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所有人望着那恐怖的身影，寂靜無聲。
“這……”
李太平懵了，師父究竟有幾個模樣啊？
不會還有個仙神姿態吧？
畢竟這腦袋上掛着光輪，比起廟裡的仙神更偉岸。
無數百姓跪倒在地上，高呼仙人。
廟裡的仙神可沒拯救過他們，唯有黃角仙翁，讓他們獲得了自由，也有了活下去的資格。
還在封印中的李定國兩個眼睛瞪得滾圓，像是一隻驚呆的大貓，喃喃道：
“不愧是大佬……”
本來他還想強行破開封印出來幫忙，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種深層歷史的強者，底牌衆多。
至於歷史行者們，已經頭皮發麻。
原來……
還有第三形態啊！
本以爲黃天就是極限，原來只是他們太沒見識了。
“淦，我以爲那具棺材只是用來壓制尸解王庭轉生者，沒想到，真正是在壓制黃角道人的本體啊，真正的負重前行。”
“還好這是友方單位，否則辛辛苦苦打完黃天形態，再看到朽棺龍王，我估計都要自閉了！”
“開玩笑，你連初始形態都熬不過去，還想看黃天？”
“咳咳，人艱不拆。”
“不得不說，這些大佬取名字就是有逼格，不像我，只會流水之矢，野火燎燃，是不是得會取名、會作詩才能成頂級修行者啊？”
“笑死，這饗女以爲自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實際上背後獵人收槍了！”
“我懷疑黃角道人的黃袍下還藏了幾個形態，這根本看不到極限在哪。”
“不愧是秦漢副本中的頂級強者，這難度來到明清簡直是降維打擊。”
“什麼野史俱樂部，還不如一箇舊籙親王難打。”
“突然很想去深層歷史看看真正的張角以及諸多聖者了，但感覺會被餘波震死。”
“……”
衆人議論紛紛，都覺得這就是黃角道人本身的病變。
無論是病域的修士還是歷史行者，越是修行，就越會沾染病變，哪怕是良性的，也會導致逐漸失去人形和人性。
黃角仙翁的本體張角，絕對是聖者一級的存在，甚至是社稷主。
哪怕是投影，也會沾染病變。
那是根據因果錨定的本質。
哪怕是歲月也無法沖刷他身上的古老。
因此，就需要一具特殊道具用來壓制病變，防止自己直接扭曲人性。
這也可以解釋……
爲什麼銅棺能夠壓制尸解轉生者了！
畢竟連聖者之上的病變都能壓制，區區一個尸解王庭，也就佔了歷史深度淺的優勢。
放到深層歷史，只算是稍微強壯點的勢力。
要是敢蹦躂，分分鐘被撲滅。
能在深層歷史混的大勢力，
誰還沒個仙神背景？
能夠被銅棺壓制，是你的榮幸！
“不愧是道教的祖師爺，果真……強的離譜！”張觀心評價一句，神色複雜。
總感覺這黃角道人的作風有點眼熟，讓他想起了姜炎。
有永遠的底牌，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不對，倒反天罡了，
應該是姜炎像黃角道人。
仔細想想，以姜炎的天賦，得到深層歷史傳承也很正常。
說不定就是跟這些老東西學壞了，整天來欺負他們。
“毀滅吧……”
狄聖一已經麻木了，已經默默接受了雜魚的身份。
這一刻，他不禁有些懷念姜炎，應該跟自己一起來受罪的。
至於張觀心的表哥谷毅飛，已經將衆人護在身前，心中無奈……
羣英會都快被打擊成路人會了。
本來是想帶表弟好好爽一把，體會碾壓對手的感覺，找找信心，結果現在……
他都快自閉了。
之前網上邀請的那個大佬運氣真是好，躲過一劫。
有時候運氣好，也是一種實力。
下次可以繼續邀請一起參與副本。
此刻，
被萬衆矚目的姜炎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衆人覺得，這一定是在思考如何鎮殺饗女，以及應對即將到來的尸解王庭之主。
實際上……
單純是姜炎進入魔神形態，抽取棺靈和三首蛟融入自身，鎮壓饗女之後，兩個小傢伙一直在鬧騰誰的貢獻更大。
棺靈怒氣衝衝道：“聽到沒，朽棺龍王，朽棺在前面，肯定是我對主人的幫助更大！”
“吼！吼吼！”
三首蛟表示不滿，龍王是名詞，你只是用來描述我的形容詞，我纔是重心。
“你竟然還懂形容詞！？”棺靈驚了，三首蛟不是一直莽夫的形象嗎？
怎麼還知道學習了？
這是貪圖世子之心不死啊！
一下子就打亂了棺靈想要以超級智慧駕馭超級莽夫三首蛟的計劃。
“吼！”
三首蛟感覺受到了侮辱，三個腦袋連續發言，開始問候模式。
聲勢浩大，直接壓過了棺靈。
姜炎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如此聒噪。
然而沒等他說話，棺靈突然說道：“我承認你比我強……”
“吼！”
三首蛟的靈魂剛想滿意點頭，卻聽見對方繼續說道：“我可不想主人爲我們煩惱，我的一切，都是爲了最偉大的主人！”
“？”
三首蛟緩緩打出三個問號。
你這棺材是綠茶樹做的嗎？
怎麼茶言茶語的？
姜炎心中好笑，制止了兩個小傢伙的吵鬧，畢竟魔神形態不能保持太久。
否則，容易把這些子嗣化作營養迴歸母體。
到時候就算再孕育出來，也不是原來的它們。
他可不想走一條孤獨的道路。
“沒想到，棺靈和三首蛟的適配度竟然如此之高，契合度遠高於其餘子嗣，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歡喜冤家？”
姜炎心中思索，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朽棺】之上。
這是以棺靈的【末日葬靈之土】結合應龍法炁誕生的特殊咒術。
凝聚一道朽木龍棺，封鎖、鎮壓內部，然後進行埋葬。
再加上姜炎又爆了食影大蛇的一個腦袋，威能暴漲。
一旦關押成功，哪怕是舊籙初階都難以脫困。
即便饗女天資極高，加上大欲王的恩賜病變，也頂多舊籙初階戰力。
不可能從內部將其擊破。
原本需要各種佈局、借勢才能夠抗衡的強敵，如今卻可以在正面碾碎。
讓他有些唏噓之感。
“結束吧。”
姜炎緩緩地擡起手，看着不斷滲血的龍形朽棺，虛空一握。
轟！
無盡的葬送之力席捲，將朽棺收縮，無數鮮血濺射，還沒來得及擴散，就被埋葬，化作灰燼飄散。
這一幕，在一瞬間上演了十次。
十次碾殺。
到最後，朽棺只剩下了拳頭大小。
鑑於饗女表現出來的強大生存能力，姜炎並沒有絲毫鬆懈，甚至都沒興趣查看對方死活的意思。
咔咔咔！
大量的朽棺之鏈纏繞其上，進一步加固封印，主打一個穩健。
不給對手絲毫機會。
“你可真是個狠心的男人，竟然把人家捆成這個樣子，而且還關在狹窄的空間裡進行放置，但卻不肯看着我，我還是希望你親自觸碰我的身軀……”
饗女幽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帶着一絲哀怨。
姜炎罔若未聞，並不意外。
畢竟……
他可是能夠看到，饗女的血條還沒有被清空。
吞天道人發明的這個能力，配合命燈之力，可以爲他規避99.99％的風險。
但姜炎也不得不驚歎，這女人可真是傳奇耐活王。
這都不死。
生命力比蟑螂還離譜。
就在他準備將其扔進元始劫海進行鎮壓之時，朽棺之上竟然浮現了一道裂痕。
從中衝出密密麻麻、螞蟻大小的猩紅之口。
姜炎眯起眼睛，因爲他能夠感受到朽棺並沒有破碎，但這傢伙是怎麼出來的？
心中思索，朽棺之鏈席捲，粉碎了大半猩紅之口，但還是讓小部分轉移空間逃脫。
饗女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看起來狼狽不少，身上遍佈傷痕，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道：
“黃角大人，你就算想玩特殊的玩法，可以跟我說，不能這麼沒輕沒重啊，要不是我順手拿了豐功【獻關穿界】打開門戶，差點就悶死在裡面了。”
獻關穿界……
這不是吳三桂的豐功嗎？
竟然被饗女拿到手了。
姜炎面具之下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豐功之力，
果真神奇。
雖然是技能，但卻像是概念系的能力。
哪怕是密閉之地，甚至封鎖了空間，都可以強行開出門戶。
而且還能夠孕育出對應的兵馬——穿界蠕蟲。
正好對應吳三桂當初打開山海關放清軍入關的功績。
畢竟當初誰也想不到，佔據巨大優勢的吳三桂會忽然投靠大清。
畢竟當初大順闖王開出的條件可是封侯，而且吳三桂手底下的將士和滿人可是有血海深仇。
也是他的這一舉動，導致江山淪陷。
因而，對於一位梟雄而言，最大的功績竟然是投降。
可謂是諷刺至極。
吼吼吼！
姜炎思索之間，一條條朽棺之鏈末端交織，化作了咆哮的朽棺之龍席捲而去，編織出天羅地網，散落無窮灰燼，蘊含着葬送終焉之力，觸之則死。
封鎖了饗女的退路。
雖然棺靈和三首蛟很會鬧騰，但幹起活來卻不會拖後腿，竭盡全力，只爲得到主人更多的關注。
捲起來了！
“真是個恐怖的傢伙。”
饗女這一刻，只感覺眼前的世界都化作了埋葬自己的棺材。
退無可退！
虛空之中，也有小天鬼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干擾。
於是，饗女再次用【獻關穿界】開啓門戶，轉移身形，出現在數千米之外，嘻嘻笑道：
“你可抓不住我！”
“哦，是嗎？”
黃角道人聲音從饗女身後傳來。
她驚出一身冷汗，猛然轉身，卻只看到了而黃角道人靜靜懸浮虛空。身後朽棺之鏈交織成殘破的羽翼，宛如傳說中聖子的神聖裹屍布，遮天蔽日，黃金面具之下的眼眸，俯瞰着眼前的少女。
無喜無悲。
充斥着無與倫比的神性。
饗女驚聲道：“怎麼可能！？”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殊不知，三首蛟融合應龍法炁之後，本身的光之極速更上一層樓。
反饋到姜炎身上，則是以近乎無限的元始劫海，開啓了近乎空間閃爍的效果。
但她已經無力思考，剛想點出噬王指，卻看到鋪天蓋地的朽棺之龍咆哮而來，張開了血盆大口，咬住了她的手臂。
“真是的，男人就是喜歡吃香香軟軟的我，但今天我來舉辦盛宴，不合適哦。”
饗女嬉笑一聲，趁機再次閃爍虛空，拉開安全距離，但迎接她的是新的一道……
法劍——朽棺應龍。
腐朽的朽棺之鏈交織成腐朽的應龍法劍，裹挾着萬物破滅之力席捲而去。
咔嚓。
法劍劃破虛空，瞬間斬向了剛剛出現的饗女，削去了半截長髮，
等她再次閃爍，身影浮現，再無之前的從容模樣。
因爲她發現，自己的每一次跳躍虛空都會被鎖定，完全就像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魚兒。
對方是怎麼能鎖定自己的？
哪怕是小天鬼……
在空間造詣應該也不如她啊！
“萬物都在呼吸，唯有你，閃爍死亡之兆。”姜炎化身的黃角道人低語。
元始天界呼吸可以感受萬物律動，將其納入掌控。
每一次空間的波動，都是有律動的。
只不過，不需要給一個死人解釋那麼多。
隨着一道道法劍斬落，饗女也被逼入絕境，很快就被姜炎抓住機會，朽棺之鏈交織成龍爪，瞬間貫穿了她的身軀，然後……
用力一握！
砰！
饗女身軀破碎，咳血不止，但在即將殞命的瞬間再次啓動豐功，挪移身形，狼狽逃命。
然而黃角道人的聲音如惡魔低語，如影隨形，再次響起：“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
“那得你親自來丈量深度了。”
饗女笑了笑，聲音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從容不迫，多了幾分顫音。
她雖然喜歡戲弄別人，但不會喜歡被別人戲弄。
所以，在黃角道人殘影消失的剎那，她果斷出手。
“無限盛宴！”
展開自己的舊籙領域。
猩紅色的法域蔓延數裡，化作巨大餐桌，無數的古老精緻的神秘餐具浮現在上空，背後是一團團巨大的陰影，傳出神秘的低語。
如同一羣古老存在，摩拳擦掌，點評着黃角道人這道大餐。
姜炎目光閃爍，剛想振動龍翼離開，卻發現身上纏繞着無數的粘稠絲線。
彷彿是糖融化之後誕生的漿液和粘絲，將他的靈魂、血肉束縛於此。
饗女的聲音傳來：“無論是人類還是妖魔，甚至是飛禽走獸，最爲原始的慾望只有吃。”
“吃掉敵人，吃掉弱者，吃掉強者，那是最爲本能的貪慾，除非你是一塊石頭，才能無慾無求。”
“宴會的誕生，享受的並非是食物，而是賓客和宴會主人的慾望，有慾望，纔會想吃更好的東西，甚至……吃掉賓客。”
“我的無限盛宴，邀請大欲王的無數眷屬投影一同參與，開啓【大欲王之宴】，將所有進入其中的生靈慾望顯現，將你的記憶、血肉、靈魂，化作美味的食糧。”
“諸位，請盡情分食我帶來的美味食物吧！”
饗女微微欠身，破碎的身軀帶着一絲優雅。
邀請這些古老身影進食。
嗖！
很快，其中一道陰影落下，刀叉落下，如高山傾塌，裹挾着碾碎萬物的威勢降臨。
很快，其餘的身影也緊隨其後，一同開始分食的盛宴。
對此，姜炎黃金面具之下的雙眸目光平靜，有些好奇……
確定，什麼都能吃？
轟！
諸多投影操縱巨大的餐具將其籠罩，開始分食姜炎，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咕嘰咕嘰！
“真是可惜，本來還想我親自吃了你的。”
饗女聲音帶着些許遺憾，黃角道人應該會嘎嘣脆。
只可惜，現在便宜這些投影了。
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這裡，饗女的目光落在了李太平以及李定國身上。
“完了！”
歷史行者們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
黃角道人竟然被吃了。
這野史俱樂部，果真詭異無比！
“小子，去我身後。”
李定國的聲音從李太平身後響起，虎目死死地盯着饗女，看來是要打一場硬仗了。
然而李太平並未退縮，手中握着萬民之璽，悶聲道：
“師父不會出事的。”
他相信師父不會被眼前這傢伙打敗。
更何況自己身後，還有百萬人類，自己不能退。
“真是個犟種。”李定國低喝一聲，但眼中滿是欣賞。
不愧是自己啊。
跟當初聽聞義父張獻忠死的時候一樣，並未退縮，反而率領將士開始反清，最後打的這羣韃子節節敗退。
若非天命不再，永曆帝被殺，豈會讓這羣韃子入關爲所欲爲？
在歷史病變之後，若非尸解王庭之主出手鎮壓，區區尼堪豈能逼的自己和往生聖樹共生。
“真是令人感動的一幕，充滿希望的你們，味道應該也會很不錯吧。”
饗女輕笑，不想浪費時間，畢竟黃角道人想要脫困也沒這麼簡單。
正好拿了往生聖樹，讓他來應對即將到來的寶獅。
她蔥白的手指輕點虛空，剛準備以噬王指吞噬一切，忽然，身後傳來了瓷器破碎的聲音。
她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回頭，然而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她面巾之下的眼睛縮如針尖，喃喃道：
“什麼！？”
無限盛宴之中，一道道古老身影停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而那破碎之聲的來源，就是祂們手中的餐具，浮現了諸多裂痕，最後，不堪重負，轟然破碎。
從中鑽出了大量帶着星空色彩的血肉，不斷地蠕動。
這詭異的污染甚至蔓延至祂們身上，發出了痛苦的低語，漆黑的陰影之中都長出了密密麻麻的星空血肉，化作了一座座肉山。
如同在黑暗的宇宙中點綴了羣星。
只不過，這片星空還在微微搖晃。
帶着一種詭異的美感。
羣星光輝匯聚，化作一條幽深的路徑。
黃角道人漫步而出，看着震驚的饗女，輕聲道：“你這些賓客胃口有點差啊。”
既然饗女都說了它們什麼都敢吃。
所以，姜炎也不是小氣的人，直接將關於原始星空鬥母天尊的記憶由心猿手臂捏成飯糰，遞給了它們。
看看這些傢伙到底能吃多少。
鬥母不行，還有日之母和舊日。
主打一個樂於分享。
畢竟平時他就算強塞記憶，別人也會拒收，好不容易遇到一羣饞鬼，自然得好好招待一下。
不過才吃了一點細糠，就受不了了。
直接沾染了星空病變。
“……”
饗女看到這一幕，目光陰沉，剛想呼喚更多的投影降臨，然而呼喚卻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迴應。
這感覺就像是……避之不及。
彷彿舉辦的不是盛宴，而是糞坑。
“禮尚往來，現在輪到我吃你們了！”
姜炎輕笑，原始星神寶燈之火瞬間將其點燃，滲出海量的油脂，然後被諸多朽棺之龍撕咬，吞入腹中。
饗女見到這一幕，果斷想要閃爍虛空逃離。
然而還沒來得及閃爍虛空，姜炎的速度比他更快，直接抓着饗女的腦袋拖地，犁地數千米。
煙塵滾滾，大地破碎。
饗女奄奄一息的聲音傳出：“你可真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你的血肉，比起腐爛的屍骸還要惡臭。”
姜炎淡淡道：“腐朽吧。”
話音落下，饗女的四肢瞬間化作灰燼，變成了人彘。
“現在倒是順眼多了。”
【獻關穿界】豐功也被析出，化作一道銀色光團被他捏在手裡。
姜炎只是看了一眼，隨手扔給了小天鬼。
這女人還真是自己的送財童子，上一次送了鎮龍釘，如今又送來空間系的豐功。
另一邊，到了如此絕境，饗女依舊有閒心說道：“原來你喜歡讓我COS戚夫人啊，早說嘛，爲了黃角大人，我願意犧牲。”
瘋子！
所有歷史行者心中浮現了這個念頭。
這傢伙難道真就不怕死嗎？
然而黃角道人上下打量饗女，嗤笑道：“不用裝了，你身上還藏了上位修士的佈局，殺了你就會將其觸動，連同我一同拽入深層歷史。”
早在動手之前，姜炎就燃燒了數根白燭，讀取了不少心靈片段。
“嘻嘻，被你發現啦。”
饗女嘻嘻一笑，正是有着第四座的暗手，她纔敢爲所欲爲。
那位，隨時會踏入聖者之境。
哪怕，是把自己作爲佈局的棋子。
但也側面證明了她的價值。
至少現在，饗女想死都死不了。
所以，她嬉笑道：“黃角哥哥，如果現在不殺了我，可就來不及了哦……”
“他，要來了。”
但殺了她，就要沉入深層病域。
不殺了她，又難以泄憤。
所以饗女很好奇，黃角道人會怎麼做。
會惱羞成怒？
還是直接捏死她？
她很好奇能夠看到更精彩的劇情。
然而，黃角道人只是看了她一眼，滿意道：
“這是你身上爲數不多的優點。”
“？？？”
饗女腦袋上浮現一個問號，完全沒料到這個回答，涌現了莫大的好奇心，剛想開口詢問。
轟隆隆！
忽然，
天空昏暗，病域劇烈震顫。
天穹之外，出現了一隻毛茸茸的巨大獅爪，裹挾着滾滾大勢，朝着這邊抓來。
這一刻，
歷史長河支流翻涌，病域之中，天地傾覆。
死亡的陰影蔓延而來。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
尸解王庭之主，來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