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自從那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怎麼辦?小姐不會想不開吧。”
回到了紫竹院之後,雲惋惜就把草雀跟李鳶兩個人統統給趕了出去,然後就一個人躲在了屋子裡面怎麼樣都不願意出來。這異常的反應讓草雀,李鳶還有流年等等一衆人覺得十分擔憂。
本來他們是不覺得雲惋惜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但這世上的事情誰又可以說的十分準確呢?更不用說,雲惋惜就算平時表現得再怎麼成熟理智,她事實上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還沒有出閣的小女孩,甚至連及笄之年都還沒有達到。
流年等人雖然曾經調查過雲惋惜的經歷,但那畢竟已經是過去了,他們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體會當時雲惋惜的心情。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們早就已經將雲惋惜當成了他們寧王府未來的女主人。對方無論做什麼事情,他們都願意爲其效力。
而如今他們的王妃殿下被人給欺負了,這種感覺他們還是懂得的!
“那丞相大人算什麼意思,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夠說出這種話,真是禽獸不如!”
李鳶一臉擔心的看着大門的方向,她現在恨不得直接就衝進去看看雲惋惜的情況。但是無奈之前雲惋惜的模樣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太放心,她害怕自己的行爲會讓雲惋惜變得更加痛苦。所以如今,也只有暫時等着了。
“哎!對了,流年,你要不然回一趟寧王府。看看王爺在不在府裡面,現在除了寧王殿下之外沒有人能夠勸的動小姐了。所以說流年,你還是趕緊去把寧王殿下給叫過來吧。”
草雀忽然轉過頭拉住了流年的衣袖,清秀的面容智商低浮現出了淡淡的哀傷還有滿滿的期待。對啊,他們沒有辦法進去,倒也不代表寧王殿下也進不去。
雖然他們家小姐跟葛月的關係也很好,但是這種家裡面的事情還是希望寧王殿下那邊能夠來人。畢竟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寧王殿下過來的話,說不定雲惋惜還能夠放輕鬆一些。
聞言,流年立刻就點了點頭,在安排了一下紫竹院的護衛之後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丞相府。
而屋子裡面,雲惋惜也聽見了流年等人的談話,可是她什麼也沒說。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應該幹什麼。
因爲前世,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對他們說,可是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她逐漸的開始沒有那麼在意報仇這一件事情了。這個念頭非常的可怕,可是,看着草雀還有師兄他們,雲惋惜又不忍心去破壞這一世的安定。
就這般糾結着,雲惋惜的心中其實已經積累起了很多的複雜情緒,而就在剛纔全部爆發出來之後她無論是心態還是其他的地方全部都像是一下子萎縮的花朵,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能夠堅持着回到紫竹院之中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現在讓她做出反應還真是有些困難。
“現在跟他們都已經攤牌了,以後恐怕會更加麻煩吧?呵呵,還真是諷刺,雲惋惜你居然這麼輕易就動怒,是嫌最近的煩心事還不夠多麼?”
雲惋惜仰頭靠在軟榻之上,目光呆呆得來按着頭頂上方的牀幔。一動也不動,直到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自己的牀榻旁邊,然後深伸出手遮擋住了自己眼睛才微微反應過來一些。
“你來的還真快啊,是用了輕功?”
寧挽墨在接到流年的消息之後整個人就彷彿處在一個隨時隨地會爆炸的程度之上,他早就知道雲惋惜在丞相府之中不受疼愛,可是隻要沒有人可以傷害她那寧挽墨也懶得去插手丞相府的麻煩事。
可是,他不插手也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欺負他的女人!天知道在看見雲惋惜一動也不動的躺在牀榻上面,神情呆滯的模樣的時候,寧挽墨的心裡面有多麼的難受,這可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疼着的人啊。怎麼可以被別人給欺負了去。
“一接到流年的消息我就過來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我們去看看大夫好不好。”
寧挽墨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人,所以在面對雲惋惜有些空洞的神情的時候,他同樣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夠伸出手將人狠狠的抱在懷裡面,然後儘量的貼在她的耳邊安慰她。
“惜兒不要傷心,那些人不配當你的家人。這丞相府也不是你的家,你若是不喜歡這裡,等我們成品之後我想個辦法把這裡全部都給燒了。讓他們都沒有地方可以住,怎麼樣?”
“噗!你要真的那麼做了的話,估計雲其儀他們就應該要記恨上你了。”
雲惋惜微微搖了搖頭,原本有些空蕩蕩的神情現在也又開始有了精神。見狀,寧挽墨不着痕跡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人還可以打起精神來就好,那樣他們幹什麼都還有機會。
“記恨就記恨吧,誰讓他們欺負了我的媳婦呢?要知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拐回來的,就算是天王老子,那欺負了我的媳婦也得乖乖的道歉!”
寧挽墨大手一揮攬住了雲惋惜的肩膀,然後神情囂張的開口道。雲惋惜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去接話,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因爲雲其儀的事情而變得糟糕的心情,在寧挽墨過來以後也逐漸的平復了下來。看來她控制情緒的能力還不夠,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還調整不過來。
“你啊,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不怕被別人聽去了麼?最近宮裡面的風向正變得厲害,本來皇后娘娘就已經很氣我阻礙了你的前程,如果再因爲這件事情惹皇上生氣了的話,那皇后娘娘也就真的應該恨死我了。”
雲惋惜很是無奈的瞪了寧挽墨一眼,然後慢吞吞的從他懷中坐了起來,感覺着身上逐漸有了力氣,雲惋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放心吧,我沒事。大概是一時爆發出來,現在還有些腿軟而已。這屬於正常反應,沒關係的。”
聽見雲惋惜這麼說,再看看對方的臉色也逐漸的恢復了過來,寧挽墨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才慢慢的落在了地上。他有些頭疼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上挑的鳳眸之中忽然就充滿了無奈之意。
“惜兒啊,我現在才發現丞相府真是大麻煩。要不然你乾脆別呆在這裡了,直接跟我走好不好?放心,就算如此我也是養得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