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夜蓉脾氣再好,坐了半個小時,喝了N杯白開水之後,她也有些憋不住了,當然,忍不住的也不止她一個,坐在慕振廷身邊的慕思廷、慕茹華,也就是她的小叔、小姑也忍不住性子,看向慕振廷。
而他也不時的擡起腕錶,顯然也有些火氣,想他慕振廷在獅城也頗有名氣,都是別人等他,那有他等別人,而且還這麼久的道理。
‘啪!’
他終於忍不住了,將杯子往桌子上一墩,站了起來,夜蓉知道,他要走了,便轉身去拿手包,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道爽朗的笑容。
“哈哈哈,振廷兄,是不是等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的小公主無論如何也是不能不打扮一番才能出來的,更何況還是這種場合,想必振廷兄也不會見怪吧。”
“這怎麼可能,讓叔叔看看,哇,果然是小公主,我生了兩個女兒,也沒有一個抵得上菲兒的。”
聽到慕振廷的回答,夜蓉只好又放下手包,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再怎麼講,她和惜蓉也是他的親生女兒,沒想到,連一個外人都抵不住,而這個盧菲兒,她也早有耳聞,皇昕投資盧廣仲的掌上明珠,在整個獅城,誰不知道,寧願得罪盧廣仲,也不要得罪盧菲兒,可見盧廣仲對自己女兒的疼愛了,同樣是女兒身,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但是,傳聞總是傳聞,這也是她頭一次見到盧菲兒,畢竟身爲女強人的她,更多參加的是財經方面的聚會,倒是惜蓉與盧菲兒在這些名媛千金上參加的聚會上見過幾次面,本來身爲慕家千金的惜蓉在衆人眼裡,那也是風光無限,可但凡與盧菲兒撞上,總比不過她,此時看到盧菲兒一臉傲妄的挽着盧廣仲的手臂走了進來,更是氣得牙根直咬。
“那是當然了,我可是爹地的公主,你的女兒怎麼能抵得過。”
盧菲兒倒也不客氣,直接應了這麼一句虛僞的恭維,這更氣得惜蓉眸底恨意從生,倒是夜蓉,聽到這話只淡淡笑了笑,不以爲意,本來就是,她就不是慕振廷的公主,何必去爭這些虛名呢。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盧廣仲對女兒的愛很重,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戴在盧菲兒頭頂上的髮簪是今年巴黎時尚週的孤品,價值高達一百八十萬,而她一身水粉短裙也是香奈兒這一季的新品,手腕上那串粉色水晶應該也價值不菲,至於腳底上那雙水晶高跟鞋,罷了、罷了,單就是這一行頭,她也是比不得的。
夜蓉的嘴角依舊保持着虛僞的笑,本來就是,有求於盧家,就是再難聽的話,她都得聽着,更何況,盧菲兒不過是一個被慣壞的小女孩罷了。
“呀……!”
就在她心情不錯的時候,看到從後面走進來的盧哲翰,笑就僵住了,這盧廣仲疼女兒,居然會疼愛到女兒出來應酬還帶牛郎的,果然是疼的沒天理了,今天她算是開了眼界了,不過看來這牛郎也多少有點本事,將這些富家千金伺候的如此舒服,都帶出場了。
而這時,盧哲翰也看到了坐在慕振廷旁邊的夜蓉,昨晚一見,他也見識了夜蓉的‘本事’,只是同樣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她,而且今天還換了風格,卷着頭髮,穿着白色公主裙,在這裡裝公主呢,切!
“夜蓉,還不站起來,快叫人。”
就在慕夜蓉發怔的時候,慕振廷在腿底踢了她一腳,但臉上卻還一臉的慈愛,果然是難得一見,夜蓉連忙翩然起身,嘴角那抹虛僞的笑再次淡定的掛上,一個牛郎雖然不招人喜歡,但生意人絕對不會被這些事情所牽拌的。
“盧伯父,你好。”
“哦,這就是夜蓉呀,不錯、不錯。”
盧廣仲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夜蓉,這目光有些詭異,看得夜蓉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到秤上稱的肉,幹什麼,又不是挑兒媳,有必要看成這樣子,還是盧廣仲想梅開二度吧!
不要怪她多想,其實她和惜蓉、斯彬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以已推彼,盧廣仲如果不是想梅開二度,有必要這麼看她嗎。
“呵呵。”
雖然被他看得很是尷尬,但夜蓉還是努力的扯着笑,只是仔細看下來,她眸底的目光越發清冷了。
雖然很內斂的表情,卻被盧廣仲盡收眼中,對於夜蓉,他早有耳聞,典型的笑面虎,扮豬吃老虎是她的長項,今天這麼一見,果然不假。
“哲翰、哲翰……”
盧廣仲一轉身,想要介紹自己的‘麟兒’,卻看到盧哲翰正應着‘牛郎’的頭銜和坐在最旁邊的惜蓉眉目傳情呢,靠之,再不找個狠狠的老婆管管,他真的牛郎了。
“哥哥!”
盧菲兒一聲嬌嗔,總算換回了他多少真心,盧哲翰連忙揚起虛僞的笑,俯身對盧菲兒應了一句,“怎麼了,是不是累了。”果然是沒有多少真心。
‘嘔!’
夜蓉差一點吐出來,還好她個人修爲好,這聲嘔吐只放到了肚子裡,但眸底的色彩就更加的清冷了。
但是,她還真沒想到,一個牛郎也能夠被盧廣仲這種人所接受,而且他這個牛郎還當得這麼不稱職,這個時候還與其他女人媚目傳情之後,真是瞎了盧廣仲這雙投資百億的狗眼,居然能夠看中這樣的女婿。
‘咳!’
盧廣仲看到自己的‘麟兒’如此豁達,在這種場合還能無聲無息的勾搭上女人,不免得火氣上涌,只是礙於現在的情況,最終都化做憤懣的一咳。
但好歹盧哲翰意識到這回他是真錯了,連忙轉正顏色,難得的端出一本正經來。
“還不過來見過慕叔叔。”
盧廣仲見兒子又‘麟’了回來,心總算寬了寬,盧哲翰點了點頭,叫了一聲,“慕叔叔,你好。”還是沒有多少真心,說完之後,目光又看向惜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