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元素與火元素兩種元素力,從我的丹田處的元素靈氣旋中瘋狂涌出,隨着我手掌的擡起,風火兩種元素糾纏在一起,一縷小小的火龍忽然的在天空中浮現,火龍初始只有兩米大小,然而片刻之後,火龍暴迎風暴漲,眨眼便變成了二十丈的巨大火龍。
天地之間,火龍浮空盤遊,狂暴的風嘯之音猶如陣陣龍吟,俯瞰着劉裕,仿若天龍降世。火龍攜帶者灼熱的熱芒,讓草地無火自燃。
“火?不對,窺靈境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這是。。。風元素!看來你就是柳風了,千古以來,第一個駕馭所有元素的其人”劉裕看到浮空盤旋的火龍,驚愕的說道。
“水之劍雨!”
雲飛身上的水元素此時也不留餘地的涌出,雲飛右手持劍,劍尖朝上,左手手指劃過劍身,原本並無異樣的星月劍,頓時散發着藍色光芒,我清晰感覺到此時雲飛的星月劍攜帶着恐怖的寒氣,雲飛竟將寒氣全部壓制在了劍身之中。
然後星月劍被雲飛輕輕拋向空中,但是劍並沒有掉下來,反而是穩穩地懸浮在空中,劍尖朝着劉裕。
只見雲飛右手伸出兩指橫空一滑,原本散發着藍色光芒的星月劍,頓時大放光彩,星月劍開始劇烈抖動起來,瞬間天空中閃爍着點點藍色星光,星光竟化作與星月劍一模一樣的冰劍。
瞬間天空便出現了無數個冰劍,密密麻麻的懸浮在空中,猶如漫天劍雨,這些冰劍散發着肉眼可見的寒霜之氣,原本非常暖和的天氣,氣溫瞬間變得極度冰冷。
一枚枚藍色的冰刺殘影,在天空中不斷舞動,看上去去,猶如在天空中組成了一片密集的劍網一般。
“劍雨!不過跟劍神的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火候,你的冰近不了我的身,來吧讓我看看兩個絕世奇才到底有何實力”。劉裕仰天大笑道。
我與雲飛相視點點頭,齊齊口中喝道!
“烽火玄天!”。
“水之劍雨!”。
幾乎同時,我與雲飛手指向前一揮!
天地間猛然一聲龍吟,仿若傲視羣雄,火龍粗壯的火焰身體貼着地面向劉裕咬去,火龍所過之處,地面被吹出萬道猶如刀砍般的深痕。
隨着雲飛手指的揮動,冰劍呈萬劍歸宗之勢,與我的火龍齊齊並進,向劉裕攻去。
“來的好!火之炎體!”。劉裕仰天大笑,此時已完全沒有了癮君子的頹廢感,深邃的紅色光芒在他身上呈現,然後驟然變得強烈,分明是從體內噴薄而出。
火龍,寒冰劍雨帶着強大的壓迫之力,以一種隕石相撞的恐怖聲勢,重重的撞在劉裕所爆發而出的火焰上。
砰!
龍吟,音嘯,爆炸之聲在元素撞擊之處,不斷響起。彼此瘋狂的釋放着恐怖的能量,空間微微扭曲,瞬息之間,在兩者交接之處,空間似乎都在微微盪漾着。
一陣紅芒猶如一股驚鴻般從劉裕體內爆出,漸漸地,火焰越來越大,此時劉裕已完全被火焰包裹,終於在一次爆發,令人驚恐的力量,正在急速凝聚。
所散發出來的恐怖的高溫,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腳下的土地早已被燒焦變得堅硬無比。
我與雲飛死死忍受住撲面而來熱芒,雙手合在一起,呈刺劍勢,一條條青筋不斷的鼓動着,擡起沉重的腳步,駕馭着火龍與冰劍不斷地撞擊在劉裕的身上。
火龍與冰劍,接連射出,如疾風驟雨般接連不斷的落在劉裕的火焰上,那攻擊的頻率太快,快到劉裕幾乎無法去完全阻擋,在接連的衝擊之下,劉裕的身體終於被擊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又退了一步……
一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轟然在空中響徹而起,巨大的風浪帶起一股足足數丈龐大的可怕火浪與白霧,在天空中轟然擴散... ...
火龍,冰劍,與火球僵持不下,不見誰勝一分誰輸一分,而我們所在的區域卻已經面目全非... ...
就在我們以爲能與之抗衡之時,劉裕漫不經心地緩緩擡起雙手,只見一股肉眼可見的紅色能量如猶流水般,極速向着劉裕的身體匯聚。
劉裕身體周圍的紅光在顫動,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力量也在波動,每波動一次,力量就會增幅一次,一圈圈越來越深邃的紅光從他地體內迸發出來,逐漸的,那紅色的光芒不再膨脹,龐大的能量波動讓我和雲飛心生驚悸。
“給我破!”。
隨着劉裕一聲怒吼,雙拳緊握,隨後雙拳對着火龍與冰劍齊齊而出。
嘭!
在一道響徹天際的悶響聲中,原本勢如破竹的火龍與劍雨,竟憑空湮滅,化作點點紅色,藍色,白色的星光,漸漸消散。
我與雲飛只覺身體向是被鐵板高速猛擊,氣血翻滾,只覺嘴裡一甜,鮮血從口中噴出,直接被震飛出數丈遠,身體被砸入土裡,險些失去意識。
而劉裕穩如泰山的站着,能量的爆炸竟然未傷其分毫,就連衣服也沒有任何破損。
劉裕背手走到我們身邊,一副勝者的姿態,俯視着我們,狂傲的說道:“御靈境之下,你們是最強的,雖然你們的攻擊遠超窺靈境,甚至隱隱還要壓平常御靈境一頭,但是等級的差距是你們逾越不了的鴻溝”。
我體內的氣血翻滾不已,一口鮮血再次從口中噴出,雲飛也好不了多少,將將劍握在手中的氣力有沒有,癱軟在泥土裡,惡狠狠地盯着劉裕。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何必多費口舌”。我擦去臉上的血跡,強忍着氣血地翻滾,厲聲說道。
“想死還不容易?但是我剛纔也說過,我會接下你們三招,再殺了你們,既然喝了你們的酒,我這人就決不食言,剛纔那是第一招,還有兩招,你們剛纔受傷嚴重,我給你們時間恢復”。說完劉裕大笑着離開,不知去了何處,整個平地再次恢復了平靜。
我和雲飛相視一眼,對這個突然追殺而來的拘僂老者,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的來歷,以及爲何殺我們。
我卻對劉裕生不出一絲絲好感,他絕不是發善心,他只是在享受殺戮弱者的快感,一次次給弱者希望,然後再一次次澆滅。
但是我依舊願意抓住那一點點的希望,人生總在成敗之間派回,若是一次贏不了他,那我就再打一次,打到贏。
我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玉瓶,這還是練兵營時,楊旭特意爲我們準備的,沒想到今日又再次用上了,苦笑一聲,倒出兩枚丹藥,喂雲飛吃下一顆後,我們直接盤膝而坐,運功修復傷勢。
磅礴的水元素遊遍我們全身經絡,滋養着我們的五臟六腑,剛纔一戰,雖然沒有損耗多少元素靈,但是強橫衝擊力,讓我們受了不小的內傷。
過了一會兒後,劉裕又再次回到我們身邊,只不過他的手中多了三隻野兔,看了正在盤息的我們,自顧自地生起一推火,開始烤起了兔子肉。
半個時辰後,我緩緩睜開眼睛,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隨時可以再次進入戰鬥,在水元素的催動下,便將服下的丹藥盡數吸收。
看了眼手中的藥瓶,回想起楊旭幾乎傾盡賬房,爲我們廣羅天下奇藥,只爲輔助我們修煉,心中不由一暖。
這時雲飛也清醒過來,我將雲飛扶起,問道:“感覺怎麼樣?”。
“嗯,好了許多,隨時可以再戰!”雲飛有力地說道,同時甩甩手臂。
“果然不是常人啊,受那麼重的傷,還能恢復得如此之快,若不是帶着任務而來,我還真想多跟你們玩會兒”。劉裕看到我們清醒過來,悠然自得說着,他手中的兔子肉也烤好了,陣陣肉香飄香而來。
我直接坐到火堆旁,自顧自地拿起一隻兔子大口地啃起來,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罈酒,開始吃喝起來。
“火不是隨便玩的,小心一不小心引火燒身”。我恨恨的咬下一口兔肉,含糊的對流域說道。
可能是因爲剛纔的戰鬥,腹中感覺有些空虛,雖然這兔子肉沒有楊府的飯菜好吃,但是和一個即將殺了自己的人,坐在一起吃喝,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雲飛靜站在一旁,手中握着星月劍,虎視眈眈的看着劉裕,絲毫沒有放鬆下來,我便將另一隻烤兔扔給雲飛,並說道:“先吃飽,這樣才能面對不知何時來臨的戰鬥”。
雲飛看一看手中的烤兔,再看了看倘若無人般自顧吃喝的我,終是鬆了口氣,坐在我的旁邊也吃了起來。
“喂喂~你們還真是不客氣啊,也罷也罷,最後一頓了”。劉裕拿起僅剩下的一隻烤兔,咬了一口,發現缺點兒味,看到我手中的酒,瞬間又勾起了酒癮,對我說:“把你那酒給我點兒”。
我從儲物戒中拿出另一罈酒扔給他,他看到我的儲物戒,笑着說道:“儲物戒,果然好東西,待會兒殺了你們,這玩意就歸我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享用了”。口中咀嚼着兔肉,說還真不方便,將手中的酒遞給雲飛,讓他也喝了一口,雲飛就量很小,待會兒還有苦戰,沒敢讓他喝太多。
“小風,待會兒我們就用那招吧,那招一出,即使不能將他擊敗,但是也定能讓他吃點兒苦頭”。雲飛直接當着劉裕的面說出心中的計劃。
很快,一隻烤兔就被我吃下了肚,猛灌一口清酒,點頭說道:“嗯,就用那招,就拿他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