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
不知何時起死神的氣息圍繞着這個被瘟疫籠罩的城鎮,這裡的人都在擔心受怕,害怕着下一刻接到死神的通知。
“阿婆!阿婆!你怎麼了?”破舊的木屋裡,擺着都是一些破舊的傢俱,一個女孩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嘴裡的呢喃只不過是抗拒死神的自欺欺人。“阿婆!你別走啊!”……
這裡不知道有着多少副這樣的場景,曾經那個不是富裕卻充滿生氣的小鎮終究不會回來。
漸漸的,天空接近破曉,城裡的牲畜倒也許是感到了死神的震撼發不出一聲鳴叫……
郊外客棧:
杏樹下襬着張石桌,一玄衣男子坐於前,看不透情緒。
“鍾離公子,也是好雅興。”白秋夜一手撐着頭,對臥在樹上的男子說道。
“與雅興無關,純粹饞酒罷了。”鍾離墨笑道,隨手將酒罈扔給樹下的男子。
“道也是好酒,早知大漠人愛酒,卻不知南疆也有此好酒。”白秋夜抿了一口,笑道。這樣的場景就好似老友見的交流。可難得出現在這二人身上。
鍾離墨閉上眼,不做言語,只是他忘了說,那酒不過是他從客棧那買的罷了……
女主視角:
我醒來時,她們已經出門了。待在這客棧倒也無聊。於是乎,我出了門,而且是不帶一分錢的……
雖說雲嶺瘟疫大面積爆發,但範圍還是控制的極好。至少看郊區的幾個集市還做的風生水起。
“公子,藥拿好了。”
身旁傳來好聽熟悉的女聲。我轉過頭,正好瞧見那熟悉的白衣……
“鍾離公子。”我輕喚道。他沒有去雲嶺也在我的意料中,畢竟我都不能去,更何況是南疆之人。
“阮姑娘早。”他從我點了點頭,陽光照在他絕美的臉龐上顯的愈發誘人。愣了一會,我突然感受到,街上女子的目光……
“姑娘沒去雲嶺呢。”他站在我身前,擋住了兩抹陽光。
我心想,這不廢話嗎?“嗯,公子不也沒去嘛。”好吧,我承認我也說了句廢話。
“想過逃嗎?”鍾離墨嘴角微勾,朝我問道。
我別過頭,堅持讓自己不受美**惑。想了想還是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說。“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姑娘應該比我更清楚。若是想,明日申時道昨日的涼亭,在下倒是可以爲你除掉身後的眼睛。”
語閉,鍾離墨轉身,離開了我的視線。
而後,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錯我想逃。只是他爲什麼要幫我?因爲興趣?當然是不可能,但,他好像也沒有害我的必要。
上次服藥才過幾天?如果我跑還是有時間的。白秋夜給我下的浣煙迷無非是想控制住我,可我好像不是一個不會玉石俱焚的人呢。
“孃親,我要吃糖糖!”
“乖,孃親給你買。”
“嗯,謝謝孃親。”
身旁這對母子的談話將我從思緒拉回現實,看着那個小孩子拿着糖一臉滿足的樣子,我突然間好羨慕……好想吃糖……可我的孃親在哪?
……
回到客棧時,花漫已經回來了,我看她一個人對着窗外發愣,便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道:“怎麼?在想你的小情郎?”
花漫,轉過身,瞪了我一眼嬌嗔道:“就你話多。”
不得不說話她的聲音很好聽,而且她說話總喜歡拖點尾音,道顯得嬌媚不少。
“難道不是實話嗎?”我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將重心靠在椅子上,一隻手託着腮,將臉頰兩旁的肉托起。
“話說,那位郡主還沒回來嗎?”我問道。
花漫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她可沒你那麼閒。”語閉,便出來門。
“切!”
花漫走之後我也早早爬了牀,她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仍然是熟悉的白霧。不同的是夢的盡頭傳來一陣好聽的琴音。
隔日:
申時,我按照昨日的話,來到涼亭。水花月果然在等我。
四周風聲瀟瀟,孤寂極了。
“美人好。”顧不得那被泥土沾上的繡花鞋。我衝她打了聲招呼。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現在走。”水花月,瞥了一眼我的包裹。
“可是我身後有眼睛呢。”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卻不想,水花月白了我一眼,說道:“你若不信,便不會來了。可你信了,既然信了,問這種話好蠢啊!”語氣裡的不屑毫無掩飾。
她說的不錯,我也不好反駁,便只好跟在她身後。
一路上,我發現,她的輕功竟還不如我。就這樣他更不想理我了。我懂她是瞧不起我的,也便不動話,也就在身後跟着。
直到兩個時辰後,她將我扔在月塘鄉郊外的一個破廟裡……
然後走了……一句話不說的走了……走了……
我忘記告訴她,我沒銀子……
好吧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