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那位,到底想鬧那樣,如果有可能的話,夜蓉很想痛快的揍他一頓,可是她可能嗎,現在城門失火,早已經殃及池魚了,但是,她的魚呢?
突然,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抓住他手臂的柔荑慢慢的鬆了下來,閉上眼睛無奈的應道,“我方便。”方便,而且以後什麼時候都方便,她現在除了身體是一個女人,早就已經沒有資格做女人了。
“真的,太好了,老婆,我愛你。”
這隻隨處濫情的男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說‘我愛你’,夜蓉微微張開眼睛,身上的男人已經忙碌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她就必須深重的活着,爲什麼她就不能活得肆意,對,肆意的話着,她要叫,就叫,要哭就哭,至少今天、現在、此刻,她還有做一個女人的權力!
她終於張開了自己的嘴,肆意的叫了起來,她這一叫,最初又嚇了低頭苦幹的盧哲翰一跳,他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臟不自覺的又跳狂起來,天呀,這到底是什麼感覺,明明她瘋叫起來的時候,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了,也不美麗,可爲什麼讓他看着有些心疼,想要多疼她一些。
好吧,既然她要叫,那麼,他陪她,反正,他也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但是,卻不是那種受不了,而是全身血液涌流不息,孜孜不倦想要疼她到死的受不了了,他,愛死了這種感覺,瘋狂而又窒息的感覺,如此的、如此的讓他無法自致!
果然是匹敵的瘋狂二人組。
熾熱的燈光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那粉色燈光,皇帝套的裝備就是全,果然享受無底線,夜蓉抱着枕頭,*噓噓,柔和的粉色像流光似的灑在她光滑的嬌背上,而盧哲翰單手支着頭,輕輕撫摸着,嘴角掛着滿意的笑。
“你很棒哦,真想不到,你是第一次。”
“你也不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者一個人壓抑的太久,突然有一天,上帝告訴她,她可以放縱一下,不用再多去考慮,於是,她這瘋狂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
“說真的,我們這樣子也不錯,而且這樣子纔像夫妻嗎,你說,是不是。”
盧哲翰俯下身來,低低的男性磁聲噴進她的耳蝸,夜蓉轉過頭來,他帥氣的面孔就在她的眼前,這,就是她的男人嗎,會是一生一世的夫妻嗎?
天,她到底在想什麼!
“對不起,我想我要去洗個澡。”
夜蓉的臉上突然露出煩煩的表情,她一把推開盧哲翰,想從他的身下起來,卻被他一下子給拖進了懷裡。
“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
盧哲翰沒有錯過她的表情,表面上,他的確很愛玩,可是,那也只是他放鬆壓力的一種辦法,要知道,從他出生開始,就被當成了皇昕未來的繼承人來培養,每一個人,特別是盧廣仲都用着極爲挑剔的目光看他,只要他做錯一點點小事,就會被無限放大,這種壓力,可想而知,但是,也就是這種挑剔的目光之中,也練就了他的火眼晴晴。
那怕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目光、甚至,一丁點的反應,他就知道她現在到底處在什麼樣的情緒下,明明剛纔她和他一樣瘋狂,而就在剛纔,她轉過頭來時,鮮見的女性嬌柔已經掛在了她的臉上,爲什麼,很快就變成了厭煩?
女性嬌柔是本性,厭煩,難道是針對他嗎,不,他的自信告訴他,絕對不是因爲她對他不夠滿意,更不會因爲她不喜歡他,否則、否則……
“我爲什麼要高興,我又不喜歡你,明明是我寶貴的第一次,就被你這樣子奪走了,你覺得我應該高興嗎,還是我要對你感激不盡!”
夜蓉說完立即推開他的手,隨手扯了一條毛巾裹住身體,艱難但是卻堅強的向浴室走去,留下嘴角不斷猛抽的盧哲翰!
她,她居然說,居然說,不喜歡他!
爲什麼不喜歡他!
他長得帥,又有錢,又有情調,最主要的是,是他沒有嫌棄她不男不女的,而她,卻、卻、卻嫌棄他!
“喂,慕夜蓉,你以爲我喜歡你嗎,我只是可憐你,可憐你活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男人喜歡你,是我這個不長眼睛的,把你給辦了!”
盧哲翰跳了起來,對着夜蓉大叫起來,她的腳底一怔,眼前突然閃過尹堇墨的臉,“堇墨喜歡我,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寧願給他第一次。”或者吧,至少,尹堇墨對她而言,比盧哲翰還熟悉,也更像是男女朋友,畢竟、畢竟他真心的向她表白。
“什麼,你說的那個尹堇墨?”
“你知道堇墨?”
夜蓉詫異的轉過頭來,應該說,她從來都沒有向他提過尹堇墨吧。
“你以爲我盧哲翰真的是吃素的,我爸爸讓我娶誰,我就娶誰,我調查過你,這幾年,幾乎慕氏所有賺錢的項目,都是由你開發的,而尹堇墨,就是你的助手,與是你的大學學長,不是嗎?”
盧哲翰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可是,得意過後,他好像意識到什麼,而這時,夜蓉卻轉身拉開浴室的門走進去了。
“這麼說,其實他們是戀人,而我,纔是第三者?”
還好,盧哲翰有這個自覺,知道自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但是,這感覺爲什麼、爲什麼有些酸酸的、苦苦的、澀澀的。
特別是一想到那個小白臉尹堇墨,貌似還有幾分長相,他就很氣、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