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黑澤殞,榮倉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多呆一會兒,他連忙藉口去叫人,便自己偷偷跑了出來,三合會的會規,他可是深知的,這件事情雖然是黑澤美惠命令的不假,可一旦被查出來,倒黴的還不是他,不逃,肯定會死,逃,還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只是可惜了他偷偷藏下的那些東西,不過這麼多年,在三合會裡,他也存下了不少錢,足夠他花一輩子啦。
榮倉悄悄出了別墅,開着車向飛機場去,雖然管家一般都是終身制,而他是三合會的人,也不可能涉及到退休,可他絕對是一個聰明的男人,早想着有一天他失寵之後,該怎麼樣生活了,雖然他一直在歐洲生活,可是在他的出生國,他早就買好了一幢別墅,也有了妻子和兒女,而這些,黑澤美惠卻都是不知道的,她還以爲榮倉忠心耿耿呢。
只是他打算的倒是挺好,可是沒有想到剛開出別墅沒有多久,旁邊就有一輛警車示意讓他停下來,他應該沒有違章吧?
但遵守各種規矩,是榮倉習慣性的動作,更何況他也沒有違章,也許只是例行檢查,如果逃跑的話,反倒讓別人發現了,於是很快,他就將車停到了路邊,警車也停了下來,從裡面走出一個女警來。
“這位先生,請把你的駕照出示一下。”
她嘴角揚着嫵媚的笑,令任何男人看到都會心花怒放,榮倉也不例外,他搖下車窗將自己的駕照遞了過去。
“小姐,我沒有違章吧。”
他趁着遞駕照的機會,擡手反握了一下女警,女警似乎也不大生氣,打開駕照看了一眼之後又遞了過來。
“沒有,只是你這個人長得有些違章。”
“什麼……啊!”
隨着一聲尖叫,榮倉被這女警拽着一隻手,生生的給拽出了車窗,就在這時,從旁邊的警車又下來了兩個大漢,很快,三人便將榮倉給拖到了他們的警車上,而這名女警則上了榮倉的車,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了現場。
當榮倉被陌生人帶走的時候,別墅裡面也像是炸鍋了似的在找他呢,當黑澤殞盤查來、盤查去,發現最可疑的人居然是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現在卻不見了的榮倉。
其實他失蹤了,對黑澤美惠最有利,因爲這一切都是她指使乾的,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還得指揮着人去把他找回來,可找了一圈,直到深夜也沒有人找到他。
“難道他離開地球不成,找,一直給我找到他爲止!”
在這個地球上,還沒有三合會找不到的人,更何況這個人居然變態到給一個小孩子喂保健藥,他大腦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很想研究一下。
黑澤殞鐵青着臉,對所有人命令道,而旁邊的黑澤美惠也附和着,“是呀,你們這些笨蛋,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還不去找,不過哥哥,都這麼晚了,我們又封了機場、碼頭,諒他也逃不出巴黎,我看你還是先休息去吧。”
“哼,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奴才。”
黑澤殞一甩手,起身上樓了,在這裡有他的專用套房,裡面也可以一樣辦公,他也不能因爲這麼點事就守着不動,等着他解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黑澤美惠看到他離開,立即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道,“找到榮倉,就地正罰!”
“可是大小姐,剛纔會長說要抓回來問的。”
“嗯!”
她一豎眼睛,那人便沒有了聲音,誰不知道眼前這位大小姐殺人不眨眼睛呀,他還是快去辦事吧,至於其他的,他還是少管,反正榮倉死了的話更好,省得牽連了其他人。
看來榮倉表面風光,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還是想到了自保,黑澤美惠自認爲完美的解決完榮倉的事情,便也像模像樣的上樓看擎蒼,此時,擎蒼打了針已經睡了,只是那小兄弟還堅挺着呢。
“怎麼樣了,寶貝沒事吧,可真是嚇死我了。”
她繞過盧廣仲夫婦便過來要抱她,氣得盧哲翰一巴掌就把她的手給打開,低聲警告道,“你少碰我兒子。”
“可擎蒼也是我兒子呀。”
“那你做母親的沒有看到他在睡覺呀,滾!”
其實盧哲翰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這孩子與黑澤美惠不是親母子,更何況從外表上看距離也太大了點,當初他看自己的父母對黑澤美惠是孩子的媽媽也沒有意見,還以爲是他的基因太強,可現在,自從盧菲兒說他有女兒之後,不再用任何人講,他就已經確認孩子不是黑澤美惠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揭穿這一切的時候,看起來三合會的勢力非常的大,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動作自己的力量了,他必須得忍。
而被盧哲翰吼過的黑澤美惠委屈的扁了扁嘴,轉身想走,可想想還是站在了人羣后面,盧菲兒扭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看自己的哥哥,來之前盧廣仲交待過,說不要輕易講話,而且也說了盧哲翰失憶了,恐怕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她這個做妹妹的就不要多言了。
可是,如果一個人失憶了,不就是需要家人來告訴他一切真相,免得再受矇蔽的嗎,但是現在,她出來進去都有人看着,她該怎樣講給自己的老哥聽呢。
“哥哥,你不休息去嗎?”
盧菲兒狀似無聊似的對他問道,雖然他是不記得盧菲兒,可是對盧菲兒的感情還在,當聽到盧菲兒喚他的時候,他的臉也就放鬆了下來。
“我還不累,如果你累了的話,你就去休息吧。”
“是呀,我是挺累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呢,可是老哥,我睡不着,我害怕,你陪我。”
盧菲兒拉着他的手臂就躺進了他的懷裡,面對一個撒嬌的妹妹,就是不認識都沒辦法發脾氣,雖然現在他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有什麼害怕的,我在這裡,沒有人敢傷害你的。”看,這纔是女人,雖然他都能感覺得到盧菲兒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可你就是沒有辦法拒絕她這個時候的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