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你，還要個那樣的機器人做什麼？”洛凌展現了自己經受過訓練的演技。
蛋背面寫着花體的字母“q&j”，代表了“曲順羽”和“季晨曦”。
“我比較想看到‘l&l’。”時之境笑了笑。
洛凌一愣，“你是……零？”
時之境輕輕摟着洛凌的腰。
洛凌這一回沒有太多驚訝，理了理思路後，調侃道：“‘洛神’的‘l’嗎？”
時之境臉上的笑瞬間就沒了，無奈說道：“‘凌’的‘l’。”
“你好。”
洛凌轉頭，看到了一張外國人的臉，“你好。”
“我叫威廉，是受邀嘉賓。”
“你好，我叫季晨曦，今天來報名參賽。”洛凌同這個老外握手。
“你這個機器人裝了導航跟隨系統？”威廉興致勃勃地問道。
比賽不限年齡，但報名的時候就會進行第一輪篩選，一些科技含量不高的機器人會立刻被淘汰。
自動導航跟隨系統在這個比賽場不算很高端的技術，可一對比洛凌的年紀，就顯得很突出了。尤其是洛凌剛纔和時之境邊走邊說，根本沒管蛋，蛋做過一個轉身動作，還能轉回來繼續跟隨，繞過一路碰到的障礙物，說明這個系統被調試得非常好。
“是的。”洛凌笑着和威廉交流了幾句，刻意壓低了自己的知識見聞，但也讓威廉對她大加讚賞。
威廉引了洛凌去報名，看到洛凌填寫資料的時候寫了a大，又讚歎了幾句。他不知道洛凌現在的身份是a大新聞系的大一生，而不是理工科的。
“爸爸。”一個金頭髮的女孩走到了威廉身邊，不耐煩地說道，“我可以回酒店了嗎？”
“爲什麼？這裡不好玩嗎？你看過所有的機器人了嗎？”威廉耐心問道。
小女孩踢了踢腳，低頭不說話。
“還不斷有新人來，你看這個，很可愛吧？”威廉漲紅了臉，憋出了一句話，指了洛凌的那個蛋。
小女孩擡了擡眼皮，又垂了下來，“我要回去聽羅蘭斯頓的歌。”
洛凌挑眉。
“寶貝，你……”威廉嘆氣，聲音戛然而止。
女孩正在掉眼淚，“爸爸，我知道你想要開解我，但我現在只想靜靜懷念羅蘭斯頓。”
洛凌眼神微變，“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你說的‘懷念羅蘭斯頓’是什麼意思？”
女孩揉着眼睛，“你也是羅蘭斯頓的歌迷？”
威廉解釋道：“可能消息還沒傳到其他國家，羅蘭斯頓在五天前被發現死在家中了。”
女孩補充，哭得更傷心了，“他被謀殺了。”
洛凌臉色沉了下來。
羅蘭斯頓，蔣姝的第二任男友。朱世真死了，怎麼羅蘭斯頓也死了？上一世蔣姝可沒有這種黑寡婦屬性！難不成是因爲沒有曲順羽克着她？
洛凌斜眼瞅了時之境。
時之境淡定自若，並無反應。
威廉抱着泣不成聲的女兒告辭離開了。
洛凌報了名，做了功能展示後，就送蛋去做性能測試。這期間，選手可以旁觀，也可以等消息。洛凌拉了時之境到了賽場的角落。
“蔣姝的命運是什麼？”洛凌嚴肅地問道。
“吸引渣男啊。”時之境直言不諱。
洛凌傻了眼。她還以爲是剋夫呢。
“等會兒，吸引渣男是什麼意思？”洛凌忙又追問。
“就是字面意思。”
洛凌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無法反駁。蔣姝的追求者好像真沒幾個好男人，鄒堯自不必說，曲順羽婚後出軌，小三小四小五加上私生子們，可以湊一個俱樂部了，朱世真是花花公子，羅蘭斯頓的私生活也不檢點。
“他們怎麼都死了？”洛凌還是覺得有問題。
“這挺好的，不是嗎？”時之境不以爲然，“省得禍害別人了。”
洛凌瞪了他一眼。神靈果然是神靈，不把人命當回事。轉念一想，洛凌問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
從季晨曦的角度入手，洛凌這次能看到的上帝視角可不包括蔣姝的那些裙下之臣。時之境則不同，曲順羽應該有接觸過那些人。
時之境伸手把玩洛凌的長髮，咧開嘴輕笑，聲音中帶了一絲邪氣，“曲順羽殺過人。”
洛凌瞳孔收縮。
“他的第一個情婦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不太懂事，瞞着他懷孕，還想要和蔣姝攤牌。曲順羽發現後及時阻止，逼她墮胎，兩人起了爭執，曲順羽失手殺了她，處理了屍體。”時之境在洛凌耳邊說出了內容黑暗陰森的事情。
洛凌已經恢復了平靜，“朱世真和羅蘭斯頓呢？”
“朱世真玩***玩死過一個女人，被他遮掩下去了。羅蘭斯頓吸毒販毒，給一個情人注射毒品的時候注射過量，導致對方猝死。”
“蔣姝上一世能壽終正寢可真不容易。”洛凌淡淡說道。
“不，很容易，因爲這個位面劃定給她了那樣的命運。”時之境輕笑，雙脣貼上了洛凌面無表情的臉，“不要生氣，他們現在都死了。”
“這個位面在搞什麼？”洛凌不太明白。
位面劃定的凡人命運一般都是對位面有影響的人和事，其次就是在有神靈時，努力不讓神靈影響凡人原先的生命軌跡。蔣姝的命運未免太奇怪了。這樣一個人對位面有什麼好處？
“低級位面控制力不夠罷了。”時之境輕描淡寫地說道，“或許原本是希望蔣姝能感化那些人渣，或許是期盼蔣姝能收攏那些精英人士，開創一個盛世，但都失敗了。蔣姝長歪了。”
洛凌心中一動，“魅惑之神……”
魅惑之神便是依靠掌控男人掌控位面，有時候還不光是男人，而是所有凡人，誘惑他們臣服於自己，爲自己所用。比起聖母神，若是魅惑之神願意，她更有可能開創一個和平完美的世界。不過這兩個神骨子裡都沒這種偉大聖潔的想法。
“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和緋顏相提並論？”時之境好似考拉抱着樹幹，靠在洛凌身上，垂眸注視洛凌的表情。
洛凌只是點頭。光是閱歷和見識就不可能相提並論，魅惑之神都活了多少年，經歷多少世了？不過，也有天賦出衆的凡人能與神靈一較高下，但蔣姝並不在其列。
時之境眸光暗沉，“你就沒點反應嗎？”
洛凌茫然擡頭，“什麼反應？”
兩人呼吸相聞，身體間毫無縫隙，兩張臉也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