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浦深直接把劍神搬了出來,瞬間打消了他們的強奪的慾望,劍神的東西誰敢搶,就算運氣好搶了去,應該也沒命用。
這時臺下一人提問道:“這神劍只有一柄,而我們這裡有千人,顯然是不夠分的吧,想要得到此劍,應該還有條件的吧?”。瞬間人羣中如炸開了鍋,嘈雜不停。
劍只有一柄,而人卻有千人,更何況還有數十位天人境強者在場,就算是搶,也輪不到他們這些修爲較低的人。
秦浦深擺擺手,衆人安靜,他笑着說道:“這柄神劍最終花落誰家,按照獵殺兇獸數量而定,下面我給大家說一下詳細的情況... ...”。
獵殺兇獸最多的人就可以得到神劍,但是兇獸修爲有高有低,若是隻以數量而定,那麼隨便獵殺一些低等級的,用來充數即可,但這對平定兇獸潮,並不能起到實質的作用。
所以獵殺不同等級的兇獸是不一樣的,獵殺一頭天人境的兇獸,可抵六頭御靈境的兇獸;獵殺一頭御靈境的兇獸,可抵六頭窺靈境的兇獸... ...根據兇獸的修爲,以此類推下去。
衆人聽到這裡,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是那數十位天人境強者,只要他們能殺掉一隻天人境的兇獸,那麼那些修爲不到天人境的人,就沒有資格與他一爭,他的對手就只有其它天人境強者了。
大部分窺靈境修爲的人,滿面愁容,顯然知道他們已經與神劍無緣,甚至還有幾人打算悻悻離場,他們可不想爲了一個得不到的東西而搭上性命。
就在衆人或暗自竊喜,又或垂頭喪氣之時,秦浦深又說出了一個讓衆人幾近瘋狂的消息——進入火域的資格。別說其他人,就連我也是一驚,沒想到樑臻也來參活這件事了。
就在衆人連聲尋問真假時,一位身着赤色勁裝,長袍披身的老者走到秦浦深身旁,秦浦深向老者抱拳行禮,並向後退了半步,顯然是很敬重這位老者。原本吵雜不堪的衆人,瞬間不再言語,畢恭畢敬的等待老者發話。
老者赤色長袍上印着一個火焰的標誌,這是天元大陸現今第一大宗派火域的標誌,火域的掌門便是火神樑臻,而這個老者則是火域的長老樑炙,能成爲火域的長老,修爲自然不低天人境。
樑炙背手而立,不苟言笑,沉默了片刻說道:老夫是火域的長老樑炙,這次來此是爲火域尋一些新鮮血液,能否取到進入火域的資格,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 ...”。樑炙簡單向衆人說了一下,如何獲取進入火域的資格。
想要獲取進入火域的資格,依舊要靠獵殺兇獸的數量而定,但是這次的名額較多,這次的名額分三種類型,分別是執事,內門弟子,外門弟子。
執事在火域擁有極高的地位,除掌門和長老外,執事的地位最高,負責協助長老管理火域;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卻又天壤之別,內門弟子享受最核心的修煉資源,更有長老知道修煉,外門弟子雖然不能享受這些,但是每年都有外門弟子升爲內門弟子。
這三種名額也對應着不同的修爲,修爲達到御靈境修爲的人,獵殺兇獸最多的那人,可以進入火域擔任執事;而修爲處在窺靈境的,則取前六人,這六人可以成爲內門弟子;那些修爲處在御氣境的,則取前二十人,做爲外門弟子的人選。
那些原本打算悻悻離去的人,瞬間熱血沸騰,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恨不得現在就進入白風谷獵殺兇獸。相比神劍,他們更願意得到進入火域的資格,就算他們得到神劍,恐怕還沒出軍營,也會被殺人奪寶。
這次獵殺兇獸的時限爲一個月,他們只需要將兇獸的靈核取出,或取下兇獸身體的一部分,便可作爲這次獵殺兇獸的憑證。
秦浦深不愧是楊旭最信任的智將,小小的一個計策,便讓衆人替他做事。這一千人,不僅能有效的阻止兇獸繼續出谷傷人,更有數十位天人境強者爲我開路。
衆人在領取了白風谷的地圖後,便馬不停蹄地向白風谷出發。
我也領了一份地圖,地圖將白風谷主要的地點標誌的很清楚,白風谷作爲天元四險,也並不是空有虛名。
整個白風谷呈一個巨大的扇形,大致分四個區域,最外層都是一些低階兇獸,不足爲懼;第二層大多盤踞着窺靈境和御靈境的兇獸,這次襲擊軍隊的兇獸大多來自第二層,這裡也將成爲最主要的狩獵場。
天人境的兇獸則在第三層稱霸,除了天人境強者,再也無人敢深入這裡... ...
而那第四層,也就是最裡面一層,在地圖上卻是一片空白,一個血紅色的“禁”字,落在那空白之處。這裡纔是白風谷的禁忌之地,傳言這裡盤踞着妖獸,千百年來,無人能活着走出那禁忌之地,爲了防止衆人誤入,特意寫了“禁”字,提醒衆人。
營帳中,我們整裝待發,軍營離白風谷還有些路途,只不過現在我們又在發愁,因爲樑煙嵐這丫頭又消失不見了,說是與我們一起組隊去白風谷,但是從樑炙出來後,這丫頭就不見了人影。
就在我們打算丟下她時,一個身着黑袍,頭帶面紗的人鬼鬼祟祟走進我們的營帳,但當我看了眼這人的胸部,就知道她是誰。
我打趣地說到:“我們是去獵獸,又不是打家劫舍,你穿這樣幹什麼?”。這人就是樑煙嵐,就算她再怎麼遮擋,也擋不住胸前四兩,很容易辨認。
她將面紗取下,困惑地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我都隱藏這麼好了”。她將面紗取下,又看了看自己的,確認自己沒有漏餡。
我故作深沉的說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正當樑煙嵐非要問個究竟時,樑炙的聲音在帳外響起,聽語氣非常生氣:“死丫頭,你給我出來,誰讓你來這兒的”。
一聽到樑炙的聲音,樑煙嵐瞬間猶如蔫了的茄子,一臉極不情願的走出帳外,剛走出去,就聽到樑炙厲聲訓斥起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我和雲飛相識一眼,心中想到:這丫頭果然來頭不簡單。走出帳外,去看發生了什麼。
乖乖站在樑炙面前,彷彿一個做錯事,被大人當場抓住的孩子,樑炙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樑煙嵐的額頭上,訓斥道:“你這丫頭,不知道白風谷有多危險嗎?你現在立馬給我回宗門去”。
樑煙嵐揉揉額頭,眼含着淚花,委屈的說道:“明明爺爺都允許我出來,爲什麼二爺爺你就非不讓我去”。
。。。
在這一老一少的爭吵中,我總算知道了她的來歷與原由,樑煙嵐是樑臻的孫女,而這樑炙是她的二爺爺。
樑煙嵐想趁這次機會去白風谷內探險,美名其曰說是想學樑臻年輕時那樣遊歷江湖,但是樑炙覺得白風谷太危險,死活不同意。
這爺孫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眼看樑煙嵐即將敗下陣來,她直接放出了殺招,小孩子通用的技能——哭鼻子。
眼淚說來就來,樑煙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嘩嘩地流出來,這讓樑炙瞬間破了防禦,再也沒了半點威嚴。
彎着腰,又是擦眼淚,又是說好話,哪裡還有強者的風範,分明就是一個搞不定自己孫女的長輩。
可樑煙嵐還是嚎啕大哭,眼淚吧嗒噠直流,口中還說着再也不理樑炙的話,最後直接蹲在地上,捂住耳朵,也不讓樑炙擦眼淚。
營地中的將士皆駐足看向這裡,秦浦深也被吸引過來,所有人都憋着笑看着這爺孫倆。這些常年在外征戰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總覺得很熟悉,仔細一想,自家孩子不就經常這樣耍性子嘛。
俗話說的好,家有一老一小,如有兩寶,最親,不過隔輩親,還真是這麼個理。
被搞得手足無措的樑炙,最終無奈的說道:“行了行了,去去去,我讓你去”。看來樑炙還真就吃這套。
樑煙嵐這才停下哭聲,擡起頭,撅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樑炙,帶着哭腔說:“你說的是真的?可不許反悔奧”。
得到樑炙的肯定回答,樑煙嵐瞬間喜笑顏開,拉着樑炙的胳膊,直誇樑炙的好,笑得樑炙合不攏嘴。
我們一臉黑線看着樑煙嵐,這丫頭看來沒少這樣幹,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即使你再強再厲害,但一面對孫女的眼淚,還不是得乖乖繳械投降。
樑炙看到一臉憋笑,站一旁看戲的我倆,又恢復了之前的威嚴,走到我們身邊,盯着我們看了好一會兒。
我心中發怵,這老頭不會把氣撒到我們身上吧,突然樑炙稱讚的說道:“御靈境,剛突破不久,但是根基不穩,還得再磨練磨練”。
我和雲飛面面相覷,修爲突破的事除了告訴過秦浦深,其他人都不曾言語過,結果這老頭一眼就看穿了。
在場的的人皆是被樑炙的話給震驚到,樑煙嵐睜大眼睛看着我們,驚訝地道:“我們才一個月不見,你們就這麼快突破了?”。
其他人彷彿看怪物般,看着我們,二十歲的御靈境強者,簡直聞所未聞,前所未見,何等恐怖的修煉天賦,即使那些早已成名多年的神魔境強者,也遠不及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這將是天元大陸的兩個傳奇。
與秦浦深告別後,我們三人便離開了軍營,直奔白風谷。樑煙嵐一臉笑容,因爲樑炙已經將她的安全囑咐給了我們,有兩個御靈境做侍衛,她怎麼會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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