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你先別說話啊,我們什麼都聽不見了!”
李鳶壓低了聲音開口喊到,一旁的草雀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們這麼做是因爲太擔心雲惋惜的緣故。而且寧王殿下都進去那麼長時間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太讓人擔心了。
好心好意勸說他們結果卻被人給數落了一頓的流年苦哈哈的看着兩個人幾乎都貼在了門上,要不是因爲現在天色已晚,他們這古怪的動作不正是明擺着裡面有鬼麼。
默默的在心裡面碎碎唸了幾句,流年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身開始留意起周圍的情況。至於草雀跟李鳶兩個人……就由着他們去吧,反正他也不能夠真的對兩個人出手。
要不然王妃殿下一定會罵死他的,那樣他最後的下場也一定是很慘烈。
“嗖!”
正當另外兩個人聽的一臉認真之時,一道破空之聲傳來。流年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兩個人的衣領,然後堪堪躲過了那支暗器。
而忽然被拉來的草雀跟李鳶兩個人愣愣的看着流年,還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流年辦事不利,還請王爺息怒!”
流年也沒有去理會一旁的兩個人,轉過身直直的就衝着房間的門口單膝跪了下來,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當話音剛落,原本禁閉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給打開了,首先站出來的不就正是寧挽墨。
難道剛纔他們偷聽的事情被人給發現了?草雀跟李鳶猛的打了一個冷顫,神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就在這個時候,雲惋惜也跟着走了出來,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她們兩個人的身上。
看到如此,草雀等人就明白自己剛纔是真的被發現了,所以纔會有暗器警告的那一幕出現。想明白了一切,李鳶跟草雀立刻也跟着噗通跪在了雲惋惜的面前。
“小姐,奴婢,奴婢做錯了事,請小姐責罰!”
她們兩個人都沒有想過要解釋什麼,因爲她們偷聽是事實,就算是初衷是爲了雲惋惜好那也不應該用這種辦法!而且也可以說,他們這是用了最笨的那個方法來辦事。
剛纔如果不是因爲流年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並及時出手拉開了她們的話,現在說不定兩個人都已經受傷了。
更何況,是她們強行留在這裡偷聽的,事情也不能夠全怨流年。所以因爲他們的關係而讓無辜的流年受到懲罰,這讓草雀等人心裡面覺得很是愧疚跟後悔。
“你們兩個人啊,就是這一點總是改不了!從明天開始,打掃院子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了。”
雲惋惜有些無奈的瞪了寧挽墨一眼,然後轉過頭頗有些嚴肅的開口說道。平時草雀跟李鳶的活兒就是收拾紫竹院,偶爾的時候還會做一些繡活兒之類的。
雲惋惜說讓他們打掃院子,但是實際之上這本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範圍之內的事情。而她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只不過是爲了小懲大誡罷了。
“是,小姐。”
見雲惋惜並沒有要責怪她們的意思,草雀跟李鳶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在行過禮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而被留下來的流年暗地裡面爲自己捏了一把汗,寧王殿下這半天不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他做的太過分了,連寧王殿下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了?
“流年。”
在流年等的心焦之時,半天沒有說話的寧挽墨總算是開口了。流年頓時渾身一抖,一對耳朵都豎了起來。只聽見寧挽墨聲音平淡的說了一句話,流年整個人都要崩潰掉了。
“阿和那邊還缺人手,你這段時間就過去幫忙吧。本王會跟他打聲招呼,讓他好好招待你的。”
寧挽墨無論是他的聲音還是表情都察覺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就是流年古怪的反應讓雲惋惜忍不住有些好奇。只不過是去幫忙而已,爲什麼流年看起來好像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比較痛快?
那個叫做阿和的人,真的就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讓一向淡定的流年如此的忌憚不已?
沒有機會僵硬成石像了的流年,寧挽墨自顧自的拉住了雲惋惜的手離開了丞相府。踏着皎潔的月色,兩個人並肩走在寂靜的街道之上,偶爾還可以聽見幾聲遠處的犬吠。
雲惋惜有些遲疑的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男人,她有些好奇剛纔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居然可以讓流年有那麼大的反應。臉色直接就變了,那樣的流年他還真的不曾見過。
“你總是偷偷看我,難道是很好奇我剛纔說的話麼?”
雲惋惜的這些個小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寧挽墨這隻老狐狸呢,所以理所當然的就被發現了。
“沒有,我並沒有那麼好奇這件事情。”
被發現了的雲惋惜佯裝淡定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讓她承認自己在偷看寧挽墨?呵呵,還是算了吧,她寧願自己一輩子都不知道流年背後的真相也不要承認這件事情。
看着雲惋惜抵死不承認的模樣,寧挽墨低低笑了兩聲開始解釋起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原來那位阿和一開始的時候也是他們寧王府的護衛,只不過後來被寧挽墨派去了某間青樓之中負責監視。
但是沒有想到那個阿和竟然直接就成了青樓的老鴇,也就是姑娘們口裡面的媽媽,並宣佈自己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這個消息在寧王府傳開了之後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但是畢竟怎麼說也是曾經跟他們並肩作戰過得好夥伴啊,只不過是喜歡的人跟他們的不太一樣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抱着這樣的心態,寧王府的衆人還是保持着以前的關係,只不過有的時候他們還是儘可能的不去接近阿和所負責的範圍。因爲,誰知道被拉過去之後會經歷什麼事情啊!
“話雖這麼說,但是那位阿和怎麼就當上了青樓的媽媽呢?他……應該是一個男人的吧。”
雲惋惜有些怪怪的看着寧挽墨,後者停頓了一下後小聲的湊到雲惋惜的耳邊開口道。
“阿和他本身就長的比較瘦小,並且面容清秀宛如女子,所以藏身在青樓之中許多年都不曾被識破過。至於媽媽,那是那小子自己想辦法弄來的。說什麼與其在暗處盯梢,還不如直接把這裡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