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已是清晨。
努力睜開惺鬆的睡眼,腦袋有些疼痛,昨夜的那倆甕黃泉醉的確夠烈,千凝枕着我的臂膀酣睡,溫潤的鼻息撲打在我的胸口,瞬間讓我心猿意馬起來。
輕輕拉起被子蓋住她裸露在外的凝膚玉脂,儘管我的動作再輕盈,依然還是吵醒了千凝,但是她卻沒有真開眼,因爲害羞卻不敢睜開眼,與我直視。
拾起散落在一旁的羅裙,輕輕替千凝重新穿戴好,既然我褪下你的霓裳,那我也會爲你穿衣。
“千凝,我想向義父和瑤姨挑明。”我在她的粉脣輕輕上輕輕摩擦着,兩片薄薄的脣瓣瑩潤姣美,珠玉圓潤,細嫩巧致,讓人看一眼便會不由自主的生出無限遐思。
千凝任由我的玩鬧,凝眉說到:”我暫時不想讓父親母親知道“。
”可是,對你不公平“。
”沒有什麼不公平的,自從小時候楊柳去世,我再也沒有讓任何一個男子近我,我始終保持着冰冷的姿態,原以爲我會這樣獨自終了,可是沒想到你出現了“。
”千凝,我。。。。。“。
不待我話說完,千凝將我向門外推去並說:”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先回去,別讓丫鬟們看見你從我的房間出去“。
不由分說,便將我推出了門外,當門關起來的剎那,千凝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被推到門口的我,剛準備敲門,卻聽見千凝隔着房門發出的哭泣聲,我怔怔地站在門外好久,然後才拖着失了魂般的身體走回我的庭院,坐在小亭裡,回想着昨夜的一幕幕。
不知過了多久,清熙的房門忽然打開,雲飛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清熙也走了出來,雲飛看着我的房門說到:”還好小風還沒起牀,這次我一定要戒酒,每次都是因爲喝酒才。。。“。
清熙不等雲飛說完,故作生氣的姿態說到:”我都沒後悔,你後悔什麼?“。然後在雲飛腰間就是用力一捏,疼的雲飛直求饒。
見他們還沒注意到坐在廳中的我,我故意咳了一聲,兩人瞬間轉過頭驚訝的看着我,我擡手戲喊到:”早啊!“。
”你。。。你都看到了?“
”我什麼都沒看到,雲飛從你房間出來我都沒看到!“。
”看到就看到了唄,怕他幹啥,正大光明“,雲飛抓起清熙的手,走到我面前,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只要你們能坦然面對彼此,生與死一直在一起就好,還有你雲飛,鋼筋直男一個,別總惹清熙生氣“。我站起身摟着兩人的肩說到。
”鋼鐵直男?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惹清熙生氣呢,好想也讓爺爺知道“。離開小村莊已經20天了,雲飛跟着爺爺在小村莊修行,15年中的每天都在一起,一轉眼離開爺爺20天,不免有些想念張爺爺,雲飛迫不及待地想把清熙介紹給張老爺子。
看着雲飛和清熙的笑顏,心中不知爲何漸生落寞,雲飛可以向張老爺子介紹清熙,可是我又該向誰介紹千凝,我從哪裡來,我的父母是誰。
這一刻,庭院中的每一物彷彿都裝着我落寞的情感。
想着想着,突然我的頭再次疼痛難忍,汗水從我的臉上滲出,我的腦海浮現出一個畫面,一滴眼淚落在我的臉上,我的視角中出現一箇中年男人,男子將我抱在懷中,奮力地喊着什麼,可是我卻聽不清,我的身體幾乎不能動,動動手指都很難,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對我關心與愛護,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時,我明顯看到懷抱我的是一個我很熟悉的人,然後我的視線漸漸黑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我房間的牀簾,此時頭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只是有一些乏力,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想擡手揉揉腦袋,發現我的手被人握着,我擡起頭看見千凝握着我的手,趴在牀頭淺淺的睡着。
千凝感覺到我的手動了動,擡起頭看見我已經醒來,美目中流轉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顫抖着哭腔說到:”你醒了?“。
我連忙不顧身體的痠痛,坐起身子,擦去千凝的眼淚,捧着她的玉臉安慰到:“我沒事,只是頭疼而已,再哭就不好看啦”。
“你嚇死我了”。千凝撲在我懷裡,抱着我哭泣不止。
我一手輕輕拍撫着千凝,一手摟着她的腰際,千凝那熟悉的清香傳到鼻尖,感動懷中人兒的擔心,我想應該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時刻了。
許久後,極不舍的離開她的檀脣,此時千凝已沒了流淚,取而代之的是明眸中的羞意,煙視媚行的樣子可愛極了,都讓我忘了眼前這女子本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門也被推開,千凝連忙坐起,綠竹推門而入,手裡托盤盛着一碗高湯,綠竹看到我,興奮的說到:“柳公子,你醒了?”。然後將湯放在桌上說到:“我去告知夫人老爺”。說罷急忙跑出。
綠竹剛出去,雲飛和清熙急忙忙跑進來,千凝起身站在一旁,雲飛直接一屁股坐到牀邊,用手摸摸的頭,又拍拍的胸口說到:“嚇死我了,好好的,突然一下子昏了過去,短短四天,你就出現兩次,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是想起一點兒以前的事,還有你能不能先起開,清熙可在旁邊看着呢,我可不想清熙吃我的醋,很容易讓人誤會”。此時雲飛幾乎與我貼身而坐,一隻手貼着我的胸膛,一手摟着我的肩,動作極其曖昧。
清熙聽到我這麼說,俏臉一下子變得紅彤彤的,低着頭不敢言語,雲飛站起來笑罵道:“去你的,誰會跟你有誤會,清熙纔不會吃醋”。說完拉起清熙的手。
千凝看着我與雲飛的拌嘴,忍不住掩面啼笑,清熙更是在雲飛的腰間一捏,疼的雲飛連連求饒,房間瞬間被大家的嬉笑聲充滿。
許久後,綠竹陪着楊將軍楊夫人走進我的房間,不待我下牀行禮,楊夫人一把將我按在牀上,關心的問到:“趕緊躺好,別動,身體好點兒了沒?”。
“瑤姨,我好多了,只是頭有點兒痛”。
“綠竹,快把我熬的那碗天麻魚頭湯端過來,這是我專門給你熬的,天麻魚頭湯喝了對頭痛好”。
楊夫人接過綠竹手中的湯碗,舀起一湯匙奶白的湯汁,送到我的嘴邊,我竟不自主地張開嘴將湯汁吸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