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懷墨染身子挨着牀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從良辰那裡八卦到懷芳華的醜聞。。
“太子妃,您在笑什麼呢?”良辰看着懷墨染一個人偷偷地傻笑,於是問道。
懷墨染神秘的一笑,道:“佛曰不可說。”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瞭解了這一樁事,懷墨染就感覺這身體都是自己的了,沒有佔有人家的感覺,這就是等價交換了嗎?
不管怎麼樣,以後就要用這個身份繼續活下去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懷姚頌登門拜訪來了。這個她從來就不知道,不瞭解的父親突然來訪,讓她心裡有點擔憂。
畢竟她真的不是他的女兒懷墨染,她只是巧合跟懷姚頌的女兒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
“良辰,你說我身體不舒服,改天吧!”懷墨染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說道。
良辰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意外的出去回絕了懷姚頌的登門拜訪。她的這個舉動似乎讓太子很滿意,當晚便來看望懷墨染。
百里鄴恆不希望懷墨染和懷姚頌走的很近,若是他們倆的關係很親密,倒是要叫百里鄴恆頭疼了。
不過百里鄴恆也多生了一個心眼,懷墨染是假意疏遠懷姚頌的呢!他要多多提防着點兒纔是。
“有什麼情況儘快直接向我彙報,還有她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都隨她去,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百里鄴恆冷冷的說道。
穿着水藍色長裙的美景頷首,稱是。
最近邊境上,漠北有些蠢蠢欲動,而三皇子在這個時候主動請纓,前去掃蕩邊境。
百里鄴恆是知道百里曄軒的野心的,這一次若是皇上答應了他,並且讓他成功回來,日後必定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可是這次少當邊境的人選,還只有百里曄軒比較合適,百里鄴恆是太子,行動處處受限,五皇子整個一閒散人士,其餘的皇子都還年幼,不足畏懼。
秋意漸濃,轉眼冬天就來了!帝都飄了第一場雪,懷墨染還記得,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靜靜地看雪。
太子府在深秋之前,迎來了兩場刺殺活動,不過那些刺客都被百里鄴恆打敗,活捉,但是最後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
因爲沒有盤問的對象,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幸好大家都沒有受傷,尤其是百里鄴恆的心頭肉掌中寶……瀟瀟,安然無恙。
在入冬後的第一場雪飄落,懷墨染以爲自己能安安靜靜觀雪時,太子府迎來了一個最讓懷墨染頭疼的人……寧卿。
寧卿非要跟在懷墨染身邊,攆都攆不走。寧親王又最疼愛這個小女兒了,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寧親王親自把寧卿送到了太子府,交到了懷墨染手上,還千叮嚀萬囑咐,依依不捨,流連忘返了好久才離開。
懷墨染因爲是太子正妃的緣故,所以會打理太子府上上下下的開支,她把阿拉伯數字用在記賬上,並且繪製了好多表格,這樣賬目清晰,一目瞭然,連百里鄴恆都誇她能幹。
不可避免的,她會在賬本里做些小手腳,扣一些些銀子出來作爲私房錢。
其實她在心裡是默默地跟百里鄴恆借的。
存了好幾個月,終於把銀子存夠了,於是回屋子裡換了一件厚一點的衣服,披了一件斗篷,換做男裝出門去了。
她出門,身邊帶着兩個俏生生的丫鬟,良辰和美景,好生讓人羨慕,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寧卿。
冬天,而且還是晚上出門,還真不是一般的冷,她一邊搓着手,一邊走着。
大爺,來嘛來嘛!
大爺,裡面坐坐嘛!姑娘水靈着呢!
從花街的街頭,走到街尾,每家說的話都是一樣的,一點兒心意都沒有,每家都是門口站倆花瓶兒。
不過名字嘛,還是這家的不錯,醉月樓。
懷墨染擡步正要往裡走,一把就被良辰拽了回來。
“不能進去,這些都是什麼地方,您身份嬌貴怎麼能進去。”良辰一臉的彆扭,拉着懷墨染的手臂說道。
寧卿把小臉撇到一邊,說道:“是啊,這種地方我們怎麼能進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不要臉的女人’現在已經成了寧卿對懷墨染的專屬稱呼了。
“你都說我不要臉啦,那就是可以進去了,你們不進去的話就在外面等着吧!”懷墨染笑笑的伸手去拍寧卿的腦袋。
寧卿往前走了一步,錯開了懷墨染的手,她的手拍了個空,但也不覺得尷尬,立刻縮回來擡腿就往醉月樓裡走去。
良辰和美景都跟了上去,寧卿自然也跟了上去,這大冷的天,進去總比在外面挨凍強。
進去之後鴇媽非常熱情的接待了懷墨染,但懷墨染並沒有點姑娘,而是要了一個雅間。
鴇媽出來時,嘴裡還一直嘀嘀咕咕的說道:“上妓院不點姑娘,還不如去茶樓喝茶。”
懷墨染四處看了看,覺得這件妓院還行,面積也夠大,就是裝修太差了。於是她決定把這間妓院買下來,變成自己的產業。
逛了一圈之後,她回到包間,叫來了鴇媽,商量這個買賣的事。
在一旁的良辰和寧卿聽說懷墨染要買下妓院的時候,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天吶!不要臉的女人你瘋啦!”
“主子你瘋了不成?”
懷墨染白了兩人一眼,她纔沒瘋呢,自古以來,妓院都是一個銷金窟,素有黃金銷盡一宿的千古絕唱。
所以要賺錢肯定是開妓院更賺,而且賺的多。
鴇媽站在一邊,上上下下打量了懷墨染好久,最後只說了一句“您稍等”就走出去了。
懷墨染不知道她是要去哪裡,只當她是要好好地考慮考慮,畢竟她給的價碼已經相當高了,寧卿不以爲意的說道:“這點就算高了麼?才區區三百兩,我猜那個鴇媽也是不會賣給你的。”
瓴月走出懷墨染的包廂後,直接上了三樓,來到一個很特別的房間前,恭敬地站在門口輕輕地扣了三下門。
門扉開了,瓴月畢恭畢敬的走了進去,單膝跪地,道:“有人想買醉月樓。”
“哦?!瓴月你該不是昏頭了吧!醉月樓是什麼地方?”身着一襲紅衣的男子輕笑的說道。這個紅衣男子竟然就是冷傲。
“不不不……閣主誤會我的意思了。”瓴月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冷傲對面沉默不語的百里鄴恆。
“她說的買主是懷墨染。”百里鄴恆淡淡的說道,手中捻着的白子,啪嗒一下落在冷傲左下方倒數第四個星落線上。
冷傲當即站起身,不敢置信的問道:“當真是她?”
瓴月點頭,絲毫不敢隱瞞。若不是懷墨染來,別人出再多價錢,這醉月樓也是不能賣的。
“她出多少錢?”冷傲很好奇,本來第一次見到懷墨染就覺得她很好玩兒,沒想到她居然接二連三的製造出驚喜,他發現他好像越來越喜歡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