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雖然緊盯四周,但是剛纔樑煙嵐的一擊,卻也震撼到了他。他斜眼看了一眼樑煙嵐以及焚霄劍,心中暗想到:“窺靈境的修爲,卻有這麼大的力量,這把劍中蘊含着極強的火之力,他們三人絕對不簡單”。
雖然劉剛心中驚奇我們三人的身份,但是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打趣道:“我們這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啊”。
樑煙嵐也凝眉說道:“看着平平無奇的房間,裡面竟然別有洞天,現在出也出不去了”。
這次杜公子也破天荒地站在了一起,他並不是相救雲飛,他只是單純的爲了求生。若是至此他一人的力量,很難逃出這裡,然後將何韻詩的屍體帶回去。
劉剛掃視了一下幾隻白熊,口中嗞了一下,嚴肅的說道:“看來我們是不小心走進了熊窩,得趕緊把這些畜生給處理了,雲飛兄弟的傷不能再耽擱”。
剛纔一路的顛簸,加上被傷及要害,冷風有吹進了雲飛的傷口,現在的雲飛更是傷情加重,若是再耽擱下去,就再無回天之力。
這時,那隻體型最大的白熊咆哮一聲,接着後足撐地站立了起來,那將近五米高的身軀,讓幾人心中忌憚起來。
只見那白熊前掌帶着可怖的能量,夢的踩踏在地面之上,幾人紛紛色變,這白熊的恐怖它們還歷歷在目。
熊掌落地之時,大地顫抖起來,他腳下的土地更是裂開一條一米寬的裂縫,裂縫向着雲飛幾人蔓延開來,同時帶起一股強橫的衝擊,衝擊帶起漫天風雪向他們襲去。
幾人見狀不妙,體內的元素之力瘋狂涌出。
杜公子凝神催動土之力,頃刻間強大的土之力附着在右腿之上,他大喝一聲,猛地擡起右腳,再猛地踩在地面上。
這猛烈地踩踏,同樣是地面猛地一顫,也同樣出現一條一米多寬的裂縫。
轟~
兩條裂縫瞬間相撞,隨着一聲巨響,原本堅硬的地面,瞬間碎裂開來,最終化作一粒粒漫天沙土。
樑煙嵐幾人也不甘示弱,冰刺,冰牆,烈焰,狂風等恐怖殺招,瞬間向四周的白熊甩了出去。
一劍揮出一擊烈焰斬後,劉剛大怒道:“他奶奶個熊,剛纔被那綠色怪物追殺,打的我毫無還手之力,我還能怕你們這些畜生不成?”
能量撞擊之聲響徹這片天地,讓原本就狂暴的風雪天地,更增加一絲肅殺之氣。
第一次能量對拼後,白熊仗着自己的體型與數量優勢,齊齊蹬地撲天而起,張着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從空中向幾人撲食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昏迷不醒的雲飛,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忽然間,我的聲音驟然響起:“所有人,快趴下!”。我的聲音彷彿是從來自靈魂般,但也是我的聲音,讓幾人頓生無比的安全感。
聽到我的聲音,樑煙嵐原本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心中唸到:“你終於來了”。她沒有絲毫的遲疑,卸下所有的防備,矮身頷首蹲在地上。
劉剛與阿輝直接匍匐在地上,卸去了所有的防備,亦是沒有一絲絲猶豫。何望與杜公子看到其他人匍匐在地上,遲疑了一瞬,也矮身蹲下去。
就在幾人剛趴下的一瞬,數十隻白熊也齊齊跳到了幾人的上方,眼看就要撲落在幾人的身上時,一道金光從遠處橫掃而來。
天穹劍決——星空斬!
隨着天穹劍的揮動,一道百丈長的金色光柱橫掃出去。光柱所過之處,幾人忽然感覺有了一種時間被定格的感覺……因爲風停止了,風無聲,就像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無比強大的力量,全部驅散……
這些白熊感覺到一股可怖的威能向他們襲來,但是此時正在空中的它們,已然是躲不開這迅捷的光柱。
頃刻間,橫掃而過的光柱,將白熊盡數籠罩。光柱所過之處,沒有了顏色、沒有了聲音、沒有了味道、沒有了觸覺……什麼都沒有。
匍匐在地上的幾人只覺一道金光閃過,只覺一股極其霸道的恐怖威壓,從他們的頭頂一掃而過。
當他們再次擡起頭時,我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邊,而那些白熊也已然不見了蹤影,因爲它們都化歸虛無,成爲這空間最微小的粒子。
劉剛從地上爬起來,向四周環顧一圈後,不解的問道:“那些畜生呢?”。
我蹲在地上查看雲飛的傷勢,淡淡地回到:“死了”。
死了?全都死了?幾人面面相覷,心中齊齊暗自發問,因爲他們連這些白熊的慘叫之聲都沒有聽到。
樑煙嵐暗自看着手中的焚霄劍,心中思緒萬千,不知在想着什麼。
因爲雲飛身上有傷,不能受凍與風吹,我們在不遠處的山中尋得一個山洞,洞中並沒有兇獸,應該是剛纔那些白熊的洞穴。
除樑煙嵐正在爲雲飛包紮傷口外,其它人皆是面露愁容,時而坐地發呆,時而拍地嘆氣,又時而來回踱步。
許久後,我與何望從外面歸來,手中提着幾隻肥美的兇獸。我將手中的兇獸扔到地上,在幾人期待的眼神中,我遲疑片刻,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幾人瞬間又是緊鎖眉頭。
杜公子對我的嘆息產生一絲不信任,轉頭看向何望,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但是當何望也搖頭後,他直覺最後一絲又再次破滅,轉身一拳捶在身後的牆壁上,一滴鮮血順璧而流,也難消心中的悲鳴。
我們看了眼這主僕二人,眼中盡是萬般思緒,希望,絕望,困惑,各種情緒在眼中波動,誰人又不像杜公子這般絕望,只是沒有表達出來罷了。
又過了許久,我們一行人圍坐在火堆旁,啃食着兇手的肉,手中端着酒水,以及其他的乾糧。
劉剛幾人看到我,不斷從儲物戒中,拿出各種美食酒水以及生活用品時,皆是面露驚色。他們也知道這儲物戒的不凡,幾人面面相覷,但是卻沒有追問這儲物戒的來源,以及我們的身份,只是大口喝着酒水。
此時雲飛也醒了過來,雖然傷勢沒有減輕,但是可以飲下湯汁,他被包裹在棉被中,樑煙嵐端着一碗肉湯慢慢給他喂着。
儲物戒中的東西,除了酒水是秦浦深爲我們補充的之外,其他的都是楊旭夫婦在我們離開白風城時準備的。
楊旭的妻子除了準備了乾糧,甚至還放了一些鍋碗瓢盆以及後棉被衣物。當時我還覺得麻煩,覺得這些派不上用不上,但是拗不過她,只得將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地放進儲物戒中。
沒想到現在每一樣都派上了用場,鍋裡煮着肉湯,棉被抵禦着風寒,新鮮的水果增加食慾,酒水更是讓我們暫時忘記了煩惱。
所有人都不停的喝着酒,吃着食物,就連杜公子也暫時放棄了雙方的隔閡,圍坐在火堆旁。
劉剛猛灌一口酒,扯着大嗓門說道:“沒想到在這裡都能喝到酒,要是我那幾個哥們兒...”。劉剛說到一半就再沒說下去。
今天所有的人都經歷了生與死,也見識過了太多沒有見識過的東西,更是經歷了一重又一重的難關,本以爲是希望,卻又被困在這裡。
我啃了一口蘋果,分析道:“這裡的面積雖然無限大,但並不是沒有出路,有進入的門,定會有出去的門”。
幾人瞬間來了精神,也停下了手上與嘴上的動作,目光齊齊看向我,現在他們,即使有一絲絲的希望,他們也不會放過。
我繼續說道:“這裡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應該是某種法器或者人爲所製造出來的,它就處在藏心閣中,所以我們此時還沒有離開藏心城”。
人爲所造的空間?幾人震驚不已,人竟然能造出這樣一個巨大空間,對於幾人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已經超越他們的認知太多太多。
我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就身處在藏心閣的第三層,如果我沒有猜錯,第四五六層也有這樣的空間在等着我們,所以我們現在沒有退路,只有將這些空間都走一遍,才能走出這裡,到達第七層拿到那顆混沌避天珠”。
樑煙嵐沉思了片刻說到:“可是我們現在連去往第四層的通道都找不到,又怎麼能離開這裡?”。
我笑了笑說道:“有進來的自然會有出去的,離開這裡的通道應該就在那座最高的山峰之上”。
幾人的眉頭漸漸的舒緩開來,瞬間變得蠢蠢欲動,若是有人提議現在就去,他們肯定會立馬出發。
正當幾人沉浸在這遲來的喜悅中時,我再次說道:“那坐高峰目測至少有萬丈之高,這裡除了我和阿輝可以御風飛行,其他人只能徒手攀爬,但是雲飛現在的狀況根本難以堅持,所以我們在這裡休整一段兒時日在出發”。
幾人這才冷靜下來,的確,萬丈之高,即使如履平地,也要一些時日,更何況徒手攀爬。
接下來的一些時日,我們沉下心來休整,因爲這裡沒有日落日出,我們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只得等雲飛的傷勢有好轉後,便可出發。
這幾日我不斷地向外探索,也曾試過御風飛行上那座高峰,但是因爲越往上風雪越大,而且實在太高,飛不了多長時間便已是力竭。
時間一晃,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后,我探尋回來後,看見雲飛正在站在洞口,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座萬丈高峰。
此時雲飛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雖然依然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但是生活已經可以自理。
雲飛看的很出神,就連我到了他身邊他都沒有發現,看他如此,我一臉壞笑的站在他身後,猛地大聲說道:“看什麼呢?”。
果不其然,他被我嚇的差點兒驚跳起來,導致傷口疼痛不已,口中直呼疼!疼!疼!他撓了撓頭說道:“這個高峰,我應該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