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纔不會有人這麼簡單就被攻陷的。”知曉了好友的擔心，王浩老神在在地擺動手掌。
陳禹猛翻白眼：“可以讓我給你一拳嗎？”
“惱羞成怒實在是太差勁了。”
“在這裡炫耀自己對女***豐富的傢伙才差勁呢吧？”
“我纔沒這麼想，是你想多了吧？所以才說你這種人啊……”
“你去死一死好不好？”
“抱歉，我死了會有人傷心的。”
“咕唔，你把腦袋伸過來。”
“好了好了，說笑就到此爲止。”輕笑着帶過了話題，王浩的語氣嚴肅了一點，“確實我應該改變一下和別人交流的方式了。之前就這麼想過，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很多細節會注意不到，多謝了。”
陳禹撇了撇嘴：“停，你自己多注意點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你果然是想打架吧？”
……
“抱歉。”
重新落座，陳禹做出抱歉的姿態。
“沒關係。”雖然眼底仍然掛着不解，白馨卻很客氣地搖了搖頭，沒有追問原因。
“別把氣氛搞得這麼嚴肅嘛。”看到兩人都沒有繼續開口的跡象，王浩趕緊在一旁活躍氣氛，“還有沒有其他想要了解的人——要是咱們學校內部的話，問他比較好。”
“現在還不需要，以後倒說不定會麻煩兩位。”微笑着搖了搖頭，白馨輕輕吸氣，“之前的話題還沒說完呢。”
搭在桌面上的手掌虛握成拳，陳禹壓低眉梢：“還是不放心谷嵐嗎？”
“等一下，谷嵐是哪位？”有人很成功地避免了氣氛走向嚴肅。
“咳咳，你應該見過，就是帶着黑框眼鏡，”陳禹擡手比劃了一下，“個子大概有這麼高，頭髮也不長。”
“哦，是那個氣勢滿滿的學妹啊。”王浩一拳砸進左掌心，“不會是你把人家怎麼樣了吧？”
“喂，你亂想什麼呢？”
“我想真要是說起來，學長你應該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
“白馨你別跟着起鬨好不好？”
“這不是起鬨，怎麼說呢？絲毫沒有自覺這一點其實很有問題。”
“果然是這樣啊，看起來那位學妹也很辛苦呢。”
“有的時候是很痛苦。”
“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裡對暗語了行不行？想抱怨什麼就直接和我說啊。”看到兩人互相認同般嗯嗯點起了頭，陳禹不禁捂住了發疼的腦袋。
王浩投來了憐憫的目光：“牽扯的太多，我沒有信心和你講清楚，而且我也不知道解釋道哪個程度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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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從當事人那裡確認一下，很容易讓事情變得複雜。”帶着複雜的臉色，白馨跟着附和道。
“停停停，真不知道你們爲什麼就突然組成統一戰線了，我是什麼需要共同對抗的邪惡勢力嗎？”
“雖然不是邪惡勢力，但也是相當微妙的存在。”深呼吸拂去臉上的糾結，白馨的雙掌在胸前輕輕合攏，“這些有機會再說吧，現在我比較在意谷嵐的情況。”
“我要回避一下嗎？”扭過身子扶住椅背做出隨時可以離席的架勢，王浩向對面徵求意見道。
“如果你答應不說出去的話。”
“放心。”
……
“我覺得可能只是她想多了。”將裝着甜品的盒子舉到面前細細端詳，王浩挑了挑眉，“經常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現在和別人關係親密而心生不滿——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不否認確實會有這種人，但是，”目光澄澈地望了過去，陳禹左右擺動頭部，“白馨她不會的。”
“萬一是你看錯了呢？”
“那谷嵐那邊的顧慮就沒有了，也是件好事啊。”
王浩嘴角抖動了一下，伸手蓋住額頭：“某種意義上講，我都要敬佩你了。”
“那好啊。”
“切，只是被你這種傻樂觀的態度嚇到了而已，別真以爲自己就了不起了。”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嘴硬又是另一回事。
擡起頭向天空哈出一口白氣，陳禹用淡然的聲音說道：“我從來都沒這麼想過。自己只是個隨處可見的一般人——這種程度的自覺我還是有的。”
“啊，對了，不過我覺得像是我妹妹或者會長真的是了不起。”說着，他嘴角勾起由衷的笑意，“你麼，就只能算是個優秀的普通人啦。”
“要是和那兩位比我確實是差的挺遠的，至於你說優秀這點我就勉爲其難收下好了。”將厚顏無恥的臺詞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王浩的目光稍微鄭重起來，“不過，對於你說自己屬於一般人這一點，我可不會認同。”
“爲什麼？”疑惑的目光從旁邊掃過來。
“一般人可不會像你這樣找罪受。”
“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打一架吧？”
“我這可是客觀的評價。”
這種麼個字都充斥着主觀氣息的句子到底哪裡客觀了？——雖然想這麼質疑回去，陳禹還是選擇淡淡哦了一聲，等待着對方說出下文。
“別一副‘你在扯淡，但是我強忍不說出來，就想看你怎麼圓謊’的表情。”
“人類才做不出這麼複雜的表情。”這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成功打破好友的故作冷靜，王浩咧嘴一笑：“加上個人的瞭解不就能解讀出來了嘛。話說回來，不會躲避麻煩和危險的人，我覺得也不能歸類到‘一般人’裡。”
“那該算什麼？”
“不會審時度勢的傻瓜？”
“別以爲用疑問句我就不會揍你了。”
“暴力反對。”用誇張的語氣喊出這句話，王浩總算把談話帶回了正軌，“既然你覺得她的話可信，那接下來肯定會有動作吧？”
陳禹收回下頜：“我打算找谷嵐談談。”
“那要不要和你妹妹說一聲？”王浩斜眼看了過來。
“妹妹那邊，”嘴角泛起苦澀，陳禹敲了敲腦袋，“就算我想瞞，恐怕也瞞不住。”
“是經歷的太多有經驗了嗎？聽起來有點心疼。”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心疼了？”
無視掉他不善的目光，王浩揚起嘴角：“這麼說的話，欣蘭有事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