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城外,林間小路上,兩個青年騎着馬兒,風塵僕僕地向東快馬而行,奔波許久後,倆人終是放慢腳步,緩緩而行。
其中一身形相對較爲高大,面相剛毅的男子,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酒壺,撥開酒塞,酒香撲鼻,令人神醉,他擡頭猛灌一口後,砸吧砸吧嘴,向一旁面帶些許陰柔之氣,眼神卻很凌厲的男子說道:“小飛,幫我溫一下”。說完便將酒壺扔給那人。
我接過酒壺,朝雲飛鄙夷的說道:“少喝點兒,就你那酒量,你忘了前幾天喝完,在路上耍酒瘋了?清熙可不在,你悠着點兒”。
雖然我嘴上嫌棄不已,但是同時將一股炙熱的火元素打入酒水之中,原本冰涼的清酒,瞬間變得溫暖了些許。
雲飛接過酒,訕訕的連忙岔開話題,心虛的說道:“朱鴻棟從朱將軍那裡偷的酒就是好喝,你也來點兒”。說着又將手中的酒扔給我。
我和雲飛離開白風城已經將近十餘日,我們一路向東行進了大約兩千裡,奔波的路途也是倍感無聊,前幾日,雲飛也是一股腦地喝了許多酒,結果便耍起了酒瘋,哭着喊着要去找清熙,甚至把我當成了清熙。
“到底是什麼驚天計劃,會讓六名神魔境強者如此同仇敵愾?”雲飛接過我的酒,緩緩說道。這一路上我已經將很多能告訴雲飛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我倆基本是無話不說了。
我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按照火神前輩的話來說,天元大陸還隱藏着另一個神秘的勢力,而且這個勢力的實力不低,或許與這個勢力有關吧”。
雲飛猛灌一口酒,擡頭看了看天空,問道:“天元大陸現在只有六位神魔境強者,難道還有隱藏起來的?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還記得我說的我說過,天元空間與我的家鄉銀河空間可能存在一個空間裂縫嗎?或許他們是來自神魔兩界,又或者是來自我的家鄉,目的就不得而知了,任何目的都是爲了一個‘欲’字而已”。我黯然說道,如果能找到那個空間裂縫,真想回原來的宇宙看一看。
雲飛將酒又扔給我,我細細品了一口,繼續說道:“不過還有一件事讓我比較在意,除了劍神,火神,以及另一位名爲暴君的神魔境強者,剩餘的其他三位神魔境強者,皆是15年前突然現世的”。
“你的意思是?”
“神魔境強者的壽命遠遠超於常人,爲何只有劍神,火神以及暴君三個老牌神魔境強者,據我所知,30年前的天元大陸還存在其它的神魔境強者,但是在15年前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六位神魔境強者,目前我只見過劍神張天志與火神樑臻,其它四位一直都是深藏不漏,很少現世。
“你的意思是他們隱藏起來了?”。雲飛一臉困惑地看着我。
“或許是去了別的地方。”。我停頓了一下,猛灌一口酒,緩緩說出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或許他們已經全部戰死了”。
雲飛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我:“戰死?!怎麼可能!什麼力量會殺死神魔境的強者?”。
我將酒壺扔給雲飛,向他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練兵營修煉結束後,朱鴻棟邀我們去聚賢樓的時候,戲臺上正在演繹一場戲劇,那場戲劇雖然我沒有細聽,但是我大概記得在講什麼。。。神魔大戰!”。
“神魔大戰?!你的意思是他們死於神魔大戰?可是那不就是個傳說嗎?”。雲飛驚愕的看着我,拿在手中的酒也忘了喝。
“應該不只是傳說那麼簡單,任何傳說都不是空穴來風,或許那場神魔大戰已經持續千萬年,如果我猜想的不錯,你我未來的對手極有可能是神魔兩界的人,那會是比神魔境更強的存在,怕了嗎?”。我挑釁的看了眼雲飛。
“嗯!?我會怕?除了清熙和爺爺,我張雲飛還沒怕過任何人”。猛灌一口酒後,雲飛趾高氣昂的說道,不過也是很好笑,現在的他宛如一個妻管嚴。“不過,你說,義父他們派我這次前往白風谷有何用意?”。雲飛再次問道。
將酒壺從雲飛的手中拿過來,我輕飲一口後說道:“應該是讓我們去靠近真相吧,或者去拿某種東西”。說完,我便將酒壺收回儲物戒中。
看到我將酒壺收了起來,雲飛瞬間不樂意了,朝着讓我把就酒還他,我怎麼可能給他,就他那酒量,再喝點兒有的耍酒瘋。
我們一路吵吵鬧鬧來到一個平原處,一望無際的草地,長者許多的花兒,煞是好看。
等過了這片草原,再過一個山石羣峰,就可以看到白風谷了。
正當我們愜意地享受路途的美景時,突然強大的危機感涌上心頭,一股風憑空而起,吹過草地,驚得馬兒慌亂不已。
“來的是個強者,這種程度的靈魂威壓,我還只在楊旭身上見過,來者不善啊”。輕輕拍撫着馬背,我看向遠處的天際。
“那怎麼辦?”。雲飛隨着我的目光望去,憂心忡忡地問道。
“能逃得了嗎?”我問道。
“逃離天人境前者追殺,有點兒難”。
“打得過嗎?”
“沒打過,不知道”。
“怕死嗎?”我挑釁的看了一眼雲飛,沒想到我們這就迎來第一個危機,只是不知道何人竟然來追殺我們,竟然還是天人境高手。
“說不怕那是騙人,畢竟我答應了清熙,等我回去,就帶她去看看爺爺”。的確,心有牽掛,怎麼可能不畏死。
“你先逃,我來擋住他,雖然實力差距較大,但我還是有把握拖他一時半刻,這裡距離白風谷也不遠,你逃到白風谷應該就安全了”。我落下馬身,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柄鐵劍,將馬兒放跑。
雲飛看到我視死如歸的表情,也下了馬,也將馬兒趕跑,將星月劍握在手中,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還把我當兄弟嗎?如果能跟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起,那也死得其所”。
“好!好!好!死得其所!”我拍了拍雲飛的肩膀,然後從儲物戒中拿出酒壺,猛灌一口,哈哈哈大笑道:“來來來!趕緊喝一口,以後有沒有機會喝就不知道”。
雲飛拿過酒壺也是猛灌一口,直呼過癮:“這口酒是我喝過最爽的。。。哈哈哈。。”。
交不論多,得一人可勝百人;交不論久,得一日可諭千古。
天地連接之處,緩緩出現一個黑影,人未至聲先到:“哈哈哈,不愧是劍神傳人,面對死亡也能做到如此毫不懼色,也未落荒而逃,單憑這點,老朽對你們刮目相看”。
只消三兩步那人便縮地成寸來到我們面前,我們這纔看清他的樣貌,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雖然樣貌看起來年事已高,卻也謹慎抖擻。
那人威風凜然的站在我們面前,背手而立,絲毫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他並未着急與我們動手,當他看到我手中的酒壺時,一副癮君子的樣子對我說道:“年輕人,把你手中那酒給我喝一口”。
我和雲飛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生死時刻,竟然還能跟對手討酒喝,也是第一次見,遲疑了一下,我將手中的酒丟給他。
那人接過酒,湊近瓶口猛吸酒香,露出心醉神蕩的表情,顯然一副老酒鬼的樣子,擡頭便一口將剩餘的酒,一股腦地喝了下去。
甚至還抖動着酒瓶,伸出舌頭將最後一滴酒接住,砸吧砸吧嘴說道:“好酒,既然喝了你們的酒,那我也不能丟了風範,這樣,我接你們三招,並給你們留條全屍,讓你們死得痛快些”。
“在這裡先謝過前輩的大量,不知前輩如何稱呼?以便我二人今日能逃得一線生機,日後也好找你報仇”。我抱拳行禮道。
那人一把將酒壺捏碎,碎片掉落在地上,他攤開手粉塵隨風而揚,他肆無忌憚的大笑道:“好大的口氣,兩個黃口小兒竟然妄想能從我手上逃脫,雖然你們是天分極高,但是等級上的差距是你們逾越不了的鴻溝”。
那人擡手大笑一會,緩緩說道“也罷也罷,告訴你們也無妨,也讓你們知道死在誰的手上,我乃幻滅閣副閣主劉裕,小子,來讓我看看劍神一脈的實力,是否真如信中所說,是個天縱奇才”。
“火之炎體!”。
劉裕口中暗喝一聲,他向後退出幾步,火元素特有的顏色,濃郁的紅色光芒漸漸浮現,籠罩他的全身,猶如實質的焰火般,灼熱的熱芒撲面而來,我和雲飛連忙向後飛退,下一瞬間,方圓二十丈內的草木,皆是瞬間化爲灰燼,露出焦黃的土地。
這就是天人境的實力,同樣是火焰附體,卻比朱無極的威力更強,看來這是一場死戰,一個月魔鬼修煉下的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下他的一擊。
面對御靈境的朱無極我們聯手還有一戰的把握,如今面對天人境強者,卻也有些力不從心,神魔境之下,天人境最強也不無道理。
“來吧!全力施展你們最強的攻擊,老朽來接下你們三招,也好讓你們知道這個世界離你們有多遠”。劉裕猖狂的大笑道
我與雲飛相視一眼,我閉目催動丹田處的元素氣旋,風元素與火元素從氣旋中瘋狂涌出,風與火兩種元素力,猶如龍捲風般,纏繞在我的身上,長髮隨風而動,猶如玄天神魔。
隨即,雲飛雙手持劍於胸前,四周空間中的水元素瘋狂的涌入他的身體,漸漸的他的周身水元素不僅肉眼可見,而且還產生水動的波紋,肉眼可見藍色的寒氣浮現在雲飛周身,附着在星月劍上。
“烽火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