玩笑,他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夫人馬上就快要沒了好不好!流年這個笨蛋,那個女人說什麼他都會相信的麼?也不好好的動腦子想一想!
“雲惋惜,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相府等着本王回去!否則的話,本王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