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雲惋惜正巧是來寧王府做客的。畢竟自從有了身孕之後,白將軍府的人對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副樣子。
弄的這一段時間,葛月是越發的無聊起來,所以在聽說雲惋惜如今也是一個人在家裡面的時候,就立刻跟白顯說了一聲便跑了過來。而也是與此同時,寧挽墨馬上就要回來的消息也傳到了寧王府裡面。
“不過跟那什麼皇子比較起來,惜兒你一定更加在意寧王殿下的事情吧?老老實實告訴我,寧王殿下離開的這一段時間你是不是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整天跟丟了魂似的,心裡面想念的不得了啊?”
葛月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調侃的靠近了雲惋惜的身邊開口問道,聞言,雲惋惜不禁皺起眉頭惡狠狠的白了對方一眼。
“開什麼玩笑呢,我整天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再說寧挽墨他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我幹嘛還要擔心他啊?難道說,他這麼大的一個人,難道出門在外還能把自己給弄丟了不成。”
看着雲惋惜明顯就是在口是心非的模樣,葛月心情很好的扯開了嘴角。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一段時間他莫名的就是喜歡看見別人苦惱的模樣。
在家裡面是其他的下人還有白顯,在外面嘛……目前自然也是葛離比較多。可是比起他們,葛月更加好奇的還是雲惋惜的反應,所以她才如此樂此不疲的挑撥着雲惋惜的底線。
“算了算了,某個人在聽說寧王殿下馬上就要回來的事情之後,馬上就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葛月唉聲嘆氣的瞟了雲惋惜一眼,然後她苦着一張臉轉過頭看向了一旁一直都沒說話的流年。
“我說流年啊,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之前的時候每天都閒的沒事幹,到處找人陪着聊天說話的。現在人一回來啊,立刻就把我們給拋到腦後了。你說,這是不是典型的見色忘友?”
被突然點到名字的流年一臉茫然的看了看葛月,然後又轉過頭看了看沒說話的雲惋惜。一顆心不由得就七上八下了起來,這兩個人顯而易見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而且,這種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錯誤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吭聲。只要不說話。那他就沒有站錯位置。
“唉,真是在王府裡面呆的時間長了,這人也變得不會說話了啊。惜兒,你都不覺得無聊麼?”
見流年就這樣選擇了明哲保身,葛月不禁撇了撇嘴一臉不開心的如此說道。聞言,雲惋惜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將桌子上的水果盤往對面推了推。他的意思非常清楚——這麼多吃的,難道都還堵不上你的嘴麼!?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兩下,讀懂了雲惋惜的意思的葛月默默的端起了盤子,心中卻將雲惋惜的這種反應變成了所謂的惱羞成怒。
“流年,你去看一下寧王殿下他們的人有沒有到,這個時候我們也應該出發了。”
沒有去理會葛月奇怪的臉色,雲惋惜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流年開頭說道。聞言,流年立刻就快去的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估計也是擔心,雲惋惜會因爲之前的事情而遷怒自己吧?其實說實在的,他們想得太多了,雲惋惜如今一門心思都在寧挽墨的身上,哪裡有什麼時間去注意其他人在想些什麼。
在得到了流年的答案之後,雲惋惜就帶着葛月等人一路來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樓之中。
“嘖嘖,多虧惜兒你聰明,直接就在這裡提前預定了一個房間。要不然的話,我們還不一定找得到合適的座位。”
葛月興沖沖的走到了窗戶的旁邊,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熱鬧街市不由得感慨道。這裡可是最靠近街上的位置了,可以說如果寧挽墨出現了的話,在這裡一定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見對方。
哼,還說自己不想念呢,這不,總算是露餡了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暴露了什麼,雲惋惜懶洋洋的靠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然後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外面的景象。
不過這種出神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很快就被外面穿拉個的騷動聲給打斷了。
“來了來了!是他們回來了,你看,走在前面的那個人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夫君寧王殿下麼?”
葛月之後說了些什麼雲惋惜根本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現在能夠看見的只有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那道身影。只不過是一個星期沒有見面罷了,雲惋惜總覺得寧挽墨好像消瘦了不少的樣子。
果然,出門外門總是比不得在家裡面來的舒服。看來得讓人回去通知一下王府的廚子,從今天開始要好好的給寧挽墨補補身體了。
“西風國的百姓們還真是熱情,光是看着就能夠感覺到西風國欣欣向榮的氣息啊。”
底下,騎在一匹棗紅馬身上的北蕭國皇子笑呵呵的看着周圍的場景,然後轉過頭對着一旁的寧挽墨開口說。後者禮貌的扯了扯嘴角,深邃的鳳眸之中帶着不達眼底的笑意。
“多謝皇子的稱讚,我西風國的百姓一心一意守着這裡。如今,既然有機會可以讓自己的家變得更好,他們當然也會非常的高興。”
隊伍這個突然之間就冒出來的北蕭國的皇子,寧挽墨心裡面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可是觀察了整整一路,這位北蕭國皇子就跟傳聞之中的一樣,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如果不是察覺到對方眼中偶爾閃過的冷意,說不定寧挽墨還真的會將對方認成是一個沒有什麼皇子架子的溫和之人。
“這樣很好,我的父皇曾經說起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無論怎麼樣,百姓們都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一環。所以我們必須要承擔起照顧他們的責任來。否則的話,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所謂的民心。那麼最後他們也都會拋棄我們,就算是皇上那也不例外。”
蕭於嵐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一邊淺笑晏晏的跟周圍的百姓們點頭示意,然後一邊跟寧挽墨說着自己那些個無聊的大道理。
“呵呵,皇子說的不錯,不過現在我們得去皇宮拜見皇上了,聽聞皇子親自到來,父皇可是準備了不少的東西來迎接皇子。”
寧挽墨對蕭於嵐的事情完全沒有一點的興趣,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率先騎着自己的馬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