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這裡已經很好了,那你們沒有受傷吧,這是怎麼回事?”
盧哲翰發現除了雨的額頭有好幾處傷,而他們已經爛了的衣服下,正慢慢的滲出泛着血絲的黃膿來。
那知面對這麼嚴重的傷口,雨和霧淡然一笑,說道,“昨晚和一隻飛鷹爭了半天的魚,沒關係的,現在已經不疼了。”
“風,快把藥拿過來。”
這那裡是被飛鷹啄的,分明就是之前就有受傷的底子,但是,盧哲翰也知道他們不是那種磨磨嘰嘰的人,讓風將他們帶來的物資都送上來之後,他又和雷將他們的小船給擡到岸上,藏匿在其中的一處靠海岸的樹從裡,他們這才坐了下來。
在這種條件下,早已經沒有了老大和手下的區別,由於已經是白天了,他們也只能等着黑夜,而他們也不敢生火,盧哲翰和雷又進樹林找了一些吃的之後,他們便坐在一起,一邊兒處理傷口,一邊兒聊天。
“昨晚我還和雨偷偷游到對面,看到大嫂正抱着小少爺,還有另一個孩子散步,看起來她的臉色很不錯,就是有些瘦了。”
“那就好。”
如果只是瘦了,還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他自認爲自己已經把老婆養的很好的,豐腴的很,就是瘦點,反而更漂亮了呢。
盧哲翰在心裡打趣自己,又繼續問道,“那最近黑澤美惠來過沒有?”
“這個我們就不太確定了,因爲每天這裡都會有船靠岸,應該是補給這裡的物資,但是就在昨天,有一艘大船來這裡,我聽到好像有人說是會長來了。”
“那他現在走了嗎?”
“還沒,我們沒有發現船離開。”
“哦。”
這個黑澤殞,沒事來這裡幹什麼,如果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應該只是利用夜蓉來威脅他,難道說,他們是想把夜蓉帶走?
不能說沒有這種可能,如果是這樣子,那他們來的可就巧了,一旦夜蓉和擎蒼再被黑澤殞帶走,憑他們的勢力,他們可是很難再找到她們母子了。
“就今天晚上吧。”
盧哲翰下定決定,雖然黑澤殞在的情況下,風險會比較大,可是總比日後找不到她們強。
“好。”
風、雷、雨、霧均點了頭,之後,雨和霧又講了一下這一個月以來,他們每天觀察黑澤美惠的別墅佈防的位置,以及每次換崗及經過的時間,當他們研究下來,發現到十一點的時候,夜蓉就會有規律的休息,那個時候,整個海島便也會有一半以上的人跟着休息,畢竟,誰會想到會有人在這麼偏僻的海島來劫人,要知道,整個海島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有監控的。
可是,偏偏就有人這樣子做,盧哲翰和風、雷又下海撈了幾條魚,趁着夕陽斜下的時候稍稍攏了一堆篝火,只將魚烤熟之後便將火給滅了,而此時,火紅的太陽宛如血似的佈滿了整個大海,是那樣子的氣勢磅礴,美不勝獲。
而與他們一同欣賞這美景的,還有黑澤殞和夜蓉,此時,他們二人站在別墅頂層的陽臺上,眺望着美麗的海上夕陽,臉色均是如此的平靜。
“這裡的夕陽永遠都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所以當初我還真捨不得把這裡給美惠。”
黑澤殞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但不外乎是身爲男人的哥哥無論如何都是要讓着自己不懂事的妹妹的之流,對此,夜蓉雖然沒能親身體會,可看盧哲翰疼盧菲兒,便明白了。
“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個性太厲害了些,和我當初很像。”
夜蓉一身印花的拽地長裙,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隨意的搭着一條乳白色的披肩,也同樣搭在了腳底,在這夕陽下,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嬌媚。
黑澤殞傳過頭來看着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當初很像,這麼說,你現在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對呀,難道你的太太結婚之前和結婚之後沒有變化嗎?”
夜蓉也笑着轉過頭看向黑澤殞,從愛拉的嘴裡,或多、或少也聽了一些關於黑澤殞的事情,對於他這個人,她無從評價,但對於他的愛情婚姻觀,她還是很欣賞的。
“小鷗和你們不一樣,她從出生便知道是我的妻子,我們之前從來都是親密無間的。”
說到自己的小妻子,黑澤殞的嘴角笑得更濃了,而這笑不再是止於表面,那是一種幸福的笑,似乎只要有她,他的世界便是完美的。
“你真的很幸福,我是直到快要結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懷孕更是可笑,都有四個月身孕了,我還當我自己是發福,呵呵。”
似乎她自己的生命,自己永遠也無法控制,雖然她努力的想要自己掌舵,可總是有意外發生,還好,這意外之後,上天給予她的禮物也是豐厚的。
聽着她這樣子解釋自己的婚姻,黑澤殞有些意外,他略帶好奇的問道,“對你們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可是你真的確定自己愛他嗎,他可是很風流的。”
“說真的,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很討厭他的。”夜蓉想到之前的事情,嘴角也揚起一絲無奈的苦笑,“可是你知道嗎,他身上有一股味道,讓我無法抗拒。”
“味道,成熟的味道,還是你們女人常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好奇怪。”
“不,紫蘇的味道。”
“紫蘇的味道?”
“是呀,很難想象吧,在他這樣子的男人身上,居然會有紫蘇的味道,可能最初吸引我的便是這淡淡的味道吧。”
那個時候,他們在海邊,他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那是第一次,她從他的身上嗅到了這股淡淡的紫蘇香,她的心跳得好厲害,完全無法控制,如果說這也是一見鍾情的話,那麼她便是對他一味鍾情。
“再到後來,我發現其實他很像一個孩子,故意做出那種吸引我注意力,可是卻不討好的事情,有好幾次,他都被我氣得不輕,可是很奇怪,他沒有從此不理我,反而更加的寵愛我,或者也是因爲我的家庭吧,他可能是由憐生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