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打算這樣子,一、三、五,他住盧家,二、四、六,他住慕家,至於星期天,我已經派人在外面買了一所房子,給他一個獨立的空間,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嗎。”
“哦,那樣子也可以,反正我這個人一向民主。”可嚇死他了,他還以爲她要把孩子弄死呢,盧哲翰一扶額頭,裝做思考狀,將頭上的冷汗擦掉,繼續說道,“那你什麼時候把離婚協議書籤籤?”
“管家。”
夜蓉對身後的管家一說,他便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了過來,“這上面我已經簽好了名字,不過我身懷有孕,按照法律,我們至少要等到孩子出生一年以後,協議才生效。”
“哦,沒想到你已經簽好了,那拿過來了。”
瞄了個眯的,還好有一個一年以後才生效的條款,不然他現在真的騎虎難下了,不過夜蓉真的打算和他離婚,不會吧?
雖然盧哲翰現在很是大方的讓她把文件遞了過來,可是,心裡卻開始打起了小鼓,當管家‘顛顛’的將文件遞了過來,順便還帶來了一根該死的簽字筆之後,他真的開始打鼓了。
“你看一下下面的日期,是孩子出生以後順推一年的,你現在簽了吧。”
隔着門,夜蓉認真的解釋完,但是,這解釋根本就是催着他簽字嗎,雖然是一年以後,但只要夜蓉拿着這份文件,那他們不就等於離了,可是如果他不籤,不就顯得他心虛了嗎,罷了、罷了,簽了簽了吧,反正等孩子出生還有四個月,再過一年,一年零四個月,他還不把她給收拾的老老實實、服服貼貼的,到時候,她還敢離婚纔怪,不哭着喊着向他要這協議纔怪,嘿嘿。
盧哲翰大筆一揮,在夜蓉娟秀的小字旁邊,簽上自己的大號,這一簽,就等於一年半以後,他們各奔東西,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了。
可是,他們倆個卻都鎮定無比,就好像這不過是簽了一份最普通的文件似的,當夜蓉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文件,滿意的看了看,說道,“多謝盧總給我的30%股份做贍養費。”
“什麼?”
盧哲翰手裡還拿着屬於自己的文件呢,他這纔想起開開裡面到底寫的都是什麼,天呀,可不是嗎,如果他們離婚,盧哲翰將把皇昕30%的股份都轉讓給夜蓉,做爲贍養費,瞄了個眯的,他丫的忘記夜蓉是一個財迷。
“我本來想,盧總會稍稍考慮一下,但現在看來,盧總真是大方,難怪這麼多女孩都喜歡,這位小姐,你一定要伺候好盧總哦,到時候,說不定他一高興,也給你30%的股權呢。”
夜蓉對坐在車裡已經目瞪口呆的大洋妞說道,要知道皇昕的總資產高達數百億,30%,那豈不是坐收幾十億的資產,就一年,幾十億的收益,這世界那裡還有這麼高利潤的行爲,要不怎麼講,男人征服世界征服女人,而女人只要征服男人便征服了整個世界,夜蓉可算是做到了極致了。
她一臉的羨慕,聽到夜蓉提醒,她連忙主動貼了過去,抱着早已經木化的盧哲翰嬌嗔了起來,看着他那一臉的享受,夜蓉功成身退,站起來又雍容華貴的向裡面走去,當她馬上就要走進去的時候,終於聽到盧哲翰的一聲暴吼:“拜金女,你給我下套!”
她明知道他這個時候是不可能那麼仔細的看文件的,但是,她還是在文件裡下了這麼大一個陷阱,這擺明了是在給他擺道嗎。
“是,又怎麼樣?”
夜蓉轉身,對着他淡然一笑,宛如十二月裡明媚的太陽,雖然很亮,但是卻很冷。
“你、你、你……”
盧哲翰一把推開大洋妞,從車裡直接跳了出來,拿着文件就向裡面跑,那速度,比下山的獵豹跑得還快,看得傭人們一陣唏噓,少爺怎麼沒參加奧林匹克呢,肯定會爲國爭光,可見,民間纔有高人呀。
“小心,寶寶。”
夜蓉着實被他這麼猛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摸向肚子,不過盧哲翰也不是傻瓜,就在與她相差0.01米的地方,成功剎車,這技術,高手呀。
“把文件給我,這不算數。”
他居高臨下,那氣勢壓迫的令人呼吸不上來,可是夜蓉卻不急不緩,繼續拿着文件抱着肚子,鎮定的說道,“有本事你來搶。”
“你……”
她就是算定了,他現在不敢對她動手,否則、否則,哼!
“如果你想要我把這文件給廢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也不需要你這麼暴力。”
夜蓉終於緩緩開口,講出自己的條件來了,盧哲翰一聽,暗道一聲,好懸,畢竟皇昕不是他的,而且30%的股權也不是小事情,萬一被盧廣仲知道了,非削死他這個敗家子不可,但是看夜蓉的意思,好像也不是爲了這30%的股權。
“這樣,你把30%的股權還給我,我付給你一億現金扶養費,還是美金,怎麼樣,拜金女。”現金可以,畢竟他是軍火商,但是,皇昕的股權不行。
夜蓉搖了搖頭,笑道,“我不要錢。”
“什麼,那你想要什麼。”要知道,一億美金雖然沒有30%的股權多,可是,對於她這個商界的女強人來講,完全可以創造出比皇昕更多的價值來,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麼多錢更重要的條件。
“我要你從現在開始正常回家、吃飯、工作,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你只要在爸爸、媽媽們面前表現得像一個正常的兒了,正常的丈夫就可以。”
“就這些,哦,你一定是要我這輩子都裝下去,哼,慕夜蓉,你想的也太美了!”
“不,如果你做到了,我現在就可以與你籤一份離婚協議書,至於你的名字什麼時候填上去,全憑你自己,只要你願意,我就離開這裡,而且上面的條件都可以由你自己開。”
“果真!”
“當然,我慕夜蓉說話,從來說話算話!”
夜蓉的黑眸宛如曜石般,澄亮而又純淨,不滲一點雜質,令盧哲翰實在看不出她打的什麼心思,難道說,她真的打算和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