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了個去的,這個黑澤殞大腦抽風了吧,居然還幫着我們出頭,喂,他這到底是在搞什麼?”
何家平赤着腳站在客廳的長毛地毯上,最近路走的太多,腳丫子兄弟現在得被解放出來,只是他有沒有公德,不止他一個人在呢。
“我看他是故意的,根本就是讓所有人以爲我們本來就是同流合污。”李木子戴着口罩,抱着電腦一邊兒看着K線圖,一邊兒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你傻呀,如果我們是同流合污,還有三天,盧哲翰那小子就要娶黑澤美惠了,到時候大嫂怎麼辦?”
自從和盧哲翰幹了一架之後,黎雨睿堅決不再叫他‘大哥’,而是改稱‘盧哲翰那小子’了。
喬立剛擁着夜蓉坐在沙發上,沒有什麼意見,他只看她,現在這種時候,她要做會,他都會力挺到底。
“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反正人家要幫忙,我們又能怎麼樣,家平,最近麻煩你了,你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晚上還有的你忙。”
夜蓉果然是主意多,他們已經抗議多少次了,可是何家平就是堅決的站在這裡不穿鞋子,可是夜蓉這麼一說話,他應了一聲,便屁顛屁顛的上樓去洗澡了。
臭氣隨着何家平的離開,也消失殆盡,李木子將口罩摘了下來,對夜蓉說道,“夜蓉姐,不如今天晚上,你就宣佈你對李氏所擁有的股份吧,也挫挫他們的威風,怎麼樣!”
“這麼快就掀底牌,沒有意思,木子,不如趁今天這機會,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對象,我也有請一些名媛過來的。”
“說到這裡,夜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我們這些大哥大姐出場,你覺得你請的那些名媛還敢來嗎。”
“這倒也是,對不起了,木子,跟了我這麼久,害你也宅了這麼久。”
“沒關係,只要不變成黎雨睿那麼宅,就無所謂。”
“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我那裡宅。”黎雨睿本來是要上樓換衣服的,可是立即轉了回了來和李木子理論了起來。
李木子推了推大眼鏡,非常誠懇的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躲在房間裡看*,如果你不會用電腦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下載正宗李大哥的片子,怎麼樣?”
“呵呵。”
年輕就是好呀,看他們相處的這麼融洽,夜蓉也放心了,只是她好想自己的孩子們,還有媽媽,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這麼久了,她都不敢打電話給他們,就是怕他們要與她視頻,而她的這張臉。
其實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在安慰她,她知道自己早就已經人鬼不分了,連走路都是要靠扶,再這樣子下去,恐怕大家都不敢看她了吧。
“換衣服吧,夜蓉。”
喬立剛將她抱了起來,現在的她,整個人加在一起也不到六十斤,真的是輕如鴻毛了。
“不用了,我就穿這身就好了。”
換來換去,她也不是這樣子,換什麼都不好看的。
“怎麼能不穿,這是晚宴,當然要穿得正式一點了。”
“真的不用了,立剛哥,我已經有打算了。”
對於換衣服來講,對她已經失去了意義,而且還給其他人添麻煩,夜蓉非常堅持,看到她這樣子拒絕,想到當初的她,喬立剛突然眼眶一紅,差一點落下淚來。
“好,不換就不換,反正你穿什麼都漂亮的。”
“立剛哥,你不用騙我了,我眼睛又沒有瞎,不過你看,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發作了,說不定這世界真的有奇蹟呢。”
“大嫂你已經好了。”
“是呀,夜蓉姐,我有記過時間,你看,跟你最後一次發作,整整十天,十天,你已經開始慢慢好了。”
“呵呵。”
她的身體狀態,她自己清楚,其實她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害的所有人隨時隨刻都緊張兮兮的。
“大嫂,你看我穿這件衣服怎麼樣,漂亮嗎?”
何家平突然從樓上跑了下來,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現在站在這裡的所有人對穿着都是十分隨意的,甚至有些刻意的將自己打扮的醜一些,只有他,每天把自己捯飭的和電影明星似的,看來,他們是又該教訓一下他了。
“怎麼樣?”
“當然是老辦法了。”
“立剛哥,照顧好夜蓉姐,這一次,我們自己來。”
隨着何家平的一聲尖叫,黎雨睿、李木子撲倒在他的身上,二比一,註定他又以失敗告終,當他再爬起來,OK,終於向大家靠齊了。
坐在喬立剛的懷中,看着他們揉作一團,夜蓉揚着淺淺的笑,多麼溫馨的一家人呀,可是時常上演的一幕,卻總會刺疼她的心,如果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那麼一定會選擇普通的一個男人結婚,然後生子,或者她連K線圖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卻是普通溫馨的。
“好了,大嫂,我們可以出發了。”
黎雨睿拽着頭髮和雞窩差不多的何家平,對她宣佈,她這才收回自己的神遊,輕輕的點了點頭,由於她身體的關係,他們安排了專門的通道以及房間供夜蓉使用,可是這樣子,卻無形之中又隔開了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特別是到了會所之後,由於來的人數衆多,而且人物關係又非常複雜,就連李木子都被叫去幫忙了,只留她一個人躺在牀上看電視。
‘吱呀。’
就在她覺得無聊的時候,門突然開了,盧哲翰從外面走了進來,夜蓉的眼睛就是一亮,但是,立即她就瞪圓了眼睛,對他說道,“你來幹什麼,還是爲了皇昕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手的。”
“老婆。”
他輕輕的喚了一句,聲音好低,但是,卻足以令夜蓉全身一顫,多麼熟悉的稱呼,多麼親切的稱呼,這一聲,夢牽縈繞了多長時間,此時,她總算是又能聽到了。
只是這聲熟悉而親切的叫聲來的快,去的更快,很快外面也同時傳來了黑澤美惠的聲音,“哲翰,你在哪裡?”
“哦,我在找洗手間。”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盧哲翰便轉身出去了,不過出去的時候,看向她的目光是那樣子的不捨。
盧哲翰,你,總終是回來了,即便是死,她也能合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