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重視的，必然是珍貴的。
己方在華盛頓上躥下跳搞遊說，比不上俄羅斯人來一次助攻。
俄羅斯方面當然是繼續否認。
但無論他們說什麼，都是無用功。
藉着新一起俄羅斯間諜案，伊麗莎白·卡特搞定了撥款委員會三位子委員會主席。
推特公關總監赫斯特也憑藉着私人關係與間諜案的影響，搞定了撥款委員會的數名議員。
伊麗莎白給霍克打來電話，現在她很有信心，讓AI曼哈頓計劃的提案在今年內獲得通過。
俄羅斯人的重視，也讓霍克更有爆老美金幣的信心。
霍克私下裡將其命名爲蠹蟲計劃，其向撥款委員會申請的首筆撥款數額上漲到了350億美元。
以後會不會被終止不好說，但喬治·沃克在任的這幾年，起碼沒有問題。
…………
紐約，曼哈頓公園大道。
噴繪着FBI標誌的多輛汽車疾速駛來，停在了貝萊德總部辦公樓前。
幾名來自司法部的官員，指揮着FBI人員進入大樓，出示過一系列手續，闖進了財務室等關鍵部門的辦公室，對一系列數據、人員資料和銀行賬戶等做了提取。
雖然沒有進行封閉，但納入了全面監管的範圍。
貝萊德的大部分員工和管理人員茫然無措，高管們竭力維持局面，與司法部的官員們溝通，想要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
早已得到通知的《華爾街日報》的記者們守候在此，手裡中的相機快門不停按下，拍攝着FBI和司法部人員進出貝萊德的場景。
期間，還會抓住機會，採訪帶隊的官員們幾句。
當天下午，互聯網上新聞傳的到處都是，華爾街也調整了對於貝萊德的風險評估等級，將其風險評估提高到了風險極大的R5級。
到了第二天，隨着《華爾街日報》發行上市，貝萊德已然是一片看衰的聲音。
資本與資本之間一旦察覺到機會，立刻會張開血盆大嘴。
霍克做好了第一道菜，面對貝萊德這龐大的利益，大鱷們紛紛跟進，將貝萊德擺上餐桌，拿起了刀叉。
拯救遠沒有分享來得便宜。
…………
比弗利山莊，日落大道北區。
夜晚的燈光照亮了整座山，偌大的豪宅裡來往皆是明星名流或者富豪。
湯姆·克魯斯的派對搞的很特別，沒有找女模們暖場，反而有種宗教儀式感。
霍克不管這些，送給湯姆·克魯斯一瓶香檳作爲禮物，跟他擁抱了一下：“恭喜你，奧斯卡影帝。”
湯姆·克魯斯將香檳交給管家，說道：“我送你的禮物已經鑄造好了，但最近你那邊事情多，我沒去打攪你，這幾天給你送新家？”
霍克笑着說道：“下週我會搬來比弗利，到時你來看看我的新家。”
“一定會去打攪。”湯姆·克魯斯原本笑得很燦爛，這一刻笑容卻僵硬在了臉上。
霍克轉過頭，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門口。
妮可·基德曼盛裝打扮，飄飄然猶如仙女一般，走進了豪宅大門。
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
湯姆·克魯斯的奧斯卡影帝慶祝派對，反目成仇的前妻主動上門祝賀，看點實在太多。
衆人都在等着吃瓜。
湯姆·克魯斯低聲問道：“霍克，你辦法多，幫我想想。”
霍克拍了下他的胳膊，說道：“這樣的修羅場，我沒有經歷過，沒有經驗。”
他快步離開，以便把舞臺讓給男女主角。
不遠處，昨天才從華盛頓返回洛杉磯的布萊恩，衝霍克舉了舉酒杯。
霍克坐在了他對面。
妮可·基德曼來到湯姆·克魯斯身前，笑着說了幾句。
湯姆·克魯斯勉強擠出笑。
後者有些尷尬，前者卻鎮定自若，彷彿女主人一樣，站在了湯姆·克魯斯身邊。
發現湯姆·克魯斯朝這邊看，布萊恩特意衝他舉了舉酒杯，對霍克說道：“他們會不會復婚？”
霍克想了想，說道：“復婚這種事，估計湯米一個人說了不算，他要徵求背後教會的意見。”
“也對啊。”布萊恩微微點頭：“湯米是科學教的重要人物，說不定哪天會變成教主。”兩人正說着話，大廳裡突然出現了幾個女人。
湯姆·克魯斯快步離開原位置，妮可·基德曼想要跟上，卻被那幾個人擋住了。
霍克不禁搖頭：“湯米不肯配合啊，沒有好戲可以看了。”
他對服務生招了招手，要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布萊恩，轉換了話題：“我應不應該把你扔進太平洋裡喂鯊魚？”
布萊恩一臉無辜：“爲什麼？夥計，我們可是最好的搭檔！你竟然拿我填海！”
霍克提醒道：“俄羅斯間諜！你還記得在華盛頓時說過什麼嗎？”
“我……我真的是隨口一說。”布萊恩認爲問題在霍克身上，而不是自己嘴上：“你之前就搞了俄羅斯人，然後纔有這一次，後面……”
霍克直接抓住了桌子上的酒瓶，惡狠狠的盯着布萊恩的腦袋：“我一直納悶，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這種特製的酒瓶玻璃硬呢？”
布萊恩趕緊收住嘴，硬生生轉了回來：“真的不關我的事，從你離開華盛頓，就忙着跟人交際應酬，不是媒體報道，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還是沒忍住：“話說回來，俄羅斯人太瘋狂了……”
“停！我們不說這個了。”目前的形勢很好，霍克不想再經歷一次，趕緊打斷他，並且轉了話題：“這次去華盛頓收穫如何？”
布萊恩想了想，說道：“有種感受特別清晰，兩黨分歧越來越大，就像我們預計的那樣，對立與分裂的趨勢越來越明顯。”
他開玩笑道：“說不定美利堅哪一天真會分裂，再一次爆發內戰。”
霍克端起香檳杯，跟布萊恩碰了一下，說道：“詛咒神教教主，祝你的詛咒再次應驗，你的烏鴉嘴一定能夠成真。”
布萊恩趕緊補充道：“我開玩笑的。”
霍克一口喝光杯子裡的香檳：“夥計，我當真了，所以這是你的終極詛咒對嗎？”
布萊恩也喝了杯子裡的酒：“將來我能入主橢圓辦公室，就不再是詛咒神教教主，所謂的烏鴉嘴與我再無干系，這些自然做不得準。”
霍克疑惑：“怎麼說？”
“總統每天需要說那麼多屁話，如果每一項都應驗，那麼他們纔是真正的詛咒神教教主。”話說到這裡，布萊恩覺得不可能應驗：“但很明顯，他們都不是。”
霍克想到了一個人：“你錯了，有個總統比你還要厲害，他詛咒了自己，然後把自己咒死了。”
布萊恩仔細想：“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有一位曾經說過，只要他還活着，東方大國絕對不可能造出原子彈，除非他死了。”霍克還記得曾經看過的講話：“結果呢？那位在達拉斯的敞篷車上腦洞大開。”
布萊恩記起來了：“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他放下酒杯，皺眉說道：“肯尼迪的詛咒有點狠啊。”
霍克看到埃裡克在前面不遠處走來走去，好像有事，起身拍了下布萊恩的肩膀：“兄弟，希望我能看到美利堅分裂，爆發內戰的那一天。”
布萊恩只能尬笑以對。
霍克很清楚，想看到這些非常難，需要美利堅政治、社會、輿論、商業和民衆等等全都嚴重對立，矛盾極其尖銳……
但詛咒神教教主都發出詛咒了，作爲教主的親密戰友，總要朝這個方向努力。
埃裡克見到霍克過來，笑着說道：“聽救世主說你準備搬新家，我也準備了一份禮物。”
霍克讓開通道：“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埃裡克找他有正事：“我這兩個月將洛杉磯大火的所有資料仔細看了一遍，已經擬定了大綱，馬上準備寫新劇本。”
霍克想到可能拿下的貝萊德電影基金會，問道：“投資確定了嗎？”
埃裡克簡單說道：“湯米的公司會參與投資，但他準備拍攝製作新一部的《碟中諜》，手頭資金不是很充裕，影片的主題與好萊塢的主流政治方向不太一樣，拉投資不容易。”
他頓了一下：“凱瑟琳也會投一部分錢，這部影片市場風險可能更大，我不敢讓她把全部身家都砸進來。”
對於這部影片，霍克沒有什麼商業上的需求，當初推動的目標，本來就想在政治上打擊對手。
洛杉磯現在是他的大本營，布萊恩還要往前走，新上任的不能是驢黨。
霍克說道：“你寫完劇本，擬定預算，看有多少資金缺口，我想辦法幫你解決。”
“好。”不用擔心資金問題，埃裡克的精力可以全部放在創作上面：“我需要三個月左右才能完成劇本初稿。”
霍克不着急：“寫完記得給我打電話。”
距離湯姆·克魯斯家的另外一個山頭上，坐落着撒旦教的秘密據點，聖女簡妮·曼斯菲爾德站在莊園最高處，眺望着對面燈火通明的豪宅。
旁邊站着的老頭說道：“科學教拒絕了我們的好意。”
簡妮微一點頭：“我們的靈魂烹飪，西拉莉收到了嗎？”
“收到了。”老頭低聲說道：“她正在做烹飪前的準備工作。”
簡妮說道：“她不能白拿撒旦的祝福，讓她的人查一下科學教在紐約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