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聽盧廣仲的意思,他就這樣子把他的牛郎兒子交給她了,也不問問她願意不願意接手,縱然她在慕家再沒有地位,但是,婚姻大事,她絕對不會妥協!
“盧伯父,婚姻大事,豈非兒戲,你難道不怕令公子從此婚姻生活不幸,造成終身遺憾嗎。”
瞧瞧,她有多爲牛郎着急,像他這樣子的男人,其實最適合單身了,絕對會狂蜂浪蝶涌來供他享用,何必糟蹋了良家婦女!
“就是、就是,爸爸,我們家雖然很多錢吧,可娶個拜金女回來,還是不要了。”
又聽到‘拜金女’這三個字,夜蓉雖然很是不爽,可看在他也算是在變相幫她的份上,她就當他是一個屁,放了吧。
夜蓉如是想,盧哲翰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屁,對夜蓉沒有反駁,還很滿意的加了一句,“不然盧家被敗光了,可不能算在我一個人身上啊。”
敗光!
他的意思是說,誰娶了她,誰倒黴唄。
“沒關係,還不有一個人能賣屁股嗎,大不了,我豁出去了,兩個一起賣。”
夜蓉沉穩歸沉穩,但這嘴賤的毛病,實在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掉的,那知這麼一句話,居然被盧廣仲抓了個正着,他不等盧哲翰發作,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夫妻之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夜蓉,我沒有看錯你,親家,明天六十億貸款就到帳。”
什麼六十億貸款?
“那就這麼定下了。”
慕振廷也站了起來,與盧廣仲來了一次合同愉快的握手,夜蓉也總算明白慕振廷打的主意了,她的身價居然這麼的好,六十億,真是超出想象呀。
對於六十億這個數字,夜蓉淡定了,因爲她知道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就是再反抗,也最終抵不過慕振廷的一句話,但是,這不意味着她就此妥協。
‘啊!’
盧哲翰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一臉淡定,卻長着一臉犯賤嘴巴的女人,居然還有一個如此惡毒的心腸!
桌子下,夜蓉難得一穿的高跟鞋正不偏不倚的踩在了他那雙從巴黎專程訂回來的意大利皮鞋,呃,反正,貴的很,說遠了,皮鞋是次要的,腳指是主要的,十指連心,這一腳,真真的捅了他的小心肝。
而他的這一聲慘叫,也叫破了慕振廷的心臟,要知道,這六十億的貸款,可關係着慕氏的前途,本來剛纔夜蓉那番話說出口,他還擔心盧廣仲後悔了呢,那知他居然一捶定音。
只是看這盧哲翰的意思,難道是要反抗到底,還真是麻煩,而這一切,都怪坐在他旁邊還不老實的夜蓉,早知道,出來的時候他就應該先找人把她的嘴給縫上,如果可以的話。
“哲翰,難道你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慕振廷這是要把他當女孩子看嗎,盧哲翰立即送給他兩個大白眼,狠狠的說道,“沒有不方便,如果說不方便,就是我不想娶一個賤女回家!”
忍着腳底的疼,他居然沒有出賣夜蓉。
沒有被出賣的感覺不錯,而爲了能夠擺脫這副窘境,夜蓉也不想和他計較,那知,斯斌立即站了起來,指着盧廣仲的鼻子就叫了起來。
“我不許你侮辱我姐姐,你這個斯文敗類。”
“難道不是嗎,她就算不是一個正經八百,也不過是你們慕家有錢就陪人睡的高級公關。”
“夠了!”
當她不說話,就是病貓呀!
雖然她一直很想將盧哲翰當個屁就放了,可是他真的太過份了,夜蓉終於站了起來,慢慢轉過頭去,靜靜的看着站在身邊的盧哲翰。
雖然,他很高,比她要高上一個頭,但是,在她的眼裡,他也不過是一個有了兩個錢,就會瞎得瑟,根本就不懂得民間疾苦的紈絝子弟吧。
而盧哲翰在她如此冰冷的目光之中,居然很是配合的打了一個哆嗦,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覺得有些害怕,不是吧,錯覺,一定是錯覺。
或者是夜蓉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子對一個牛郎實在是太狠了點,連忙揚起笑,溫柔的問候道,“那至少我陪人睡有錢賺,請問太子爺,每天陪女人睡,又不賺錢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挺……拜金女,你別佔了便宜還在這裡裝清高,你的手段我又不是沒見過,六十億的貸款,還不是便宜你們慕家,我告訴你,你想進盧家的大門,啊!”
真是腹背受敵呀,盧哲翰話還沒話過,膝蓋處就是一疼,盧廣仲一腳就把他給踹倒在地上,連帶着椅子也糟了殃。
“我真是家教不嚴,讓慕小姐見笑了。”
“那裡,盧伯父客氣了。”
夜蓉對盧廣仲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反正被踹的又不是她,而且這感覺,非常的不錯。
“那以後就麻煩你多多管一管他了,敗家子,還不給我起來,少在這裡給我丟人顯眼了。”盧廣仲對着在地上還迷糊的盧哲翰吼了一聲,便轉身又對慕振廷客氣的說道,“那就下個月十六日了。”
“好的、好的,十六日好,聽着就吉利。”
“恩,接下來的事情,就由賤內與慕夫人商量吧。”
“可以、可以。”
“還有你這個敗家子,選了日子,帶着夜蓉去拍婚紗照,如果讓我知道你再爲難夜蓉的話,仔細你的狗腿!”
“不是,盧伯父……”
“好了,夜蓉,你不用擔心的,他以後不會欺負你的,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盧廣仲絕對會站在你這邊的。”
“那個……”
“振廷兄,夜蓉果然是一個好女孩,我們盧家一定會善待她的,你不用擔心,對不起,我還有一點事情,今天就聊到這裡了。”
“廣仲兄貴人事多,你忙,反正我們也不算外人。”
“盧伯父,不是這樣子的。”
“那是、那裡,敗家子,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出來,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講。”
盧廣仲拎着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盧哲翰走了,不會吧,她還有好多話要說呢,比如說,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