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月兒,你有沒有覺得外面有些吵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惋惜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地方。
葛月眨巴眨巴眼睛,仔細的聽過去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陣的叫喊聲,不過似乎距離她們這邊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她們剛纔纔沒有注意到這些。
唔,不會是相府的人跟侯府的護衛給打起來了吧?嘖,那還真是膽子夠大的啊。
雲惋惜摩挲着下巴仔細的在腦子裡面過着人,想想在他們相府之中還有沒有什麼人這麼的勇敢,居然跑到侯府的門口直接找侯府的麻煩。
但是想了半天,雲惋惜都沒有覺得有誰這麼的無所畏懼。
難不成……是雲其儀手底下的那羣暗衛?不會吧,那麼重要的勢力就用來抓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姐回去,真的是太荒唐的一件事了。
“來人啊,來人!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如此的吵鬧!?”
葛月朝着外面喊了一聲,一會兒一個身着藍色衣袍的高大男子緩緩的走了過來。
“哎?大哥,你怎麼會來這裡啊?你不是說,今天你要去見一個朋友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葛月一臉驚訝的看着面帶微笑的葛離。
不對啊,往常的時候葛離不到半下午的時候是不會回來的,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呵呵,我要是不回來的話,你打算怎麼應付門口的那羣人呢?”
葛離一臉無奈搖了搖頭回答道。
他只不過是剛剛跟朋友見上面而已,就聽見別人說侯府門前有人聚衆鬧事。心裡面擔心葛月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葛離在跟朋友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趕緊趕回來了。
剛到侯府門口就看見府中的護衛跟幾個陌生男人打到了一起,而葛月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水就站在一旁一臉複雜的看着打成一團的衆人。
“春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家小姐現在在哪裡?”
看到去而復返的葛離的時候,春水也顯得很是驚訝,但是一想到後花園中的葛月跟雲惋惜兩個人,她就突然又冷靜了下來。
將大致的事情告訴了葛離之後,春水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大少爺,請問這些人該如何處置呢?”
葛離聞言輕飄飄的掃視了他們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如果說侯府的護衛連幾個上門找事,而且還只有幾招三腳貓的功夫的人都打不過的話,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就在侯府裡面了。”
這也就是說明他們可以隨便打了麼?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啊。
聽到葛離的話的衆位護衛都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誰讓他們之前的時候就算是打也是在顧及着他們身後的丞相大人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他們的大少爺都說可以打了,那麼就是真的可以下手了!
一時間,侯府外面就出現了單方面吊打的一個尷尬場面。而葛離在留下這句話之後,就匆匆的走向了葛月跟雲惋惜所在的那座後花園的亭子。
“所以說,現在福伯他們已經被侯府的護衛都給抓起來了麼?”
雲惋惜饒有興趣的擺弄着手裡面的茶杯。
葛離默默的在心裡面盤算了一下自家護衛需要的時間,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如果說他們連福伯那羣狗仗人勢的草包都對付不了的話,那就真的不用就在侯府裡面了。反正左右都沒用,留下來也是浪費侯府的糧食跟銀子不是麼?
“月兒,我想去看看福伯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去麼?”
雲惋惜悠悠的站了起來,在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之後向葛月發出了邀請。
去看福伯他們?雲惋惜想要幹什麼麼?
“呃,惜兒,你該不會是想去向他們示威吧?”
葛月挑了挑眉毛猜測道。
一旁的葛離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這倒是挺像是一個小孩子會有的動作。
哪知道雲惋惜在聽了葛月的話後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說起來我只是想去看看福伯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而已。”雲惋惜難得露出了一抹調皮的神情“尤其是臉的位置,一定很精彩的吧?”
“哦哦哦,我明白你想幹什麼了!”葛月興奮的拍了一下手“惜兒,你真的是太壞了!”
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原來雲惋惜也不是那種淡然出塵的性子嘛!
這,這兩個人又想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葛離看着雲惋惜臉上熟悉的表情,不由得頭疼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真是的,有一個喜歡闖禍的葛月就已經夠他受得了,怎麼雲惋惜也是一副古怪精靈的樣子呢?難不成,他葛離真的沒有一個文靜賢淑的妹妹的命麼?
不管葛離如何的祈求老天爺能給他一個聽話懂事的好妹妹,雲惋惜跟葛月兩個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直接就奔着前院走了過去,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葛離給丟到了一邊。
然後等葛離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位大小姐都已經有的很遠了。
“真是的,月兒,惜兒,你們兩個人走慢一點好不好?也不說等等我這個哥哥!”
葛離抱怨般的嘟囔了幾句,但卻是面帶笑容的追上了前面的兩個人。
“讓你們調戲本姑娘!讓你們調戲本姑娘,本姑娘是你們可以肖想的麼?”
還沒有走到目的地呢,雲惋惜就聽到了春水清脆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啊?
葛月也是一臉奇怪的看着前院的方向。
春水平時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對誰都是恭敬有加。跟她一起服侍葛月的那些個丫鬟們也都說,春水對她們十分的照顧,私下裡面就像是她們的姐姐一樣。
可是溫柔如春水,今天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呢?
葛月在詢問了一旁看着福伯的護衛之後,才明白了春水生氣的原因。
“惜兒,他們是你家裡面的下人。如果我現在打了他們的話,你會不會怪我呢?”
葛月眯了眯眼睛開口道。
“當然不會啊,他們只不過就是幾個下人罷了。”
在雲惋惜疑惑的目光裡,葛月緩緩的抽出了她腰間的紅綢帶。
一瞬間,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福伯等人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