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劍影斬破虛空,闢向那紅色火焰,此時我們已經放棄了複雜華麗的招式,皆以最簡單招式對撞。砍,劈,撞,這些返璞歸真的簡單招式,卻攜帶着毀天滅地之能,這樣的戰鬥會讓多少修煉者發狂,這纔是真真的對決。
光柱劍影齊齊與火焰在半空相撞,在碰撞的頃刻間。兩股能量先是沉寂了瞬間,旋即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轟然響起,一瞬間,天空激起夾雜着三色光芒的爆炸,強大沖擊波向四周蔓延,讓本就滿目蒼陵的草地更加破碎不堪。
僵持了片刻後,火焰終是不敵光柱與劍影,竟被生生劈開,光柱與劍影的力量,竟然能將火焰劈開。
在火焰被劈開的瞬間,那是一股劉裕從未感受過的龐大沖擊力,那沿着火焰的邊緣蔓延而來的力量,讓劉裕如被一把萬鈞巨石砸中全身以及四肢,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在爆炸中遠遠了的倒飛了出去,深深砸入泥土裡。
雖然劉裕倒飛了出去,但是我們的攻擊卻沒有因爲火焰的消失而停止,光柱與劍影繼續向劉裕砍去,他躺在泥土裡,看着從天而降的光柱與劍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光柱與劍影距離劉裕不到兩米的距離時,突然天地失色,整個世界變成了灰白的世界。
那一刻時間是真的停止了,在風浪中搖擺的小草停止了搖曳,黃沙定格在空中,爆炸也停止了蔓延,光劍與劍影也停在了半空,世界定格在了這一刻。
忽然,一個黑色腳步彷彿憑空出現,踏入戰鬥中心,然後是另一隻腳,隨後一個全身散發着黑色煙霧的人影出現在劉裕的身旁。
整個空間都定格在這一瞬間,但是此人卻不受任何影響,黑煙漸漸散去,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若是劉裕能看見眼前的一幕,能看見來人的臉龐,一定驚呼出來:“項閣主!”。
此人便是此前出現在白風城外的項閣主,但是那是他的實力只有天人境,但現在卻遠遠超過天人境,甚至超過了神魔境,他在刻意隱藏實力!
項閣主低頭看了一眼,陷入泥土裡閉着眼睛,陷入絕望地劉裕,再擡頭看了一眼,閃爍着陣陣金光的光柱與天穹劍,雖然萬物已經失去了顏色,但是天穹劍極力閃爍着絲絲金光,似乎在反抗着某種力量。
他的視線慢慢移到我的身上,漸漸地陷入了沉思,深邃的眼瞳猶如黑暗之淵,讓人心神彷彿陷入深淵。
他看了眼一旁的雲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視線再次回到劉裕的身上。他嘆了口氣,半蹲下身體,一手抓住劉裕的臂膀,又是一股黑色煙霧浮現在他的身上,下一瞬,他與劉裕憑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陣黑色的煙霧。
在他消失的一瞬,天地有恢復原有的顏色,小草繼續擺動身體,黃沙又繼續四散,能量的爆炸繼續四散而開,光柱與劍影終於劈斬在地上。
金色的光芒也在這一刻閃耀到了極限,一束金芒從劍身耀起,切開虛空,遙遙的射向蒼穹。方圓數十公里,可以清楚看到一道耀眼的金芒沖天而起,直達天際。
堅硬的地面留下兩道爆裂開來的深深溝壑,其中一道更是蔓延向遠方... ...
洶涌的氣浪吹起漫天黃沙,久久不能散去... ...
攻擊散去的一瞬,我和雲飛終是身體一軟,只能扶劍才能勉強站穩身體。
天穹劍訣與水寒劍決非常損耗氣力與精神力,本就是身受重傷的我們,使出這一殺招後,已是猶如強弩之末,這時若是劉裕沒死,他只需一個小小的火球便可將我們擊敗。
可我們哪裡知道,劉裕早已被人救走,矇在鼓裡的我們,眼睛依舊死死盯着那漫天黃沙,生怕劉裕的身影從黃沙中走出來。
可是許久後,都不見劉裕走出來,莫非劉裕被我們斬殺了?!雲飛帶着同樣的疑惑看向我,漫天黃沙還未散去,心急如焚想知道結果,我便費力的擡起手,驟然一股狂風將漫天黃沙吹散,終是將那片區域展現在我們眼前。
我們遠遠望去,只有兩道深深的深深溝壑,以及星月劍掉落在一旁,哪裡還看得見劉裕的身影。
這讓我們心中更生巨大的疑惑,將天穹劍收回眉心,腳步虛浮走向爆炸的中心,看着觸目驚心的兩道溝壑,卻不見劉裕的身影,甚至連軀體的殘肢以及血跡都沒有。
雲飛踉踉蹌蹌地將星月劍撿起來,然後向四處張望,不解的說道:“這老傢伙人呢?難道是在我們的斬擊下粉身碎骨了?”。
“剛纔我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一件防禦力極強的內甲,就算肉體能被我們摧毀,但是怎麼也不見那內甲的碎片,地上連一點點血跡都沒有,就算我們的攻擊力再強,也不可能直接將一個天人境強者轟殺的渣都不剩”。我細細看着周圍的物體,仍是不見半點劉裕的痕跡。
“難道這人會憑空消失?或者他的速度比風元素修煉者還要快?在我們攻擊的一瞬,逃開了?”雲飛緊張的向四處張望。
我握了握手掌,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點,爲了確信我的想法,便向雲飛問道:“剛纔有那麼一瞬,我好像感覺與這個世界脫節了,你感覺到了嗎?”。
雲飛饒了撓頭,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感覺。
難道是我的錯覺?雖然只是一瞬,但卻那麼真實,地上又不見劉裕的屍體或殘肢,這讓我更加確定我的想法,我緩緩說道:“劉裕可能是被人救走了,救他的人實力應該不低神魔境”。
雲飛聽到我這麼一說,驚愕不已,不禁問道:“救他走?若是實力不低神魔境,爲何不直接將我們擊敗,那樣不僅救了劉裕,還能將我們制服,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是啊,這也是我好奇的一點,這人能將劉裕救走,卻不對我出手,這個勢力的到底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此人將劉裕救走,而不對我們出手,顯然暫時對我們沒有威脅,便安慰道:“雖然不知道劉裕所在的勢力,到底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但是我確信,現在我們安全了,這次我們算是死裡逃生了”。
雲飛聽到我的分析,終是放下緊張的神經,將星月劍收回儲物戒內,長舒一口氣,說道:“沒危險就好,累死我了,我得歇會兒”。說完直接躺在地上,閉起眼睛,不出三個呼吸便熟睡過去。
我搖頭苦笑他的心真大,但是此時我也幾乎昏昏欲睡,再也堅持不下去,剛纔的戰鬥讓我的意識變得薄弱,加上身體的痠痛,讓我再難保持清醒。
心想:罷了罷了,隨他吧。旋即右手一揮,一個拱形土橋拔地而起,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終是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一旁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見一個倩影向我走來,但是此時的我再難起身,甚至動動手指都難,又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另一邊,在一個石洞中... ...
劉裕猛然從牀上驚醒,當看到眼前熟悉的場景,心中暗想:這是在我的房間?我此時應該已經身死在那平原上,怎麼會在這裡?
正在生疑自己爲何在此,突然旁邊傳來斟茶之聲,慌忙間起身去看那傳音之處,只見項閣主正端坐在茶桌前,煮着一壺好茶,水汽緩緩而起,發出陣陣茶香,沁人心脾。
劉裕見到是項閣主,瞬間放鬆了下來,起身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直接端起桌上斟好得意杯清茶,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才向項閣主問道:“老項?你怎麼在這兒?不對,應該是我怎麼在這兒?”。
項閣主見劉裕一口飲下杯中的茶水,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非常不滿的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茶不是這麼喝的,得細細品,先嗅茶香,再分三次將茶水細細品啜... ...”。說着,端起一杯茶,給他演示起來,彷彿直接將劉裕的話無視了。
當項閣主絮絮叨叨時,劉裕兩眼翻白,同時做出鄙夷的表情,下嘴脣向外突出,嘴脣一上一下,似乎是在學項閣主說話,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顯然是司空見慣了項閣主的“訓教”。
但是許久後,項閣主依舊絡繹不絕地講述着怎麼品茶,以及分辨茶葉好壞,始終不回答劉裕的問題。劉裕似乎也是着急了,連連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打住,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告訴我,我怎麼在這兒的?”。
項閣主笑了笑,拿起茶壺又給劉裕倒了一杯,然後品着手中的茶說道:“你先給我說說,你一個天人境是怎麼敗在兩個小娃娃手中的”。
被項閣主這麼一說,劉裕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又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氣急敗壞的說道:“兩個小娃娃?你是不知道,這兩個就是兩個變態,他們能將水火兩種元素融匯到一起,我就不說了,更可氣的是,明明他們都死了,結果過了會他們又活了過來... ...”。
在項閣主的激將法下,劉裕一五一十的將整場戰鬥聲情並茂的描繪出來,其中不免有些添油加醋的,最後以“這個名叫柳風的,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結束了他的故事。
項閣主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是手中的茶杯卻依舊沒有放下,劉裕講的口乾舌燥,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依舊是一飲而盡,然後再次問道:“行了,我講完了,你趕緊說說我是怎麼到這兒的?”。
項閣主依舊沒有着急回答他,而是重新倒了一杯茶,左手端起,遞到劉裕面前,口中勸道:“不着急不着急,你先再喝一杯”。
劉裕不耐煩的伸手去接那杯茶,在他的手剛碰到茶杯時,一瞬間,項閣主右手伸出一指,直直點在劉裕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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