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密室。
磅礴的山河龍脈氣息涌動，交織在一起，形成了近乎實質化的靈能霧氣，隱隱交織成龍形。
大量的金色鎖鏈遊走，將其纏繞、鎮壓，傳出得意的笑聲，還分三段節奏。
但很快虛空中伸出了小天鬼的手臂，輕輕地拍了拍鎖鏈。
“咕嚕。”
不要打擾主人修煉哦！
“吼！”
鎖鏈化作三首蛟，表示自己明白，主要是太無聊了，最近這段時間，棺靈鬼鬼祟祟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安靜地可怕。
但越是安靜，三首蛟就越想“賤”一下。
準備偷偷摸摸給棺靈一個千年殺！
姜炎盤膝坐在玉臺之上，五心朝天，呼吸之間，吞吐靈能。
如此浩瀚山河靈能，頃刻間就能填滿一位法種高階，但此刻如江河倒灌一般涌入姜炎體內，彷彿是一個黑洞。
然而長時間的吞噬，不僅沒有將這片區域抽成真空，反而被迅速補充。
“這山河龍脈當真源源不絕？”
姜炎睜開眼睛，瞳孔深處金光流轉，構建出璀璨法印，不過剎那間，就被劫蓮取代，最後全都消失於無形。
他目光深邃，喃喃道：“山河龍脈之氣，雖然是以土、水爲主，但二者構建了物質基礎，從而涵蓋金、木、火三種靈能，因而所有路徑修行者都能因此獲益，只不過前兩者還能感受特殊的意境。
我掌握衰敗大手印，可感悟萬物化作黃土的生命凋零之規律，倒也收穫不小。
但就算龍脈之氣乃是一地精氣凝聚而成，也不至於用之不竭，而且歷史修正局竟然不加以約束，反而讓其擴散、滋潤一地，毫不在意損耗，更像是……”
“泄洪？”
姜炎意識深處，灰燼之燈閃耀，雙眸神光透過這厚重的大地，不斷向下。
這幾天，他已經數次尋找，但一直沒有收穫，甚至還去西湖遊了趟船。
半小時70，價格不貴，風景也不錯。
但一無所獲。
“是我想多了嗎？”
姜炎思索，突然福至心靈，突然朝着一個方向看去，然後看到了……
一盞如太陽般閃耀的巨大命燈！
目測直徑至少一公里。
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他感覺眼睛乾澀無比，體內的靈能開始迅速消耗，視線開始模糊，更別說看清上面的因果、命運。
像是用肉眼直視太陽，要被其光輝刺痛。
這威能，至少是天官，甚至更強。
杭城那無盡的山河龍氣，正是從祂身上蔓延而出。
沒等姜炎仔細觀察，命燈倏然消失不見。
竟然是活的！？
連命燈都如此巨大，難以想象本體會是何等模樣？
姜炎看了一眼小天鬼、三首蛟，還在互相打鬧，都沒有發現剛剛地底出現了一個大東西。
他不禁陷入沉思，是自己運氣好，還是……
對方在看自己？
“果然，這世界上沒幾個傻子，更多的是信息差。”
姜炎感慨道，杭城無數人都生活在那神秘存在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靈寶？
靈獸？
亦或者是山河地脈化龍？
若是祂有所動靜，便是地龍翻身，天翻地覆。
一舉一動，既是天災。
“歷史修正局不可能不清楚，是不怕出事？還是沒法管？”
姜炎摸了摸下巴，沒有去問老巴。
因爲無法解釋。
畢竟一般人沒有【燃燈法】的輔助，就連舊籙都不一定能夠發現祂的存在。
暴露自己的底牌不說，而且歷史修正局既然不說，大概率是涉及到隱秘，問了也是白問。
“沒想到我也過上了雷區蹦迪的日子。”
姜炎有些好笑，倒也沒太過擔心，反正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着，倒是解決了他對山河龍脈之氣的疑惑。
等以後晉升舊籙或者天官，再去看看這東西的真實模樣。
因爲能夠孕育山河龍脈之氣的，不一定是龍。
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姜炎運轉修行法，很快將自身狀態調整至完美，然後拿出了一株小竹子。
通體如黃金鑄造，共有七節枝椏，閃爍着點點光輝。
嗖嗖嗖！
它輕輕晃動，讓四周的地面都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金屬光輝，空氣中傳來呼嘯聲，帶起鋒銳刃芒朝着姜炎席捲而去。
只不過在半路就被小天鬼伸手抹去。
它的小手拍了拍小竹子：
“咕嚕！”
不能這麼不聽話哦！
然而後者沒有絲毫迴應，只是一味地捲起金刃。
小天鬼目光好奇地看向主人，這是要種竹子了嗎？
能不能開出一片大大的竹林，能不能有竹筍吃？
“它可不是竹子，而是一道炁，沒有意識，只有本能！”
姜炎笑道，輕聲解釋道：“法炁本無相，它們是世界規則與病域靈能共振後顯化的產物，從無形轉爲有形，就會誕生外相，某種意義義上，也是從先天轉爲後天。
因爲本身是高純度靈能凝聚的產物，還會更改一片區域的地形，炁品級越高，影響範圍越大，誕生不同的生態環境。”
“它名爲【西華至妙黃金竹法炁】，屬於九種極品辛金法炁之一，價值一萬四千積分，折後價。”
說到這裡，姜炎有些肉疼。
這段時間，他剿滅兩個黑暗勢力、重拳打擊甌潮秘會偷渡計劃，遣返銀王朝天官潤人、以及售出法種的五千積分，到手一萬五千積分。
就這樣，想購買極品法炁也得權限和排隊。
不過上頭對他餘杭分區治理很滿意，尤其是杜絕了甌潮秘會給銀王朝搞的偷渡口岸，特例給他開了個快速購買通道。
可以七折購買一道極品法炁。
十天干路徑，每種路徑的法炁種類數不勝數。
每隔一段時間還會誕生全新的、從未見過的特殊法炁，甚至人爲創造的也不在少數。
但每條路徑的極品法炁只有九種。
不增不減。
【西方至妙黃金竹法炁】聽名字，就能知道與【金母】西王母有關。
來自於一個瑤池相關的病域。
當然不是本體，那可是偉大仙神居住之神國，直面這種級別的存在，哪怕對方沒有惡意，恐怖的高維信息和靈能輻射都足以將低等生命的本質扭曲、改造。
因此，是其在淺層病域的投影，投射了部分瑤池的景象。
但裡面也是危險重重，甚至出現了不少仙民有關的生物。
歷史修正局付出了巨大代價纔將其攻破，收穫諸多寶物，其中就包括這道黃金竹法炁。
原價兩萬積分，相當於六千萬，但錢不能換積分，也不能直接從局裡買超凡物品，真實價格接近一個小目標。
放出去，一堆有錢人能搶破腦袋，加價到十幾億也很正常。
因爲有了實力，那就是鄰居屯糧我囤槍！
“但還缺八道法炁，早知道當初融合修行法就不走這麼十全十美了。”
姜炎搖頭，年紀輕就是用力太猛，直接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哪怕是葛賢藥的法門，也是以甲木御五行，只要一道甲木路徑的極品法炁，其餘的頂尖上品即可。
唯有他，必須得十條至強法炁，否則無法達成平衡。
如同打地基，容易留下隱患。
唯一慶幸的是，不影響晉升法種境。
只要在舊籙之前集齊就行，需要用它們來搭建拼圖。
“現在我底蘊積累足夠，提前種下法炁，孕育法種，等到長生青蓮培育到七品，蛻變仙品道基之後，就可以隨時晉升法種。”
姜炎思緒流轉，無盡的劫氣在身後翻涌，化作一張大口吞下【黃金竹法炁】。
在進入道基之後，原本的竹子形態被拉昇，延伸諸多根鬚，紮根于歸墟劫海之中，引發了【金剛亥母印】和【白銀龍虎氣】的共鳴。
“道基，乃得道之根基，大道之基礎！”
“以修行者精氣神三者交織演化，開拓一片土地，栽種蘊含規則之力的法炁，將自身掌握的術蛻變爲法。”
“法炁的品級，品級越高，孕育的法越強，哪怕是同一法門，以不同級別的法炁栽種，孕育出的法也會有天差地別，而技能圓滿級，相當於你爲這片土壤加了肥料，使其長的更茁壯。”
“而【西方至妙黃金竹法炁】，乃是至柔之金，因此對應辛金，具備先天陰性，和金剛亥母印契合，反而龍虎氣乃是庚金。
但實際上，白銀龍虎氣也能種辛金法炁，但本身的破法和殺伐效果會有所變化，朝着辛金改變，相當於改換路徑。”
“法炁種下，後續學習的法也會受它影響，可以一路沿用，直至結出你所掌握的道果。”
姜炎爲幾小隻講解，畢竟它們也到了晉升的邊緣，唯一欠缺的……
寫作法炁，讀作錢。
在他講解的時候，金剛亥母印已經和黃金竹法炁交融，然而此時，居於混沌海上的魔神胚胎微微一震，原本的竹子形態開始扭曲，逐漸形成了一顆黃金樹苗。
它紮根在歸墟劫海深處，長成了一株黃金樹幼苗，佔據數百丈區域。
它閃爍着璀璨光輝，軀幹之上，金色氣脈流轉，構建出宇宙之流轉奧秘。
【金剛亥母拙火印】也從術，蛻變爲【極品法種——大空勝樂金剛不壞黃金樹法脈輪】。
【技能描述：蛻變了金剛亥母拙火印的一切能力，融合黃金樹法炁之根本，化作黃金樹法，衍生脈輪。
轉動金光，普照萬靈，修持可行五方之氣、五方之光，斬斷煩惱，驅逐自身濁氣，獲金剛不壞之身，可將金石化水，點化玉器，由黃金樹統御。
可吞噬下位路徑、同等路徑加持自身金剛，去蕪存菁。】
種下法炁之後，原本用來修行的金光，從外物歸於體內，可將自身修行至金剛不壞，從而達到生命長生、不朽的蛻變。
金光威能、數量也有了大幅度提升。
“名字太繞口了，概括爲【黃金樹法】吧，統御一切辛金，等到白銀龍虎氣種下庚金法炁，統御庚金。”
姜炎懶得記這麼長的名字，將其概括，亦是期許，將金屬性由黃金樹統御。
提前開始給自身做減法。
技能蛻變之後，因爲本質提升，熟練度只剩下【圓滿級30％】，對比之前，下滑了百分之三十。
但姜炎早有準備，將之前餘陵川送的金剛密宗舍利交給其吞下。伴隨着陣陣梵音響起，黃金樹緩慢成長，蔓延根鬚，覆蓋更多的歸墟之地，枝椏上長出大量銘刻着的經文的黃金樹葉。
這就是屬於姜炎的辛金之道。
金之陰面，因此呈現爲樹形。
最關鍵，它是獨一無二的法術之靈，具備着靈性，屬於先天生靈。
讓佛門見了，必然會高呼佛門聖寶！
【黃金樹輪】的熟練度也從【圓滿級30％】一路上漲，最後定格在【圓滿級99％】。
距離宗師級，只有一步之遙！
這位大喇嘛也算是密宗大師，只可惜沒有突破宗師級，否則他就不是法種，而是得到亥母賜福，進階舊籙了。
只可惜要跨過去，比登天還難。
或許只有頓悟纔有機會。
對姜炎而言，他可以通過大量尸解王庭中的金剛密宗喇嘛孕育成技能後，爲他驗證各種道路，強行融合，突破宗師級，甚至是超凡入聖。
“衆生，皆是養料。”
姜炎輕語，就在他準備繼續鑽研技能之時，突然收到了白名單消息。
能夠發進來，說明出了大事。
他打開看了一眼，神色微變。
內容是……
餘杭區範圍，有大型病域上浮！
……
……
……
歷史修正局，餘杭分局。
會議室內，巴烈、蒼宏等人齊聚一堂，氣氛頗爲凝重。
牛圖南依舊是一副黑眼圈深重，隨時會睡過去的模樣，手指不斷敲擊面前的電腦。
趙陰嫚正襟危坐，認真寫着筆記2.0。
1.0版本在姜炎手裡，但新的筆記內容裡，多了他的痕跡。
q版人機殭屍邊上多了一個愛裝酷的文武袖少年。
因爲……她們可是雙不組合！
以後還能蹭棺靈。
(▽`)
空間撕裂，姜炎從中走出，問道：
“病域在哪裡？什麼等級？”
蒼宏搖頭道：“還不清楚，只是出現了病域上浮徵兆，目預估是淤塞級起步。”
說完，他指向投影大屏。
上面出現了諸多圖片，場景在醫院重症監護室，大多都是普通人類，並且都陷入了昏迷。
姜炎看了幾眼，忍不住皺眉。
圖片中，這些人身上都長出了奇怪的血色肉瘤，小的只有拳頭大小，大的堪比懷胎十月的孕婦，表面筋絡凸起，像是盤虯的老樹根鬚。
格外詭異的是，這些瘤子的表面浮現出一張慈悲的面孔，雖然有些模糊。
但很快，牛圖南點擊鼠標，圖片輪換。
這是一組由天醫部主刀，切開病患的肉瘤，結果發現他們身體裡的血肉像是被蟲蛀空了一般，不僅有着大大小小的空洞。
在肉瘤切開後，內部竟然出現了一具雕像。
這是……觀音像？
但只有上半身，下半身連接着血肉，像是端坐在蓮花臺上。
只不過，苦海變血海。
姜炎恍然大悟，難怪大夥這麼愁眉苦臉，原來是和這尊偉大仙神扯上關係了。
觀世音，又稱爲光世音，觀世自在因菩薩，乃是佛門四大菩薩之一，西方三聖之一，地位僅次於佛祖。
據說，觀音菩薩之所以沒有成爲佛祖果位，是因爲看衆生悲苦，甘願慈航倒駕，救苦救難，普度衆生。
按照神話位格來算，至少是頂級大神通，或者偉大仙神。
祂共有三十三尊化身，各掌無上神通，道教也尊稱其爲【圓通自在天尊】，也就是後來被封神小說吸納的慈航道人，十二金仙之一。
只不過後者屬於小說，算是野史。
前者……也可能是小說。
但根據歷史修正局內部推測，更可能是偉大存在照耀諸天世界、由靈感高的個體接收到信息後，書寫的“正確錨定”。
祂追求的並非是衆生信仰，而是可以讓其餘個體認知到祂們。
這裡要明確一點，偉大存在並非佔據路徑，而是祂們就是路徑本身。
就像是水往低處流，生命活着就要呼吸，生命出生就註定走向死亡，是構建多元宇宙的規則之一。
因此，偉大仙神難以埋葬，你想殺祂，就等於直面道的本身。
哪怕死了，只要有人踐行祂們的路徑，就可以從舊日中歸來。
除非，將其權柄掠奪，路徑佔據。
“有人在向祂潑髒水？”
姜炎第一時間懷疑並非真正的觀音出手。
不是因爲祂在神話中屬於普度衆生的大慈悲者。
就算沒有歷史病變，對於這種高維存在的態度，也應該是敬畏多於崇拜。
更是因爲，如果由祂出手，現世或許能依靠歷史修正局以及其餘諸國的終極手段保住，但絕對會迎來末日。
而不是這種小範圍的詭異病變。
巴烈贊同道：“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大概率是有走【觀音路徑】的傢伙搞事，就是不清楚藏在現世，還是病域那邊尋求錨點。”
觀音菩薩在現世有着海量信徒，本身也屬於“善神”陣營，至少在歷史修正局的觀測中，祂對人類並沒有明顯的惡意。
但歷史病變之後，走觀音路徑可沒幾個善茬。
姜炎問道：“病變的源頭找了嗎？”
病域想要上浮現世，需要錨點。
不可能無緣無故爆發。
“找了，但這些病患都陷入了昏迷，無法詢問，靈魂也極其虛弱，很難入夢獲取信息。
不過我分析了一下局裡上報的數據，以及這1935位病患三天內的出行軌跡，終於找到了一個共同點……”
牛圖南打着哈欠說道：“那就是都前往了一座位於餘杭區的觀音禪院，拜佛祈福。”
“多虧你建立的超凡勢力責任體系，否則等醫院那邊反饋信息，估計有四五個小時的延遲。”
姜炎看了他一眼，難怪一副快死的模樣。
這工作量確實大的驚人。
觀音禪院有很多，單是杭城內部就有好幾座，比如古觀音禪寺、靈隱寺觀音殿等等，論香火在整個天夏聯盟甚至全世界都屬前列。
餘杭區有一座大型觀音精舍，靠近溼地公園。
只不過姜炎翻閱了一下，和它無關，似乎是一座老舊翻新的舊觀音禪寺，叫做【福果觀音禪院】。
也有不少的信徒和遊客參拜。
趙陰嫚提出疑問：“是不是有人在裡面造神？”
蒼宏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控制了寺廟的僧人、員工，並且派專業伐山破廟的員工去查看過所有神像，並沒有發現造神痕跡。
所有僧人身上也沒有超凡痕跡，只是一羣想借着寺廟香火撈金的普通人。”
會議室頓時沉默，陷入了僵局。
最後，蒼宏打破了沉默：“如果無法找到病變源頭，就必須得清除病變因素。”
巴烈沉聲道：“這可不是一個兩個人，你可擔不起這責任。”
“我也不想，但讓病域被拽上來，將會引發更大的災難，波及數萬、甚至數十萬人，如果能提前避免，被革職又如何。”
蒼宏神色平靜，嘆息道：“而且他們本就被病變污染，天醫部那邊也陷入困境，發現這神秘的【觀音瘤】已經和靈魂相連，難以切除，還在不斷汲取養分，時間久了也難逃一死。
歷史修正局以人爲本，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救，實在沒辦法纔會動用最後手段，我擔心的是……是否還有更多的病患？不確定是否有傳染性。”
巴烈目光陰沉，他寧願拳拳到肉，正面搏殺，也不想遭遇這種詭異的疫病傳播。
姜炎問道：“寺廟還在正常運轉嗎？”
蒼宏搖了搖頭，“一開始我是想派軍隊封鎖，但是巴烈提醒我沒有找到源頭前，這麼做容易破壞案發現場，內殿已經封鎖，但寺廟外並沒有架起警戒線。
我讓執法隊僞裝成普通人，混入人羣尋找病變源頭，但到現在還沒收穫。”
“我們現在懷疑，可能是病域通過這間小禪院作爲錨點上浮，在靠近現實的時候引發共鳴，讓這些人感染了未知病變。”
他也沒想到，本來屬於觀音菩薩的錨點，竟然能被轉移到其餘病域之上。
小錨點，正常來說都會指向大的病變。
形成大魚吃小魚的食物鏈。
果然歷史長河加速病變之後，各種千奇百怪的事情層出不窮。
防不勝防。
姜炎問道：“病患們還能堅持多久。”
蒼宏回答：“保守估計一天，這些瘤子在不斷汲取生機，哪怕是用生機符給他們吊着命，也只能延緩，扛不過第三天。”
時間很緊，任務很重。
姜炎雷厲風行道：“我先去寺廟調查，讓剩餘巡邏隊檢索全城，同時通知江南省其餘市的分局，確保沒有額外感染者。圖南哥，你給我一份整合信息。”
牛圖南噼裡啪啦敲了幾下，說道：“文件已經發你手機上了，我繼續整理病患家屬反饋的信息，有線索第一時間通知你。”
雖然昏昏欲睡，但他始終堅持不讓自己昏厥。
“好。”
姜炎點了點頭，剛想讓小天鬼閃爍空間，一旁的趙陰嫚已經跟在身邊。
看着姜炎疑惑的目光，她提醒道：“別浪費時間，雙不組合該出發了！”
“……好。”
姜炎點了點頭，本來隨口一提的組合，但人機殭屍格外認真。
十分鐘後，兩人抵達福果觀音禪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