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只覺得身下的白獸猛的向下一沉,那個標緻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蹲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起海風來。
女子打量着海風,海風也笑着打量着她,一雙赤足,魚皮輕甲包裹着火爆的身材,一頭火紅長髮被風吹的四散飛揚,面孔白晰,輪廓分明,很是標緻,一雙深藍色的大眼甚是明亮,深邃中透着一股彪悍凌厲。
女子雙手抱拳捶打前胸道:霸族霸彩。見過了。
海風也忙雙拳捶胸回禮道:海族海風。
女子如同在看一件貨物般看着海風,評頭品足道:有點瘦啊,噫,還是黑眼睛!
羽兒生氣道:又不用你喜歡,管那麼多幹什麼啊。
女子見羽兒有些生氣,也不以爲意道:你喜歡就好,我們羽兒妹妹眼光就是獨特。
羽兒把弓舉起來作勢就朝女子砸下來道:不許說我。
女子不慌不忙,只是把一支手伸向天空,人卻一下子飛了起來。那隻白色的獠牙獸不知何時已來到白獸正上面,女子伸手抓着獠牙獸的爪子被獠牙獸帶離了白獸的背部,身體敏捷的翻了個身抓着獠牙獸身上的繩索飛快的上到獠牙獸的背上,向羽兒與海風揮揮手就急速的向前掠去。
見海風一直笑而不語,羽兒有些心虛道:我跟獸疾沒什麼關係,是他一直死皮賴臉的。
海風笑笑道:沒想到我的小妹還是一個小屁孩,就有人追求了。
羽兒虎着臉道:不許笑我。
你要是不喜歡他,他要是再糾纏你,我幫你打跑了就是,沒必要說我是你的愣巴。這會引起別人的誤會。另外我是你二哥,可不是你的愣巴。
羽兒生氣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採海風。
海風道:我看那個獸疾雖然生氣,卻也只是從一側靠近。這個叫霸彩的女子卻直接從上方飛過。似乎與你們海族關係非同尋常。
霸彩是我哥的愣巴,兩人從小就兩情相悅。
原來這樣,海風心說,怪不得這霸彩敢直接就跑到海族隊伍的上方,還直接就橫穿過去,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那就再正常不過了。對於獠牙獸來說,上方可是它們防禦最爲薄弱,最容易受到攻擊的方向,除非關係極爲密切怎麼可能允許別人到這個位置。
最讓海風驚訝的是那霸彩的隊伍中遠遠看去竟然有八隻白色獠牙獸,而那獸疾的隊伍中也有五隻白色獠牙獸,而海族據風所知只有兩隻白色獠牙獸分別爲羽兒的父母坐騎,而這隻白獸就是羽兒母親的坐騎。如此看來這海族在這四族中恐怕也是那個墊底的一族。
羽兒有些消沉的解釋道:在很久以前海族曾是最大的一族,其它三族以海族爲首,但若干年過去了,海族實力一直在下降,現在已經淪落到最後一名了,現在是霸獸禽海。
不過今年我們準備充足,把最好的戰士挑出來,一定要請到一枚白色聖卵。到時就能與禽族一樣有三隻白獠牙獸了,若不是我的白獸爲我而死,我們海族也有三隻白獸的。不過我們會追上去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成爲四族之首。羽兒一副倔犟的說。
海風看着小羽,因爲自己對海族語言的不熟悉,小羽告訴自己愣巴是最好的朋友的意思,她不但對別人說海風是她的愣巴,還讓海風也別人面前說她是他的愣巴,有一次海風與海瀾談話時,說了一句我們會成爲愣巴時,海瀾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告訴海風愣巴是愛人的意思時,海風才發現自己被小羽騙了。
海風道:在海族你總是對人說我是你的愣巴,把靠近我的女人都嚇跑了,現在你又對外族人這樣說,是想把靠近我的外族女人也嚇跑嗎。
小羽理所當然道:我長大嫁給你不就行了嗎。
海風笑道:那可不成,我現在就想娶媳婦,過日子,生孩子了。
你欺負我?
小妹,你才十二歲,我都二十一歲,我可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這種事開玩笑無傷大雅,當不得真,也不能當真,你就別胡鬧了,幫二哥找個好媳婦纔是正事。
小羽兒撅起小嘴,想想道:你如果不娶我大姐,那就娶我二姐好不,三姐也行,就是不能娶別人。
海風無奈道:你的姐姐可不好娶啊。我覺得我娶一個最普通的媳婦纔好過日子。記着下次再有相親舞會什麼的,你千萬不能再阻擋了。否則我會生氣的。
小羽也生氣道:你必須娶我姐姐,不能娶別人。我不想把你給別人。
海風苦笑道:小羽啊,我的幸福就毀在你的手裡了。
傍晚時分,隊伍來到一處巨大的島嶼之上,巨大的海灘全是獠牙獸,卻明顯看的出四族的隊伍涇渭分明,海瀾安排了隊伍駐紮下來,而海巖則單獨去了海島中央的一處平坦的巨石處,那裡一個個簡易的棚子,棚子裡已有了兩女一男等在那裡。
見到海巖進了棚子,獸疾兇狠的對海巖道:羽兒身邊的那人是誰。爲什麼與羽兒在一起?
海巖冷漠道:那是我二弟,不要打他的主意,他救過我妹妹的命,你要是敢動他,即使我打不過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知道嗎。
獸疾不以爲意道:看他那個小身板,打他我都覺得丟人,不過敢和我搶羽兒,那就得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我纔不管他是誰。
霸彩白了獸疾一眼不屑道:那是羽兒的二哥,沒有他時,小羽也沒喜歡過你,看你那樣子,就知道動手打人,哪個女人會喜歡你。
我從小時候見她第一眼起就認定她是我的愣巴了,那個人才認識她多長時間,她就說他是她的愣巴,這不公平。
霸彩見到獸疾快失控的樣子就鄙視道:“白癡,”拉過海巖坐下不在理會。
海巖哼了一聲道:我已經說過了,他是我的二弟,小羽的二哥,還與我家裡有恩,至於小羽是故意氣你這麼說,還是如何,你應該想想自己爲什麼不討小羽喜歡,而不是在這裡非議別人。
獸疾張了張嘴卻不好對小羽的大哥海巖說些什麼,但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身材嬌小的禽月,拉了一下獸疾安慰道:先別說這事了,我們商量一下明天的正事吧。
獸疾見兩人都不理會自己了,也只好氣鼓鼓的坐下,他不氣羽兒用箭射他,原來也沒少被射過,他從沒生氣過,但是這次不一樣,她是爲了那個男人射的自己,所以獸疾忍受不了,不過聽到只是小羽的二哥,心裡倒是好受了不少,但願象海巖所說兩人只是兄妹關係,小羽只是爲了氣自己才那麼說的。
禽月坐下來奇怪的問,羽兒跟誰在一起呢,讓獸疾發這麼大火?
他叫海風,是陸地上的人,現在他流落到大海上了,不過現在他是我們海族人,我父親認了他作義子。
霸彩道:怪不得我看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海巖道:他不光眼睛是黑色的,頭髮也是黑色的。據說他們陸地上的山林人都是這樣
“陸地上的山林人?那不是應該非常強壯的嗎,怎麼比我們還瘦?”
三個人都瞪起了眼睛看着海巖,就連獸疾也不在發火了,盯着海巖看。這個消息可是稀罕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離開過大海,更別提說見過陸地上的人了。
海巖見三人這麼好奇,故意不說話了。
霸彩心領神會對着獸疾道:你不許說話,海巖快講講怎麼回事。
禽月也一臉渴望的看着海巖道:對,快說說。
見海巖還不說話,獸疾內心着急的哼哼道:你說你的,我不插嘴就是了,不就是一個二哥嗎,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
海巖見三人都是一副想聽海風來歷的樣子道:這事說來話長,我那個妹妹因爲受到父母的寵愛, 從小就無法無天。
兩女想到羽兒,會心一笑,對於海族精靈羽兒的性恪,她們當然清楚。只有獸疾一臉的美好回憶。
海巖接着說:羽兒在巴愣琊玩膩了就跑出去玩,原來她出去總是有我,或其它人跟着,倒也沒出過什麼事,哪知有一天,她不知從哪裡知道了禁地這個地方,就突然想到禁地去看看。
禁地?三人大驚那裡可是所有海上部落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去。連有這個想法都不敢有。但想到海族精靈羽兒,這事還真不奇怪了。
羽兒想讓父親帶她去,沒想到一直寵慣着羽兒的父親非單沒答應還破天荒的訓斥了她一頓。
三人聽後一副知道就是這樣的表情。
本以爲羽兒被訓斥了就會老實,沒想到羽兒並不死心,讓她那只有三祭的白獸帶着她一個人往禁地跑去了。
這事被我父母知道後,馬上去攔截,哪知根本沒有找到,按說以兩頭成年白獸去追趕一隻才能飛不久的小白獸不成問題,哪知羽兒膽子太大了,連禁地哪都不知道就敢往外跑,結果跑錯了方向。向着相反的方向飛了過去,所以我父母找了三天也沒找到,這才察覺她可能去了其它的地方。回到部落帶着所有獠牙獸去尋找。
原來你們那時全族出動是去找羽兒。禽月想起兩年前聽到海族發生了大事全族出動。
我就喜歡她這股闖勁。獸疾陶醉的說。
這羽兒膽子也太大了。霸彩深有感觸的說。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就無功而返了。直到一年前我父親才找到她。並帶回來。
我聽我父親說那裡根本不適合我們生活,非常兇險,真是這樣嗎。
沒錯!那裡確實兇險異常,首先那裡的大山全被森林覆蓋,獠牙獸在那裡想起飛非常的困難,還有各種猛禽野獸,聽小羽說,她雖然跑錯了方向,但後來不知怎麼東繞西繞的還真給她找到了陸地,而且直接進入了山林。
獠牙獸就是在那裡因爲不能及時起飛,被山林裡的野獸所殺,羽兒幸好被山林中的一個部落所救,然而僅過了一個夜晚,那個部落就被另外的部落襲擊,所有人都被抓走,能幹活的成年人被人買去當了奴隸,而孩子老人這些沒有什麼用途的就會當作野獸的食物。據說那裡的部落每天的都在相互的攻擊,相互吞併。並且經常以人爲食。
禽月受驚般的叫道:天啊,還吃人?那裡人怎麼這麼恐怖。怪不得族長不讓會我們到陸地上去。後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