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鋪直敘

回來了!學習,生活……大衆眼中與學生有關的一切都儘量恢復了原狀。

但是,都和曾經的它們不再一樣。

我試探了幾個人,從他們的回答中我可以確定,他們都認爲我心裡不會想與情感、戀愛有關的事,他們認爲我是鋼鐵直男。這個結果對我有利。

作爲一個資深攝影愛好者,楊總帶來了他那價格不菲的相機,爲全班同學拍了照。我們理解他。我們和他一樣,都擔心將來又會因爲什麼事情,將我們班的同學分散,到時候連可供留念的都沒有。他在各種方面的攝影技術一直很好,我們也相信他不會私藏醜照,隨他拍了。

返校第二天,各科老師都複習了網課內容,也對網課學習效果進行了檢測。我發現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鍵盤輸入,我成功的加入了提筆忘字的隊伍。

收卷以後,班裡好多人正在拋硬幣佔兇吉。班上的學神拋硬幣技術一流,他引以爲傲。但他因爲過分炫技,也不是每一次拋擲都瀟灑,很多前來猜分的人狂奔着追趕逃離的硬幣。

網課期間的知識點好像都已經被悄然無聲的鍍上與衆不同的魅力,每次回顧都能讓人回想起一種網課學習獨有的輕鬆感。豪不誇張的說,一看到它們就能激發我們萬千回憶。特別是語文,每當讀到《桃花源記》、《小石潭記》等,便能回想起曾經一邊打遊戲一邊背古文的場景,瞬間夢迴那充滿新奇的時光。

網課給人的感覺就是悠閒,清淨,而就是這兩種感受讓我從一開始就對網課有好感。老師看不見你,沒有同學喧囂,這樣隨心所欲的學習氛圍讓做作業都成爲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我很喜歡智學網裡面的貓頭鷹動畫,所以我也通過截屏的方式收集了軟件中所有姿態的貓頭鷹。很容易理解,其他學校大部分學生被釘釘折磨時,我們被智學網摧殘,當然對這一軟件感觸頗深了。

過了這麼久回到班上,同學們的相貌有了改變,加之很多人換了髮型,認不出來的情況時有發生。

班會上,尹爹拿着我們小測的試卷,再次翻看。

“沒想到啊,你們網課學的還行啊,我好感動!比我想象的還好。”

當然在學,我心想。只是學的時候肆無忌憚。

與網課有關的一切,在這節班會後正式宣告結束。

我們不認識新的數學老師。

其實,我們本來的數學老師屬於全校教的最好的那一類,全年級學生愛她如衆星捧月。但她經常因事請假,從上個學期後半部分開始她因故離職,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網課時我們就聽說又換老師了,到校才知道現在的數學老師是個實習生,在班裡沒有威信,管不住我們。

生日那天,早上第三節我記得是體育課,但是那時操場翻修,我們下了第二節課後開始走向集合的中心樓大廳。有三個人,我,楊總,朱桓因。我們每個人都抱着排球,上一節課我就是因爲沒帶球掃了一節課的地。

現在就是這樣,人人戴着口罩。雖然是五月春光爛漫之時,初三那條走廊仍然安靜的像凝固了一樣。不過,中心樓大廳時不時傳來的排球悶響也可以說是爲校園增添了一點生氣。

初一26班。

下樓以後,我才發現韓畢月所在的班級就處在我們右手邊。不知不覺中,我把這個班名唸了出來。

這裡就是萬惡之源,但現在她們班裡空空如也。

“這個班裡是不是有566啊?”楊總髮出了迄今爲止我聽過的最邪惡的笑聲。

“她們上體育呢。”我將頭從班門口伸了進去。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在你後面。”楊總拍拍我,我轉過頭,26班的學生頂風作案,在走廊中用力拍着球,陸續回班。

“小初一。”朱桓因看着他們,略顯輕蔑的笑着。

“你還不是小初二。”楊總示意她小聲點。

我想等韓畢月。很抱歉,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健忘症患者,以前真的沒見過她幾次,現在我都回想不出來她的模樣。

不過,認還是認得出來的。

我故意在這裡遊蕩,終於,韓畢月和她的同學交談着在走廊盡頭出現。我退回到她看不見的拐角處,估摸着她快要接近班門口,我便會假裝巧合的出來與她碰面。楊總他們見面也跟着我藏了起來。

“3,2,1,開始走吧。”楊總帶我開始向前,“這種事情我乾的多了。”

朱桓因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

果然,剛出拐角,韓畢月就在我們近旁。她看到我了,揮揮手,我也顯得非常平靜的向她招手,隨後繼續前行。

“誰啊,566嗎?”朱桓因的笑聲中似乎透出期待。

“人家的老婆!”楊總沒有在意其它的,指着我就說了出來。

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扇了一下楊總的背:“你小聲點不會是吧?”我的聲音很小,韓畢月肯定聽不見。但我一轉頭,我發現她也在回頭看了我一眼,可以說是面無表情,也可以說是表情比較奇怪。

我向楊總攤開雙手,表示無語。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她根本聽不出來的。放心,她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我猜楊總應該是在安慰我吧。

韓畢月進班了,我也催促楊總趕快繼續下樓。

“不要早戀,我們這個是特殊情況。”楊總不合時宜的又說了一遍。

“鬼的個特殊情況,你要全心全意早戀去了,我就真的沒有知音了。”我看見朱桓因獨自走遠,對楊總表了個態,“爲我着想,我的友情鏈太脆弱了,我真的怕沒朋友!”

“566成績好嗎?”楊總問了一個他問過好多遍的問題。

“比我好,可能各方面都比我好。”我曾經不下十遍的這樣回答他。

“那我有一個辦法,不用擔心沒朋友了:你去找566表白,她會提出做朋友的。”

他將損友的定義展現的淋漓盡致。

“大廳裡面沒有我們班的人。”朱桓因走了回來。

楊總不由分說的看向了我:“你喜歡的真的是566嗎?真的不是周檀君嗎?”

“有病啊,你說的啊,咱們是來學習的不是相親的。”我停住腳步,“你有沒有聽你女朋友說話?”

“聽了,肯定聽了嘛,但是不是你叫我們來上體育課的嗎?”他就在開始推卸責任了。

“沒有問題,相信我,他們會來的。”我曾經因爲他,在這種事情上自我懷疑了好多次了,但每次都證明我是對的。

“真的會來嗎?”楊總看了看他那異常精緻的手錶,“預備鈴都已經響了,他們還沒來,你覺得這正常嗎?”

我有點慌,然後提出原路返回教室。只不過路途很長,趕到時爲時已晚。

這節其實是數學課,講臺上的是那個我們不太喜歡的實**師。

“生日快樂。”

她不知從哪裡得知了今天是我生日這個情報,不得不說,我還挺感動的。她聽完了楊總這對情侶對於遲到原因的訴說,隨後罰我獨唱生日歌。

全班都笑了。是競爭對手的緣故,汪承的笑容尤其扎眼。我很自信我唱歌不走調,他們笑的肯定不是這個,而是因爲這個天然呆又幹了一件傻事。

不過我不覺得後悔,起碼因爲今天這個事,我摸清了韓畢月的體育課是哪節,以後要想製造偶遇就容易多了。我明白,製造偶遇是一種非常低端非常下頭非常老土的方式,但只要她看不出來我是故意的,尷尬的就不會是我。

臨近期末,韓叔叔邀請我們去參加一次爲初中生準備的科普遊園,比較考驗動手能力。我一聽有韓畢月,怎麼會不接受呢?

我沒有緊張,沒有刻意爲此準備,“懷着一顆平常心”赴約,心中只存欣喜。那時的我,對此好隨便啊。

放到現在,這無論如何也會顯得像裸考一樣讓人恐懼,但當時我不覺得。再加上游園時去的人比較多,像劉翕源這樣的都帶上了很多自己的好朋友一同參加,我的參與感不是很強。

我也被迫做了一些很社死的事,犯了一些傻,不過我想應該問題不大。當晚,我又在網上搜了一個情感自測:“你心裡的人心中有你嗎?”,結果是“ta只把你當朋友”。對於這個結果,我覺得是比較準確的,從我“被喜歡上”韓畢月的過程來看就知道她不太可能真的和我有緣。

這次遊園倉促結束,一天的行程並沒有給我留下太多印象,也當然不可能給我糟糕的回憶,因爲那時的我關注的東西和現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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