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四朵金花’中間的夜蓉心底已經開始顫抖了,但是,她還是慢慢的擡起頭來,臉上一如即往的從容、鎮定,令人看不出來她有太多的情緒,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的就是這樣子的表現。
“慕小姐,我以爲你會是包廂呢,那知你喜歡在這種地方玩。”
長着一張雅痞臉的男人擡起手便放到了她身後的沙發上,雖然之前在夜場也時有出入,可多數情況下,都是她安排其他人過來玩,而且還是男人居多,那像現在,她真的變成了這裡的客人,而坐在她身邊的這些人,是爲了伺候她的。
雖然早就聽聞夜場裡有這種服務,但是,在她的印象裡,這種地方應該被稱爲‘牛郎店’,應該與米蘭這種地方還是不太沾邊的,那知道,已經一年沒有出來‘玩’的她早已經OUT了,爲了多方便服務顧客,同時也爲了擴大自己的營業額,夜場也是花樣百出,要不怎麼講,全球經濟危機來了,夜店也需要努力呀!
可是夜蓉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爲他們努力的對象,本來在她的認識裡,應該是酒水單的單子,卻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特殊服務了,早知道,她應該點那個‘單戀一隻花’啦。
“慕小姐,不知道你想要怎麼玩,是我們四個人一起陪你,還是你想一個個來?”
旁邊那個粗獷的男人說起來話還不客氣,估計也是早就看透了‘富婆’的真面目,特別是像她這種,手裡已經有了幾個臭錢,卻沒有男人,極需安慰的老女人,擦,此刻,她還真想變成那樣子的老女人,這樣子至少心裡還好受點,明明她美貌如花、品性端正,怎麼會和這樣的女人分享這些男人,真是點背到家了。
“不用了,單我會買的,你們走吧。”
消息沒有打聽道,反而惹來一身騷,她現在只想趕快脫身而已,那知,小正太聽了不樂意了,嬌嗔道,“夜蓉姐,你是不是嫌棄我們,我知道我們陪不上你,可是你要真趕我們走,那我們今晚不僅沒錢賺,反而還會被老闆扣錢的。”
“不會吧。”
她這句‘不會吧’,絕對不是同情他,而是聽到一個大男人在向她發嗲,她全身上下真的會起雞皮疙瘩的。
“當然會了,所以夜蓉姐,不要啦、不要啦。”
小正太說着、說着,還探身主動拉住了她的手,而旁邊坐着他們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斯文男推了推架在臉上的那副大黑框眼鏡,點了點頭,好像是在說,“是的,他說的是真的,請你留下我們吧。”
嘔——!
她真的想吐,她就是想要他們不被罰,可還沒有一下子就吃掉四個的勇氣,更何況、更何況,盧哲翰已經鐵黑着臉,向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後悔死了,不應該讓人去通傳她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
盧哲翰就像是抓姦在牀的老公,眸底燃燒着憤怒的火苗,可其實這樣子的鏡頭,她曾經在不同的地方都欣賞過,而且當時的主角還都是盧哲翰本人,想她,多淡定呀。
“生完孩子之後,*太足,我過來擠擠奶。”
當夜蓉脫口而出這句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她應該說出來的話嗎,還是說,她是在用自己的憤怒掩蓋自己的心虛。
果然,盧哲翰聽到這句眸中的火焰躥的更高了,只是,他還是在隱忍着,因爲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在這裡大吼小叫的權力,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
該死的離婚協議書,他恨透了自己那天的白癡!
“是嗎,一下子四個,吃得消嗎?”
盧哲翰半是醋意,半是怒意,當他聽到夜蓉的傳話,本來心中一喜,連續多日,他們都沒有機會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唯有靠回憶添補相思,而夜蓉的傳話,剛好證明她還是在乎他的,更明白了那一日,他離開慕家裡想要對她說的話。
所以,他急急忙忙的跑下來,只爲了看她一面,那知道,她居然坐在這裡給他、給他,難道說,是他會錯意了?
而一時之間,夜蓉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盧哲翰的意思,她怎麼會不明白,只是這一場烏龍,她着實不知道怎麼收場。
“盧少,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再說了,慕小姐現在可是單身,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呵呵。”
旁邊的雅痞男真是話多,夜蓉真的巴不得將他的嘴給堵上,可是他剛說完,旁邊的小正太又開口了,特別是他現在的手,還攥着夜蓉呢。
“就是、就是,而且我覺得,盧少一定能懂得女人的這種心思,好不容易得到了解放,自然要好好玩玩了,特別是像慕小姐這種長得又漂亮,又獨立的女性。”
“你乾脆說她手上的錢多的花不玩,閒着也無聊,不如撒給你們這種男人,是嗎。”盧哲翰的話不重,但那目光卻像是兩把刀子,差點把小正太給凌遲了。
粗獷男見此,頗有範的站了起來,對盧哲翰說道,“盧少,好聚好散,畢竟我們是爺們,再說,慕小姐是這裡的客人。”他是在提醒盧哲翰,這裡可不是隨便鬧事的地方。
是呀,這裡不是鬧事的地方,畢竟數百雙眼睛看着呢,此時,之前在舞池裡忙着跳舞的人都已經停下來了,任由着那肆意的DJ狂舞曲在奢靡的燈光中獨奏,而樓上,盧哲翰帶來的一票人也都站在了樓梯口,看着他們這邊的情形。
如果他盧哲翰今天在這裡鬧開的話,明天,他一定是娛樂報道的頭條,而且那標題還會寫成:慕夜蓉離婚後狂歡點四少陪場,盧哲翰火冒三丈,無計可施!
典型的一個吃醋男人的形象嗎!
可是他不說什麼,明天的標題還是會說,慕夜蓉離婚後狂歡點四少陪場,遇偶盧哲翰,二人相談甚歡!
典型的一對*前夫婦!
擦,黑澤美惠,瞄了個眯的,我以後讓你好過纔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