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社團推舉話事人？
一眨眼，他就變成太平道的道主了，黃天加身，靈寶認主。
還有個太平人間道國等着他繼承。
簡直跟傳記小說主角一樣，氣運昌隆。
按照通俗劇情，說不定還能遇到太平道的聖女，一般是傳承者或者張角野史中的女兒，因爲各種因素墜入愛河，然後去找老登爆金幣，最終走上人生巔峰……
“這裡面要是沒有坑，就讓我發財，有用不完的積分，出門就撿超凡素材！”
姜炎看着手中的太平九節杖，目光狐疑。
作爲一個跟燃燈虛空博弈多月、甚至現在還在逐漸成爲可口美味的自身受害者，對於這些高階修士的傳承、道具抱有最高的懷疑態度。
他們的一個法術、一個丹藥，甚至一句話，都可能是佈置好的、爲求復甦或者謀劃的錨點。
渾身長滿心眼子。
歷史上，張角人格魅力極高，願意捨棄榮華富貴和地位，爲天下人請命，撞碎大漢四百年氣運。
當時的他，已經擁有足夠的名與利，如果不造反，地位會比如今的祖天師更高。
但病變之後，一切都是未知。
或許，他還有着讓天下黎民獲得太平的執念，但……
請參考失敗案例——【舊天京】。
裡面開始玩天使消消樂了。
其源頭，就是張角的【偉業】碎片。
“咕嚕？”
一旁的小天鬼湊過腦袋，瞭解之後，好奇地問主人神符是什麼。
姜炎解釋道：“老巴和我提過一嘴，那是天官想要晉升青史聖者、或者野史聖者，需要將自身領悟能力代表的規則抽取出來，凝練爲神符，強行佔據部分【道】，也就是路徑。
以此誕生對應的傳說形態，用術語說就是飛昇之後的天人異相，壽達三萬載，這可是沒有任何延壽手段的情況下，真正的萬古巨擘。”
這段時間，姜炎也摸索清楚了修煉體系的境界劃分。
首先是超凡三階，分爲開靈、道基、法種，需要逐漸積累靈能、感悟術法之中蘊含的道，明悟天地之理。
往前一步，即可晉升舊籙，成爲得道真人，壽享四百，觀人間春秋。
可建立法域洞天，掌握諸多術法，相當於陸地神仙，建立勢力亦可橫行一方。
再往後的天官……
那位看守天葫福地的牯老應該是這個境界。
雖然沒有展現實力，看似溫和，但其雙瞳藏着諸天，如果……
這些世界是砸下來呢？
剎那間，天地傾覆。
至於聖者、社稷主等，他了解並不多。
反倒是大神通之前聽老巴提到過，
祂們是人間之神。
僅僅是存在，都在影響着世界的進展和規則，站在路徑的終點，創造、毀滅世界對祂們而言不過一念之間。
哪怕是歷史長河都不一定能束縛祂們，可以肆意遨遊時光，俯瞰萬古。
不經意的善念、惡念，都會引發滔天巨浪，帶來萬物變革。
大神通之下，皆爲螻蟻。
至於現世是否存在大神通？
至少以姜炎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瞭解到這個層次的信息。
連萬能的老巴也不知道，甚至白了他一眼。
表示遇見偉大仙神的概率，都比大神通高得多。
祂們，是世界的主宰者！
種族？文明？
不過是其手中玩物。
言歸正傳，張角的權杖之中，一共有八十一道神符，其中分爲上、中、下三個等級，每種各二十七道。
分別代表聖者高階、中階、低階。
難以想象，完全體的太平九節杖搭配擁有【偉業】的張角，會有多恐怖，哪怕不是社稷主，也相差不遠了。
不過歷史長河病變之後，也不知道他能否復刻正史之中的壯舉。
按照深度來算，秦漢不分家，處於神話時代的尾巴，人神還未徹底隔離。
病變大漢有社稷主都不奇怪。
但現在，病變大漢還在。
反倒是張角的九節杖都被打的支離破碎，散落在歷史長河各處。
說明這太平道國大概率也是個坑。
不過張角的起源存疑，給他傳授【太平要術】的仙人，有人認爲是南華老仙，也有人認爲是南極仙翁化身，可以追溯到南極長生大帝。
除此之外，還有關於黃天的傳聞，那就是黃神創世說，一指黃帝，二指神秘之神。
由黃神開天闢地，創造萬物。
若是前者，還算是正統仙神，若是後者……
那就麻煩了。
“咕嚕！”
小天鬼認真聽完，揮舞小手，表示自己也會努力成爲大神通，然後修一個大大的小世界，把主人住進去，永遠開開心心。
“你是漢武帝啊，還想金屋藏嬌。”姜炎聞言笑了。
小天鬼搖頭，認真反駁道：“咕嚕。”
它不是別人，只是主人的小天鬼。
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好好好。”
姜炎哈哈大笑，摸了摸它的小安腦袋。
有着魔神胚胎在，以及歷史長河病變孕育的無數機遇，他也有野心去嘗試攀登大神通，甚至偉大仙神！
“那就約定好，讓我們一起去看看歷史長河源頭，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姜炎伸出手，和小天鬼的小拇指夠在一起，剛準備拇指相扣，三首蛟爪子伸了過來。它三個腦袋各看一個方向，想要裝作不經意、但很有默契的樣子，只不過沒放準，一不小心碰到了食影大蛇的倒鉤，劃破了皮。
三首蛟：“？？？”
哪怕食影大蛇第一時間收回毒素，但依舊蔓延開，讓三首蛟全身麻痹，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
其中大鵬鳥、地蛇頭顱毒抗較高，問題不大，唯有蛟龍頭顱卻是口吐白沫。
“哈哈哈哈！”
這一幕，把其餘的子嗣們都逗樂了。
“嘎嘎嘎！”
大鵬鳥頭顱笑的最開心，渾然沒覺得丟人的是“自己”。
其實三首蛟通過自身的體魄，三秒鐘就分解了毒素，就是太過丟人，它不好意思起身。
“咕嚕。”
哥哥快來！
小天鬼捂嘴偷笑，招了招手，將所有的子嗣聚一起，來到還在進化的棺靈身邊。
一家人，要整整齊齊。
拉鉤，上吊，百萬年不許變。
姜炎這時候發現……
小天鬼最近的骨架上開始長出血肉之芽，估計是最近吃了不少銀王朝的世界本源，開始修復自身。
照這個速度，很快就能重塑血肉和皮膚，成爲完整的天鬼。
最關鍵，它是諸多子嗣中罕見的妹妹，是個格外粘人的小棉襖。
因爲乖巧懂事，嘴巴又甜，已經成爲家裡的團寵。
要是有人欺負它，估計能讓所有的子嗣暴動，把對方撕成碎片。
‘雖還未修復血肉，但管中窺豹，應該也是個美人坯子，不過是類人、女性、又是天鬼，它的起源是什麼？
希望黑川竜一能撐到我晉升法種高階那天，別太快被宰了，還能抓來問問小天鬼的來歷……’
姜炎心中思索，轉頭看向九節杖，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置。
魔神觸鬚蔓延而出，直接將九節杖拖入混沌海。
“管你有什麼佈局和算計，成爲我的孩子吧！”
轟！
這件天官級的靈寶感受到危險，周身縈繞黃色祥雲，迸發光輝，爆發浩瀚威壓。
然而在混沌海中，連一絲漣漪都無法蕩起，反而要小心被混沌氣流腐蝕、湮滅。
尤其是看到魔神胚胎之後，它徹底老實，一動不動。
很快孕育爲完美級子嗣。
【太平九節杖靈】
依舊是靈寶類子嗣，只不過由魔神胚胎洗練本源，誕生了全新的意志，和姜炎血脈相連。
就算張角回來，也無法將其喚回。
已經變成了姜炎的所有物。
“黃天之法雖然厲害，但九節杖中只剩下一道神符，也不知道是什麼能力，希望靠譜點。”
姜炎心中吐槽，然而詢問九節杖靈之後才發現……
是他格局小了。
因爲剩下的神符名爲【黃天借法】。
它的作用，就是呼喚黃天，使用第三個技能【黃天降臨】。
本來只相當於一個吉祥物，能看不能用。
但九節杖被魔神胚胎孕育、誕生靈性之後，它發現神符雖然丟失，但因果都有勾連，稍稍修改一下，將其從原本的“手機”變爲“信號基站”。
通過發送信號，呼喚灑落在歷史長河中的其餘神符投影支援。
簡稱——搖人。
好消息，神符全沒了，但不影響使用。
壞消息，是隨機的，而且一天一發。
來什麼神符投影，全看哪道神符先回應。
也就是說……
他對敵人使用的時候，可能是毀天滅地的雷法，也可能是治療術甚至復活術。
“乾的不錯！”
看着一臉驕傲的九節杖靈，姜炎也是不吝誇獎。
畢竟本來神符都沒了，結果硬生生被它搭建了召喚體系，還不用擔心神符之中藏有暗手。
只要使用權，不要佔有權。
主打一個提起褲子不認人，
可謂是天資縱橫，虎父無犬子！
“結合【赤甲金胎】的奪運蜈蚣，以及歸墟劫海的能力，可以短時間提升自身氣運，增加抽到強力神符的概率，應該不至於發生把人打個半死還來個甘霖雨露吧？”
雖然太平九節杖能力不錯，但姜炎並不準備拿到明面上來用。
畢竟這東西關乎到大賢良師和太平道，比天界寶樹更敏感，一旦出現，容易被天官甚至萬古巨擘盯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最好是套個馬甲再用，還能把水攪渾。
這個馬甲，最好和司馬洛水他們區分開，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反正使用天公之顏，一切因果都由張角承擔。
“歷史長河給我這東西，不會是要我在現世建一個太平道吧？沒有宗教局審批，這可是邪……咳咳，更何況，這種行爲相當於給太平道國提供錨點，可不能亂搞。”
就在姜炎思索之時，棺靈的進化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