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四人看着這對金童玉女也只得是搖頭苦笑,顯然着這男子對女子處處生愛意,而那女子卻拒人千里之外,想那男子也是站在天元大陸最頂端的存在,足以一人之力撼動這蒼穹,卻吹不動美人心,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還真是這麼個理,
“你見過那倆孩子,感覺怎麼樣?”張天志問向一旁的樑臻,被張天志這麼一問,樑臻瞬間火冒三丈,扯着張天志的領子就一頓吐槽,包括我和雲飛如何厚顏無恥的在他那兒搶東西,非得讓張天志賠,張天志一聽也火了,大罵樑臻小肚雞腸,兩人甚至動手你一拳我一拳肉搏起來,那裡還有一絲神魔境強者的威嚴,簡直就是兩個小混混在互毆。
其他人則是搖頭苦笑的看着兩人,應該是司空見慣了兩人的行爲,且不說外人,若是張雲飛再次,也定會難以置信,在他的記憶裡,張天志任何時候都不苟言笑,每天不是坐在樹下閉目養神,就是指導他修煉,極其嚴厲。
不過幾人還是很好奇我和雲飛,竟然敢在護寶出了名的樑臻手上搶東西,樑臻雖然與張天志很熟絡,但是也只是在雲飛很小時候抱過雲飛,其他幾人更是沒見過雲飛,
當樑臻給張天志說起清熙時,張天志也不和樑臻貧嘴,瞬間面露紅光,內心更是竊喜,心中直誇雲飛,雖然張天志現在不能去見雲飛,但是心中每時每刻都在牽掛着雲飛,張天志看向遠方的天空,心中念着:“小飛,你的道,你要自己尋,自己走”。
與此同時,一個幽暗的洞府深處,巖洞的四壁血色的紅光忽明忽暗,牆角的四處散落着森白的人類頭骨,猶如修羅地獄,洞府散發着強大的殺伐之氣,一個十米之高的碩大祭臺在洞府正中央拔地而起。
祭臺之上,一個黑色物質打造的巨椅上,一個黑衣青年斜着倚靠着石椅,一腳放在石椅上,手中拿着一個蘋果,一副玩世不恭樣子,血色紅光時而照耀在他剛毅的臉上,眼神卻又邪魅之感,血色紅光再次閃過他的臉龐,再細看,眉宇之間竟與雲飛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沒了雲飛那憨厚純潔的眼神。
那人咬了一口蘋果,口中嚼着蘋果含糊的說道:“項閣主,聽說昨日在白風城附近爆發了強烈光元素,可有什麼線索?”。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卻猶如直擊靈魂,他吹出是微弱的輕風,在他人眼裡卻是暴風而至。
“回少主!消息確實屬實,不過我等還是遲了一步,除了戰鬥的痕跡之外,並未留下有用的線索”。應聲二尋,祭臺下赫然站着一人,此人便是昨日出現在森林中的神秘黑衣男子,看來此人便是這位少主的下屬,關於火鯪獸的事隻字未提。
“那就繼續留意,前幾日劉副閣主傳來消息,劍神傳人出現在白風城,其中有一個名叫柳風的能駕馭四大元素力,依你看此人會不會是我們要尋找的人?”。那位少主繼續啃咬着蘋果。
“此人我也略有耳聞,20歲年的年紀便已窺靈境修爲,可以一敵多,在天元大陸也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天才,但至於是不是教皇讓我們尋找的人,還待有跡可循,亦或許只是天賦異稟而已”。項閣主迴應道,他們似乎一直在尋找什麼人。
“劉副閣主說白風城汪家上報了一些關於此人的情況,信中提到此人成長極快,窺靈境境界就可單挑御靈境,若是現在不除,放任其成長,未來極有可能是我們的強大敵手,所以我派劉副閣主全權處理此事”。很快那少主將手中蘋果吃完了,就連果核也吞下了肚。
他口中的劉副閣主是一位天人境初期修爲的強者,對付窺靈境修爲的人的確綽綽有餘。“少主,此人是劍神傳人,與柳風在一起還有一個張雲飛,此人是劍神之孫,兩人形影不離,若是對其下手,即有可能遭到劍神的報復,現在劍神正在極力暗中搜尋我們的蹤跡,恐怕此事不妥”。項閣主擔憂地說出自己的擔憂,顯然十分忌憚劍神張天志的實力。
那位黑衣少主很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手,然後站起身,身體竟然無風而起,緩緩從祭臺上飄落下來,在項閣主身邊站定,拍着他的肩膀說道:“無妨,劉副閣主也只是去探一探虛實,若真如信中所說,早些剷除禍患也是極好的”。
項閣主看了眼黑衣青年,眼神中露出幾分擔憂,欲言又止,只得附和道:“全憑少主定奪”。
“這次叫你來其實還有一事,我在這密幽之境呆了也有15年之久了,所以想出去天元大陸散散心,這裡又不能無人主持,況且那老傢伙管得太嚴,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打掩護,若是老傢伙發現我不在,你就想辦法幫我搪塞過去”。密幽之境,天元大陸四險之一,此人竟然在這裡長待了15年之久,若是被劍神張天志他們知道他們一直在暗中調查的組織,竟然一直藏身在密幽之境中,恐怕驚歎不已,密幽之境的驚險無人不知。
“少主,此事不可。。。。”不待項閣主說完,這位少主便打斷他的話,嬉笑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放心,出去後我一定會隱藏好自己的身份,不漏出馬腳,老傢伙若是怪罪下來,有我頂着,每天聽別人一直說外面的花花世界,再這麼呆下去,肯定得憋瘋,就這麼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說完,不待項閣主拒絕,隨着一陣黑煙而起,少主的身影消失在洞府中。
“恭送少主!”。項閣主嘆了口氣,也隨着一陣黑煙消失在洞府中,洞府中再次歸於寂靜,血光繼續忽閃忽閃的閃爍着,寂靜得可怕。
時間這東西,當你時時刻刻計劃怎麼度過它時,日子卻猶如白駒過隙;當你每日百無聊賴,卻度日如年。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每天都在陪着千凝,清晨繼續一如既往的被鳥鳴吵醒,今天便是我們出發前往白風谷的日子,千凝的房間內,我送的那些花兒依舊鮮嫩,在清晨的陽光下,更顯幾分光彩,千凝依舊是那個槐花院落閒散的人兒,只不過在面對我時,纔會顯現女子的溫柔。
看着躺在我臂膀中像個嬰兒般熟睡的千凝,這時小嘴發出陣陣呢喃,看着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用髮梢撩撥她的鼻子,“啊恘~”隨着一聲噴嚏聲,我被噴了一臉口水,千凝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我的壞笑,瞬間就明白了是我使壞,也不顧衣不蔽體,嗔怒的和我打鬧在一起。
早茶時,大堂的飯桌上每個人都陰氣沉沉,與豐盛的早飯形成鮮明對比,我們默不作聲地用着早飯,每個人都希望這頓早飯的時間在長一些,因爲吃完早茶我們就要出發,所以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很長,卻還是彈指一揮間,清熙低着頭吃着米粥,眼淚滴落在米粥中,也被她一口吃下,千凝默默的給我夾了好多的菜,生怕我吃不飽。
早飯後,食物存放在儲物戒中,多久都不會變質,江金瑤給我們準備了很多的東西和食物,恨不得將儲物戒有限的空間都給裝滿。
小火鯪獸在我的腳邊跳來跳去,這小傢伙不愧是擁有遠古血脈,僅出生四天,修爲已是感知境,這讓我對白風谷之行更期待,若是能在白風谷內發現其他妖獸,與銀河空間中傳說的神獸相似,我就可以肯定銀河空間與天元空間之間一定存在空間通道,那我下一步便是尋找這個通道。這幾天在我的照顧下,幾乎時時刻刻都想和我黏在一起,時不時咬咬我的褲腿,彷彿把我當成了它的父母。
此時朱鴻棟兩兄弟也站在一旁,就連朱蓁蓁也來了,這兩小子聽到我倆要出發去白風谷歷練,一大早就跑過來送我們,因爲在他們眼裡,進白風谷就是送死,按照他倆的意思就是來看我們最後一眼。但是看到朱蓁蓁時,我還是很意外的,畢竟我們才見過兩次面,朱蓁蓁看我的眼神多了許多的羞意,全被千凝看到了眼裡,我的腰肉自然也少不被千凝蹂虐。
府門外,管家正牽着兩匹低階兇獸踏風馬,衆人將我們送到門口,正當我們依依不捨時,楊旭突然怒目不遠處的街角,我發現了楊旭的異常,順着楊旭的視線望過去,一個人影連忙退身回去。“路上小心”。楊旭囑咐道。
去白風城的路程有半月之餘,秦浦深並不與我們同行,他還有其它要事,待我們到達白風谷,他已安排人員在白風谷接應我們。
“走吧”。擦去千凝眼角的淚水後,我沉重地說道,一個月前我與雲飛無牽無掛的來到這個陌生的城池,也遇見了許多的摯友,在這裡遇見了一生的摯愛,如今卻帶着衆人的牽掛離去,心中不免多了許多不捨之情。
雲飛猛地抱住清熙,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清熙,等我回來,我就帶你去見爺爺”。說完轉身跨上馬背揚長而去,或許不想被人看到他眼角的眼淚吧。“我走了”。與衆人道別後,我便騎馬追上雲飛,身後只留不捨的幾人原地盼望。
黑暗中,一人陰森的說道:“殺戮,從現在開始”。黑煙隨身起,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