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尋她的身影,但是他們哪裡還找得到,那綠影又帶着何韻詩藏了起來。
我連忙再次進入無我狀態,去搜尋何韻詩的身影,好在何韻詩境界不高,一瞬間就能搜到她所在的位置。
我的身影再次暴射而出,對準不遠處的一座房子再次隔空砍出一劍,那身影再現,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這時其他人要上前幫忙,我連忙喊道:“所有人圍成一個圈,注意所有方位,不要再落單,這個敵人會空間轉移”。
說完我再次向另一座房子揮出一劍,那綠色的身影又再次消失,他不斷地躲藏,我不斷地隔空揮劍。
一時間,金色的光芒不斷落下,一件件房屋轟然倒塌或者碎裂開來,而那身影帶着不斷地向其他未知逃竄。
也因爲我的不斷騷擾,才讓那綠色的身影沒有對何韻詩下毒手,那綠影帶着何韻詩不斷逃竄,而何韻詩的尖叫聲不斷從四面八方傳來,這也讓我能更加輕鬆的找到他的位置。
聽到何韻詩恐懼的叫喊,杜公子再也難忍受,拼命想衝出去救何韻詩,但是擔心自家公子也死在這裡,何望等人將他死死按在地上,任憑他怎麼掙扎也沒有用。
期間我感應到何韻詩多次想反抗,但是每次剛把元素力調動起來,就被那綠影以奇妙的手法打散元素力,讓其失去抵抗力。
我看到這裡,心中驚愕不已,看來之前那個死屍也是這樣失去反抗力的,但是我卻從未聽聞這樣的手段,能把人聚齊地元素力打散。
不得已我只能不斷地隔空揮砍,阻撓他對何韻詩下毒手。片刻後,原本靜美的城池內,不斷髮出轟響之聲,一件件房屋不斷倒塌或碎裂。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精神力漸漸的變得虛弱,體力也極速消耗着,但是讓我高興的是,那綠色身影空間轉移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柳風!我求你了,救救我的韻詩,我不是人,我小心眼,如果你能救下她,我一定會報答你,柳風!... ...”。杜公子不斷嘶吼着。
此時的我,能跟上那綠影的速度已經是很費力了,很難開口迴應他。杜公子的嘶吼聲,何韻詩的哭喊聲,攻擊的撞擊聲交雜在一起,預示着一場屠殺即將開始。
許久後,我終是堅持不住緩緩落在地上,而那綠色的身影也似乎是感覺到了疲憊,身形出現在街道上,但是這次沒有瞬移走,這也讓我們纔看清他的形貌。
當我們看到他的面貌時,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就連那叫喊着要救何韻詩的杜公子也睜大了眼睛,滿臉驚恐的看着那綠色的身影。
“還真他媽的不是人啊”。當我看到它的全貌時,不由得吐口而出,這是我不由自主地說出來的話,這是一句髒話,是來自銀河空間的髒話。
這綠色身影竟然站着一個鱷魚頭,與那玄冰玉鱷一樣的腦袋,頭頂有着類似玄冰一樣的白色晶體,只不過嘴巴卻短小很多,但是卻比人類的大很多。簡直就是縮短版地鱷魚嘴,上下兩排鋒利的獠牙,還沾染着鮮紅的血跡。
與玄冰玉鱷爬行不同的是,他竟然像人一樣站立着。擁有人類的臂膀,但是雙手卻是一雙鱷魚之爪。
一雙像人一樣的雙腿,但是那兩隻鱷魚一樣的腳掌卻顯得很突兀。而它的身後還有一條近一米長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全身上下有着與玄冰玉鱷一樣褶皺的皮膚。
更讓人不能接受的是,它的身體並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碧玉所造,但是卻又能象血肉那樣自由活動。
“這是個什麼東西?”一人吞嚥了一口口水,不可思議地問道,似乎全然沒有看到被遷至在手的何韻詩。
其實也不能怪他不在意何韻詩,而是眼前這個怪物太過怪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的樣貌所吸引。
“你是什麼東西?你聽得懂人話嗎”。我將劍背在身後,厲聲問道。
它那如鱷魚般凸起眼球,就像兩個小玻璃球,不停的眨巴眨巴。它歪了歪那巨醜無比的腦袋,許久後依舊沒有說話,我以爲它聽不懂人言,準備找準機會救人。
忽然,它磕磕巴巴的說道:“東...東...東西?”。當那聲音響起的剎那,所有人都齊齊看向我,而我也再次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毛骨悚然,因爲它說話的聲音與我的聲音極其相似。
準確說,那就是我的聲音,如果沒有那些磕磕巴巴的部分,那直接就是我的聲音。好在我還站在原地,若不然所有人會以爲那是我在說話。
看它呆滯的樣子,應該是智商不太高,或是沒有智商,又或一切行爲都是獸類的本能。
“我們是無意闖入,如果打擾到你,還請見諒,請問你是這裡的原住民嗎?”我抱拳問道。
它依舊是那麼癡呆模樣,眼睛一眨一眨很是詭異,所有都靜靜地看着它,生怕它突然對何韻詩下毒手。
“好久...一個...孤獨,我好孤獨”。那個四不像依舊用我的聲音說着。
孤獨?剛纔一瞬間,我竟然察覺到它流露出一絲落寞的情緒,莫非是千百年來,甚至百萬年來,它都是獨自呆在這裡,然後覺得孤獨?
看他的智商不高,又覺得孤獨,應該可以試着忽悠忽悠它。“原來你是一個人留在這裡,相識便是緣分,我來做你的朋友如何”。我輕聲微笑着說道。
若是能以這樣的方式將它收服,也不失爲一個絕好的注意,但是接下的事情讓我瞬間頭都大了。
“你...是我...朋友?”。那隻四不像激動說道,漸漸地,它口吐人言也越來越利索,應該是長時間沒人跟它說話,喪失了語言功能。
這一刻,我清晰感覺到它流露出了興奮的情緒,看來我的想法果然有效,腦子笨就是好騙,隨便忽悠一下便可不戰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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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我是你的朋友,他們也可以你的朋友”。我指着身後的衆人說道。
他們看到我暫時穩住了眼前這個四不像,又聽到我們的交談,雖然感覺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也紛紛點頭說道:“對對對!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我們都是你的朋友...”。
那隻四不像見到衆人紛紛說是它的朋友,兩隻小眼睛眨巴的更快了,甚至激動的原地小跳,同時口中念念道:“朋友...好多朋友...”。
見到它激動的樣子,我乘勝追擊道:“對,我們都是你的朋友,她也是你的朋友,能不能把她放了”。我指了指被它死死牽制住的何韻詩。
何韻詩因爲過於恐懼,被嚇得失去了意識,不省人事的被提在手中。
但是那隻四不像並沒有把她放開,而是抓得更緊,鋒利的爪子幾乎要戳如她的肩頸肉,疼的何韻詩不停的皺眉。
“朋友...吃...朋友...吃...”。那隻四不像磕磕巴巴的說道,它不停原地踱步,樣子極爲興奮,像極了一個孩童。
吃?!吃什麼?衆人心中頓生疑惑,難道他邀請衆人吃東西?
我亦被它這句搞得摸不清頭腦,到底吃什麼?想來想去依舊是想不通。抓着何韻詩的那隻爪子不斷地用力,最終掐入她的血肉中,隨着一滴鮮血留了下來,我才明白它這句話的意思。
心中暗驚,不好!難道它是要... ...
只聽它說道:“朋友...吃...朋友好吃...朋友好吃”。
這句話如當頭棒喝,驚醒所有人,這時我們才明白,它不是要請我們吃東西,而是它要吃我們。
這傢伙把朋友當成了食物!
這一刻,我終是確信了它的物種,它是一隻兇獸,兇獸經常有同類相殘相食的事情。這隻四不像把我們當成了它的同類,而同類只不過是它的食物
這時何韻詩也從疼痛中醒過來,扭過頭看到眼前一張醜陋的面龐,嚇得尖聲叫喊到。
可能是她的尖叫聲,刺激到了那隻四不像,只見它一隻爪子抓住何韻詩長髮,露出她的脖頸。
“不好!這隻四不像要吃了何韻詩”。我心中暗驚,風元素再次催動,手持天穹劍,暴射而出。
但是一切已經完了,在我剛爆射出去的一剎那,它的血盆大口已經咬在了何韻詩的脖頸處。
一瞬間,還未聽到何韻詩的半點慘叫,她已經被活生生咬成了兩段。
天穹劍剛要此中它的一瞬間,它又再次憑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何韻詩的無頭屍體。
鮮血從那血肉模糊的脖頸處噴涌而出,鮮血染紅了碧綠色的街道,鮮血不斷暈染開來,證明着,它剛纔流淌在一具活生生的身體裡。
所有人皆是被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眼睛大睜看着地上的無頭屍體,前一秒她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咔擦!
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應聲望去,只見那隻四不像正站在一旁的房頂。兩隻手捧着何韻詩的斷頭,還不停的往口中送,又是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那顆頭顱已然被它咬下一半。
它的血盆大口不停的咀嚼着,鮮血沾染了它的爪子和大嘴。咀嚼了片刻,可能嫌不好吃,一口將口中的碎肉骨渣吐了出來,那半顆頭也掉落在地上,滾落到幾人面前。
它的眼睛又望向了其他人,還時不時舔舔鋒利的牙齒,彷彿所有人都是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