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冷戰,從一天持續到七天,從家裡持續到辦公室,如果沒有必要,夜蓉居然連話都和盧哲翰省了,整天窩在電腦也不知道忙什麼。
而身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這種事情,他怎麼能挫下來,不說,就是不說,深夜,他故意赤着上半身走了進來,未淨的水順着他的髮絲緩緩的滑過健碩的胸二頭肌,幾經交錯之後滑到了六塊腹肌,瞧,咱就有這條件,就不相信,你看着不噴鼻血。
“幫我把頭髮也吹吹。”
他走到已經吹好頭髮的夜蓉身邊。
夜蓉只應了一聲,便站起來幫他吹頭髮,臉不紅、心不跳的,目光那叫一個純潔呀,當她幫他吹乾頭髮,還熱心的拿來了一條毛巾、一件睡衣,囑咐道,“下次洗澡擦乾淨了再出來,免得着冷。”說完,夜蓉扔下東西便轉身走去泡網去了。
就這樣?
沒有甜蜜的勾搭?
沒有激動的撫摸?
甚至都沒有一個渴望的眼神!
這樣的女人要來幹什麼,還不如白亦雪呢!
整整七天來壓抑在心底的火氣慢慢的升騰了起來,瞄了個眯的,這個慕夜蓉,是不是在搞傳說中的體罰呀,七天、七夜,一百六十八個小時,她、她、她居然能忍下去。
盧哲翰實在是受不了了,終於忍無可奈的走了過來,準備再和夜蓉‘談談’。
“聽說你最近的投資力度挺大。”
他一開始,便是公事,既然是公事,夜蓉自然要公辦。
“是呀,不過我最近打的都是短線,自然顯得資金調度的比較頻率,不過總體的資金量,我都是控制在五十億之內。”
“恩,你之前沒有做過這麼多資金的生意,自然喜歡打短線,但我們是投資公司,很多時候還是要以長線爲主。”
“的確是這樣子,我發現我控制十億之內的資金是沒有問題的,但五十億,我還是有些吃力,本身我也擔心會虧損,所以不敢打長線。”
夜蓉是真的把心裡話都告訴盧哲翰,畢竟皇昕不是她的公司,不過她也只是說說而已,這就比如一個小孩子,你平時只給他十元錢,他是會花的,可突然給他一萬元,他自然是不知道如何花了,但這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以夜蓉的聰明,她很快就會適應,這也是爲什麼最近她都苦苦奮戰在電腦前的原因。
可盧哲翰聽完,心底那是一個舒坦,他認爲這是夜蓉在示弱的一個標誌,於是,用着異常沉穩、低邁的聲音,以及千百倍呵護的態度,教育道,“既然這樣子,我看你還是辭職回家,生孩子吧。”
瞧瞧!
他這個做丈夫的夠有範了吧。
你既然不行,就給我回家來,之前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嗎,那現在你既然無法勝任這份工作,那乾脆就回家帶孩子,當然了,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比如說從現在開始,你就學會伺候好男人,這,纔是女人應盡的本份!
可是聽完盧哲翰這個溫柔體貼的丈夫的話之後,夜蓉只覺得心底一陣疼,她又轉回頭去看電腦了,都沒有理他這個碴!
瞄了個眯的,你沒事吧,再笨的女人也應該聽得出來這個意思吧,生孩子、生孩子、孩子,有木有、有木有!
“喂,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盧哲翰再次重重將夜蓉的本本給重重合上,可這一回,夜蓉呆呆的坐在電腦前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只幽幽的說了一句,“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什麼,慕夜蓉,你大腦子有病了。”
“我說,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一輩子都不會!”
她有多想,將心底的話都一次倒出來,可是,最後理智還是控制住了她的嘴,夜蓉轉身走到邊,掀開被子躺了下來,雙眸緊閉,一副與世界隔離的模樣。
“喂,慕夜蓉,你給我起來,你今天把這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一輩子都不會’,喂,你還是不是我妻子,一輩子不給我生孩子,像話嗎!”
盧哲翰走過來,直接將她給拽了起來,這一回,他真的怒了,不是因爲夜蓉要不要和他運動,而是她居然說一輩子不給他生孩子,搞什麼,她以爲自己是誰,說不生就不生,那他娶她還能幹什麼,氣他嗎!
“你忘記你和我說過的話了嗎,是你先說不要生的,我只是按照你說的,不生而已,怎麼,現在後悔的人又是你啦,你把我慕夜蓉當什麼!”
盧哲翰,你到底把我慕夜蓉當什麼,說過不要我喜歡你,又說不要孩子,現在卻又想要我爲你生孩子,你爲什麼要這麼子做,如果你不把我拽上,我也不會喜歡上你,我不喜歡你,也不會想要爲你生一個孩子,可是我生不出來,生不出來,生不出來!
一股熱浪突然從夜蓉的眸底涌了出來,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會哭,眼淚從來都不應該屬於她的,而她不僅哭了,還當着盧哲翰的面。
而看到她哭的盧哲翰完全傻了,他、他、他真的沒有想把她弄哭的,可現在怎麼辦,他要不要哄哄她,好吧,他承認,他對女人的淚水真的沒有拒絕的能力,除了那一晚,她把他從白亦雪的身邊拉開。
“別哭了,你現在不願意生,我也沒有非逼你生,你看看你,還哭什麼,不就是之前我說過幾句重話嗎,那個時候,我那知道我們會喜歡上對方,再說了,夫妻之間,說點重話算什麼,關上門,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算丟臉的,來,親一親,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