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捲着白色的浪花一層又一層拍打在金色的沙灘上,海鷗在遠外低低的鳴叫着,湛藍的天空飄着幾朵白雲,如此美景在獅城已經是少見,而此時又是雨季,盧廣仲居然能選出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時間來,不知道的,她還以爲他有些神通呢,手指一掐,就全算對了。
可看到被二十多個保鏢攔在外面的人羣,便知道,這樣的拍攝場地,在小小的獅城需要花費多少財力、人力,皇昕投資與慕氏的聯姻,還沒公佈便已經轟動全城了。
“大姐,你真的要和那個渣男結婚嗎?”
斯斌站在夜蓉的身邊,已經不止一次這樣子問了,而夜蓉也一如即往的低着頭,看着屏幕上的K線圖,隨口答道,“結,60億呢,這個嫁妝可不是誰都能給的起的。”
“可是我們慕家也不缺這60億!”
真是天真的孩子,如果不缺的話,慕振廷捨得讓她嫁,還是那個問題,盧廣仲的大腦裡一定裝着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
“不缺、不缺,可你放眼整個獅城,還有人能陪得上你大姐的嗎?”
騙小孩子總是很容易,只是這些話被某些人聽到,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盧菲兒挽着盧哲翰的手臂走了過來,很是不服氣的反駁道,“也不知道是誰配得上誰,最好搞清楚!”上次一見,礙於盧廣仲在身邊,她沒得好發作,現在沒了長輩,她那嗓子不免得又細了幾分。
“你們來了。”
夜蓉終於將頭在電腦前擡起,回身看向姍姍來遲的盧哲翰,好像他們根本就是約好這個時間似的。
“菲兒,你犯不上和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嘔氣,像她這樣的女人,也就只剩下點坑、蒙、拐、騙的手段了!”
“混蛋,你在說誰!”
盧哲翰一開口,就氣得慕斯斌擡腳要和他拼命,卻被夜蓉一擡手給攔在了身後,她慢慢站了起來,看向這個馬上就要成爲她老公的男人。
“斯斌,再怎麼說,他也是你未來的姐夫,或者再換個角度來講,就是坑蒙拐騙,能把皇昕的太子爺給騙到手了,我此生無憾呀。”
“所以你應該感謝你的祖墳,應該是冒了青煙。”
“爲什麼?”
夜蓉突然做詫異狀,看來又有些犯傻的前兆,盧哲翰不得不再一次仔細解釋,“如果不是你祖上積了陰德,又怎麼會攀上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呢!”
“哦,原來是這樣子,我還以爲,像我麼低劣的手段,也就只能釣上個傻子、白癡、笨蛋呢,斯斌,你說是不是呀。”
“哥,她好像是在拐着彎的罵你是傻子、白癡、笨蛋。”
其實不用盧菲兒提醒,盧哲翰已經反應過來了,他的臉被漲得老紅,擡手指着夜蓉的鼻子,吼道,“拜金女,你纔是傻子、白癡、笨蛋!”
“是嗎,可是你卻要娶我,所以我勸你,最好想開些,縱然我是傻子、白癡、笨蛋,也是你們盧家用六十億聘金給訂回來的,而這沙灘上的人都看着你呢,皇昕的太子爺!”
最後這狠狠六個字,是夜蓉提醒盧哲翰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免得被人傳了出去,失了皇昕的體面,那知盧哲翰這個人,桀驁不馴慣了,上天、入海,除了盧廣仲,還真沒有一個人的話,他能夠聽得進去的,更何況他這幾日被盧廣仲給軟禁在家裡,今天才放出來溜溜,你說他不咬一下人,怎麼能死心。
盧哲翰指着夜蓉,一步步走了過來,一邊兒走,一邊兒繼續高吼道,“拜金女,你最好記住,你不過就是我們盧家買來的一個女人,我說東,你就說東,我說西,你就說西,否則!”
“洗耳恭聽!”
面對已經走到她面前的盧哲翰,夜蓉依舊保持着一如即往的平靜,身邊站着的慕斯斌突然笑了起來,這笑,在這種時候顯得異常的詭異,讓盧哲翰眉頭就是一皺,下意識的放下手來。
“皇昕太子爺,你怎麼不說了?”
見他還不開口,夜蓉不得不主動提醒,可盧哲翰不是笨蛋,剛纔還被他三言兩語給氣得要過來劈人的慕斯斌,在他這麼咄咄逼人的情況下,居然只笑不動,不詭異才是怪事。
“哥,你怎麼了?”
盧菲兒雖然任性、刁蠻,但心思卻很是單純,看到他突然不說話,有些急,連忙跑過來,卻被盧哲翰連忙擡起手臂也擋在了外面。
“怎麼了,哥,你沒事吧?”
“拜金女,你要幹什麼?”
盧哲翰並不回答自己妹妹的話,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夜蓉,她笑了笑,反問道,“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幹什麼,我就是想聽聽,如果我不按照你說的辦,你會怎麼樣?”
說這話時,夜蓉的眼睛絕對是澄亮、澄亮的,是那樣的乾淨、透徹,讓人覺得她完全無害,盧哲翰下意識的甩了一下頭,難道說,是他多想了?
也是,大庭廣衆之下,就是說得再過分,她又能對他怎麼樣,於是,盧哲翰的嘴角再次抿出一抹桀驁的笑,慢慢俯下身來,湊到夜蓉的耳邊,低聲說道,“在外面我是拿你沒辦法,關上門,小心我有家庭暴力哦。”
“啊,死相,你真壞。”
夜蓉突然嗲了嗓子,擡起小手放到他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起來,她的手是如此的柔嫩,以至於盧哲翰都忘記眼前正在撫摸着的女人是誰了。
“原來你知道我是一個受虐狂呀,嘿嘿,老公,我現在已經迫不急待了,好喜歡你哦,嗯,啵一個。”
呃!
看到大姐*,慕斯斌的身子抖了兩抖,還好,他沒有被眼前的假相所蒙閉,好吧,阿門、上帝、瑪麗亞,願盧家八代祖宗保佑盧哲翰,安息吧!
猛的!
當夜蓉的小手慢慢撫上盧哲翰的耳朵,她用力就是一擰,緊接着,用着前所未有的聲音大叫道,“居然敢遲我的到!”
“啊啊啊,你放手,耳朵,啊!”
盧哲翰說什麼也沒想到夜蓉會動手,更沒有想到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不管怎麼講,她應該也是有求於他嗎,怎麼會這樣子,這女人,簡直就是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