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少爺回來了,真的不開門嗎?”
傭人們忙不迭的跑過來,可以想象,進不了大門的盧哲翰現在是什麼表情,而房間裡,白亦雪一聽盧哲翰回來了,連咳嗽都忘記了,立即對着夜蓉又發起了威。
“哼,你這個惡人,這下子好了吧,你現在最好考慮如何給我道歉,說不定我一個高興,不讓你跪下來道歉就算了。”
對於她的教訓,夜蓉哧之以鼻,轉頭對傭人說道,“不開門就是不開門。”
“哦。”
傭人們來的急,但是,走的時候卻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蹭,可想而知,被攔在外面的盧哲翰現在有多惱火。
“喂,你們幹什麼,出來一個活得給我開門!”
坐在車子裡,盧哲翰簡直氣壞了,那有傭人敢把自家的少爺給攔在外面的道理。
“對不起,少爺,少奶奶說了,十點以後我們家宵禁,你請回吧。”
“回?”
回,回哪裡去,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
不對,宵禁,他們說的應該是晚上十點吧。
“喂,現在是白天,宵禁個頭,給我把門打開,不然,你們都給我滾蛋。”
“那個,少爺,是我說錯了,是白禁。”
傭人說完,便撒腿跑了,什麼,‘白禁’,這什麼意思,白天也禁,這是什麼規矩,那樣子,他什麼時候能回家。
“喂,你別跑呀,我什麼時候能進去。”
當盧哲翰扯着脖子對着已經跑開的傭人吼起來,已經晚了,而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還響了,是白亦雪。
“翰,她欺負我,我好難受,你快回來呀,啊,慕夜蓉,你不要打我,我求你了,是我不對。”
這邊,白亦雪還自編自導的演了出來,而夜蓉就站在門外,雙手環胸看着她一個人在那裡自娛自樂,也不揭穿。
“我已經到了,等我想辦法,我馬上就進去。”
盧哲翰直接將電話掛上,既然沒辦法開車進去,那他翻牆總可以了吧,於是乎,盧宅的鐵門上,出現了一個威猛的身影。
“少奶奶,不好了,少爺在爬大門,怎麼辦?”
“關門、放狗!”
話說盧家養了十來條狼狗,平時都被關在後院,到晚上的時候,才被放出來開家護院,也算是盧家的一份子吧。
只是盧哲翰出國留學多年,它們不熟,於是當它們雄糾糾、氣昂昂的衝到大門前,看到有人爬門,立即威猛的跳起來,對着盧哲翰就是一陣兒猛叫,有幾次都險些咬到他,嚇得他連忙從爬了一半的大門跳了下去,而這一跳,姿勢相當的優雅,只是屁股先着的地,可憐從巴黎訂回來的時尚服裝,是真的又舊又破了。
“少爺,你還是回吧,你是沒辦法進來的。”
傭人們擔心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的,便只好勸道,而這時,盧菲兒剛好從裡面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景,煞是高興,問道,“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大小姐,是少奶奶讓我們這樣子做的。”
“大嫂,太給力了,哥,我精神上支持你呀,繼續、繼續。”
盧菲兒從來沒見過自家老哥這麼狼狽過,居然還看起了熱鬧,氣得盧哲翰鼻子都歪了,不過也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你們去把慕夜蓉給我叫出來,她無法無天了,這裡到底是誰的家!”
“少爺,你要叫,你自己去叫吧,老爺吩咐我們,現在我們只能聽少奶奶的。”
“什麼?”
居然又是他自己的老爸,他怎麼忘記了,自己的老爸一直都不喜歡白亦雪,這下子好了,他不等於送羊入虎口嗎。
昨天還雄糾糾、氣揚揚的將白亦雪領進了家門,今天,他自己就進不去了,可是慕夜蓉,你做的也太絕了吧,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
別說盧哲翰,就連盧廣仲也不明白,於是,他派着老管家過來問,這算什麼招術,這不等於把盧哲翰給向外推嗎,那知,夜蓉卻淡定的說道,“這叫關門打狗。”
“慕夜蓉,你罵誰是狗!”
被慕夜蓉當着面的罵,白亦雪都快要氣瘋了,本來就發着高燒,估計這回,連血壓都飆到200了吧。
“我罵的就是你呀,其實我這樣子是對你好,免得你出去再禍害其他人而已。”
夜蓉度着四平八穩的腳步,轉身向外走,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哐啷’一聲,白亦雪砸碎了一下玻璃瓶,只聽她破口大罵,“慕夜蓉,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
“那就等下輩子吧。”她還真是自不量力,還想要殺她,夜蓉背對着她,冷冷的說道,“我想你不知道吧,比起白雪公主來,我更喜歡做惡皇后。”
“你、你卑鄙無恥!”
白亦雪沉浮複雜的娛樂圈十年,她自以爲已經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可是,看到夜蓉,她才明白,這世界上,從來沒有金剛不壞之身,只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我,我怎麼了,其實白小姐,我覺得我這個惡皇后還是挺有道德的,至少,我讓了你三招。”
“三招?”
她是什麼意思,是在鄙視她嗎,白亦雪氣得臉更紅了。
“洞房花燭夜,你想要我出糗,故意給我放B片,可是卻讓盧哲翰與我成了好事,這是你出的第一招;第二招,你曝光與哲翰的關係,我們又變得如膠似漆;現在,你登堂入室,可盧哲翰卻不顧我懷着身孕,還爬上我的牀,你說,不是三招,是什麼?”
“你、你、你,卑鄙!”
天呀,難道說,他們之所以變得這麼好,是因爲她,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呀,白亦雪氣得臉都快要變紫了,但是,她還真是金剛不壞之身,雖然怒髮衝冠,卻依舊咬着牙堅持着不倒下。
夜蓉終於慢慢轉過了身,她有些悲憫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自以爲聰明的女人,“我也覺得,我是一個卑鄙小人,每次都乘着你的東風,與哲翰變得更加親密,我真不知道我是應該唾棄你,還是應該感謝你,但總之,希望你以後在獄裡過得更好。”
“獄、獄裡?”
白亦雪整個呆住了,她呆呆的看向夜蓉,不明白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