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不過,還是那句話,你是我妻子,我不可能讓你受到半點傷害,因爲那樣子只能說明我盧哲翰沒本事。”
盧哲翰終於說話了,僵硬的氣氛雖然被打破,可是卻帶了更大的鬱悶,他的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特別是看到夜蓉慢慢黯淡下去的目光,居然還有些微疼。
但是,很快夜蓉就振作了起來,她的嘴角努力的揚了揚,說道,“你很男人,我很佩服你,既然這樣子,我覺得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對他好點。”
“把衣服穿上吧,吃點東西,昨晚一定很累了吧。”
夜蓉的話好體貼,只是她體貼的是另一層意思,但盧哲翰壓根也沒有往那裡想,於是大方的起身穿衣服,跟在夜蓉身後,一路接受各式各樣的目光來到主宅吃飯,這是怎麼回事,他不過是喝了一晚上的酒,睡過了沒有進公司,有必須這樣子看他嗎。
“哥,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子的男人!”
一進主宅,盧菲兒便劈頭蓋臉的說了一句,之後,便一臉厭惡的閃人了,瞄了個眯的,昨晚上還在幫他的盧菲兒,今天這是腫麼了。
“吃飯吧。”
夜蓉對管家吩咐着,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這說話的態度,好像這裡是她的家似的,盧哲翰眉頭挑了挑,但仔細想一想,也沒有什麼不妥,夜蓉是他的妻子,自然也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吩咐開飯,這不是很自然的嗎,是他想多了吧。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鬱悶,盧菲兒不知道去哪裡了,夜蓉吃過飯就不見人了,把他一個老男人扔在家裡,想打電話給喬治,問問有沒有工作,那知打電話給喬治,他居然不接,瞄了個眯的,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這是腫麼了。
而更驚心動魄的是,夜蓉直接從臥室搬出來的,幹什麼,分居嗎,爲了那個尹堇墨守潔嗎,呀呀的,他們都那個、那個了,還守個什麼潔,這到底是腫麼了、腫麼了!
“慕夜蓉,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睡客房,這怎麼可能,他不談,這家裡就真的翻了天了,盧哲翰來到夜蓉的面前,重重的合上了筆記本,說到底,盧廣仲要不要她上班,最終,他說了算。
夜蓉不得不擡起頭來,看向他,問道,“談什麼,我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說過,我們說過什麼?”
他好像沒有說過她什麼吧,不就是隨便說了一說,他是不是喜歡她,她也問他,他喜歡不喜歡她,之後兩個人貌似都沒有說喜歡不喜歡,她便搬出臥室,親,你這是在抗議我不喜歡你嗎?
盧哲翰如此想,但夜蓉卻不能不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提醒,“你心裡有另一個人,不是我,我覺得我們這樣子繼續下去,不過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是爲了義務,毫無意義,如果你想選擇一個可以受孕的女人,我覺得白亦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我相信,她也願意,而我,對不起,盧哲翰,我不適合。”
“啊?”
盧哲翰用着異樣的目光看着夜蓉,最後,還非常體貼的用手貼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發燒,那就一定是神精錯亂了。
“親愛的,你感覺不舒服,或者說,你覺得心情不好什麼的,都要和我講,總之,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你丈夫,我會對你負責的,那怕這輩子,我也願意。”
盧哲翰蹲了下來,他真的很真誠的,那怕這個時候,夜蓉說他說‘他愛她’,他也願意,只要做他盧哲翰一天的女人,找到他,他都會負責到底,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妻子,他更有義務。
“如果只是義務,我想不必了,盧哲翰,我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而且我想,憑我的能力,去賺錢養我自己,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你也放心,即便有一天,我們分手了,我也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我的事情,我的什麼事情,哦,寶貝,你還是在吃醋,是不是,我承認,那晚上我不應該不顧你的感受帶亦雪出去,下次我一定注意,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哲翰,你是不是帶白亦雪出去,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才知道,無論是我,還是白亦雪,那不過都是一個藉口,既然你有這方面的愛好,你的家人爲你感到心疼,我其實覺得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真的,我是真的很羨慕你,無論做錯什麼,你都有疼愛你的愛人,而我沒有,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放我一碼,也放自己一碼,那怕你把你心愛的人帶回來,我也無所謂,這樣子講,可以了嗎?”
“慕夜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夫妻咦,我允許你爲我而嫉妒,真的,可你有必要這麼絕情,折磨我嗎,好,慕夜蓉,我承認,我盧哲翰的確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你,但是,你卻利用我對你的喜歡,你真的、太過份了。”
盧哲翰站了起來,有些慍怒,好吧,他已經放下了他所有的自尊和驕傲,承認自己喜歡上她了,這樣子總該好了吧,不過,她這樣子講,真的讓人傷心,當着其他人的面,她可以把他推開白亦雪,回來,還說什麼可以把白亦雪帶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是故意的吧,故意羞辱他,有必要嗎,他已經在道歉了,還是說,她其實心裡根本在乎那個尹堇墨,現在不過是給自己找藉口而已,對,一定是這樣子的,什麼白亦雪,根本就是她想把責任推到他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