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趙諸葛乃是大宋擎天白玉柱!(6k哈,哈哈,有意思)
“什麼!”趙卨駭然起身,起身的時候帶了一下桌子,頓時茶水落地,茶杯啪的一聲碎了,但他卻是渾然不在意,而是急急問道:“嵬名阿吳敗了?!”
“是的,相公!蘇允不僅擊退了嵬名阿吳,還順勢掌控了保安軍,如今他已將延安府與保安軍連成一片,勢力大增!”
趙卨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滿心的志得意滿瞬間被驚惶與懊悔所取代。
他腳步虛浮,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蘇允怎會如此厲害,竟能以三千靜塞軍大破數萬西夏軍……”
遊酢同樣臉色煞白,強作鎮定道:“公才兄,事已至此,我們必須趕緊謀劃對策。
蘇允此番得勢,怕是要在西北徹底站穩腳跟,朝堂那邊……”
話未說完,趙卨猛地停下腳步,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不知道是在跟兩人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不行,絕不能讓蘇允坐大!
他若在西北紮根,日後朝堂之上,老夫的前程就徹底毀了!”
說罷,目光急切地轉向羅夢華,問道:“軍中如今還有多少可調遣的兵力?”
羅夢華面露難色,猶豫片刻後答道:“相公,如今各地兵力本就緊張,又要防備西夏、吐蕃,實在難以抽調出大規模軍隊去對付蘇允。”
趙卨眉頭擰成了死結,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在西北爲所欲爲?”
遊酢沉思片刻,道:“公才兄,依我看,咱們不妨從朝廷內部入手。
蘇允此舉雖勝,但畢竟違抗了朝廷一些潛在旨意,我們可以藉此大做文章,在朝堂上彈劾他擅自用兵、意圖割據。”
羅夢華冷笑道:“說的什麼屁話!這蘇允本來就是叛逆,人家能夠做出這等事情來,還怕朝廷有人彈劾他?
他不是要割據,人家要的是造反啊,造反,懂不懂,哼,若不是你蠱惑相公,相公怎麼會如此昏了頭……”
“閉嘴!”趙卨怒視羅夢華。
倒不是說羅夢華怒罵遊酢,而是羅夢華這麼說話亦是將他罵在了裡面,他臉上終究是掛不住。
羅夢華看了一下趙卨,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終究是不願意計較,思索一番,提議道:“要不,我們暗中聯絡一些對蘇允不滿的西北將領,許以重利,讓他們在軍中製造混亂,擾亂蘇允的部署。”
趙卨搖頭否決:“蘇允心思縝密,對軍隊掌控力極強,這種小動作怕是難以奏效,一旦被他察覺,反而會適得其反。”
就在三人愁眉不展之時,又有一名參謀匆匆來報:“相公,西北又有消息。
蘇允正在大規模整軍,不僅將原保安軍與延安府守軍整合,還大力擴充軍備,似有主動出擊西夏之意。”
趙卨聞言吃驚道:“他將延安府城也拿下了?那豈不是說,整個延安府已經盡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參謀趕緊道:“延安府城的守軍將領們被蘇允驅逐出延安府城,有數十將領回汴京了,因此在下這才知道此事,據說他們要去跪宮門,求朝廷爲他們做主。”
趙卨聞言頓時手足發冷,整個人都嚇得顫抖,聲音抖個不停,道:“完了!完了!此事一傳揚出去,我肯定是完了!”
趙卨跌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口中只是喃喃道:“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羅夢華看着驚慌失措的趙卨,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舌綻春雷,喝道:“相公!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趙卨茫然看向羅夢華。
羅夢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有力:“相公,如今局勢雖危急,但並非毫無轉機。
那些被驅逐的將領要跪宮門,我們可先一步行動。
您身爲樞密副使,可主動向太后與聖上請罪,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稱是因自己對局勢判斷失誤,才導致延安府落入蘇允之手。
同時,強調您正在積極謀劃應對之策,定能將蘇允繩之以法,收復延安府。
如此一來,既能展現您的擔當,又能在朝堂上掌握主動,不至於被那些將領的訴求牽着走。”
趙卨聽着羅夢華的話,原本茫然的眼神逐漸有了一絲光亮,可轉瞬又黯淡下去:“就算我主動請罪,太后與聖上能輕易饒恕我?
蘇允如今勢力滔天,我拿什麼去收復延安府?”
羅夢華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相公,蘇允勢力雖大,但並非無懈可擊。
他新整合的軍隊,內部矛盾必然不少。我們可加大對其內部的滲透,尋找那些對蘇允心懷不滿之人,許以高官厚祿,讓他們做內應,從內部瓦解蘇允的勢力。
另外,我們可向西夏施壓,暗示他們蘇允做大對遼國也不利,讓西夏暫緩攻擊我大宋,我們大宋可以騰出手攻擊那蘇允。
而且,如果西夏願意跟我們一起攻擊蘇允,到時候滅了蘇允之後,可以將延安府給西夏。”
趙卨聞言瞠目結舌,道:“那老夫豈不是成了賣國賊?”
此時一直沉默的遊酢冷笑道:“誰說相公對局勢判斷失誤,才導致延安府落入蘇允之手的?
相公對局勢的判斷之精準,令人瞠目結舌纔是!
相公建議朝廷將延安府給了蘇允,早就預想到延安府是守不住的,因此讓蘇允去承擔這個罪名罷了。
現在大約是蘇允看出來了朝廷的圖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延安府給佔了。
但這就是個陽謀,蘇允是接受還是不接受,都是無關緊要的。
所以,相公您的籌謀並沒有失策,因爲西夏不可能放棄延安府的,延安府與西夏一定還會繼續打的。
所以相公不僅不要請罪,還要去請功,說局勢已經完全走入相公您的籌謀之中,蘇允已經上當佔據了整個延安府,接下來我們大宋只需要看着西夏與延安府鬥得你死我活就是了。”
“誒?還能這麼解釋?”
趙卨神色有些茫然,眼神在羅夢華與遊酢兩人臉上來回遊離,不知道誰說的更接近真相。
羅夢華亦是瞠目結舌看着遊酢,此人顛倒黑白,指鹿爲馬的本事真是令人驚歎啊,他這麼一說,連自己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了!
趙卨看到羅夢華神情異樣,頓時反應了過來,趕緊問道:“懷瑾,你覺得呢?”
羅夢華深深看了一下游酢,然後意味深長道:“子通兄的確是技高一籌,相公可按照他的說法來做,雖然未必利於朝廷,但這麼做一定對相公有益。”
趙卨聞言有些不悅道:“這是什麼話,老夫豈是自私自利的奸臣?
懷瑾你跟隨老夫多年,這利嘴毒舌還是得改改,別總是這般鬱郁不得志的嘴臉,令人聽了心中不悅。”
羅夢華聞言嗤笑了一聲,甩了甩袖子直接離去。
趙卨臉色深沉看着羅夢華的背影,並沒有出言挽留,隨後看向遊酢,臉色變得溫和起來,道:“子通兄啊,來來,你詳細說說……”
在汴京街頭,那些被蘇允驅逐的延安府將領正成羣結隊地往皇宮方向走去。
他們衣衫不整,面容憔悴,一路哭訴着蘇允的“暴行”,引得不少百姓圍觀。
人羣中,一位年長的將領悲憤地喊道:“蘇允這逆賊,奪朝廷兵權,驅逐我等,朝廷若不主持公道,我等死不瞑目!”
周圍官員紛紛交頭接耳,對這衆多將領的行爲議論紛紛。
而在皇宮內,太后高滔滔正與幾位重臣商議國事。
突然,一名太監匆匆進來稟報:“太后,宮外有數十名將領跪於宮門前,稱是延安府守軍將領,哭訴蘇允搶佔延安府,驅逐他們,請求太后爲他們做主。”
高滔滔臉色微變,與衆人對視一眼,沉聲道:“諸公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宰相呂大防皺着眉頭道:“太后,蘇允此舉顯然是意圖割據西北。
臣以爲,當務之急是立即派遣大軍前往西北平叛,絕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範純仁道:“何不請來趙樞密,此事乃是他在主管,他或許知道得多一些?”
高太后趕緊道:“傳趙樞密來崇政殿。”
話音剛落,外面便有小黃門跑進來道:“娘娘,趙樞密求見!”
高太后眼睛一亮,道:“快請!”
小黃門趕緊出去,一會之後,只見趙卨昂首闊步,面帶志得意滿之色。
見到殿內諸公,竟是哈哈一笑,然後與高太后做了一個大揖,朗聲道:“娘娘!大喜!”
高太后看着趙卨這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心中疑惑更甚,不禁問道:“趙樞密,宮外諸多將領哭訴蘇允搶佔延安府,驅逐他們,哀家正爲此事憂心,你卻道大喜,這是何意?”
趙卨不慌不忙,上前一步,高聲說道:“太后,蘇允之事看似危機,實則暗藏轉機。這一切皆在臣的籌謀之中。”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衆臣紛紛交頭接耳,滿臉狐疑。
宰相呂大防冷哼一聲,道:“趙樞密,你莫不是糊塗了?
蘇允公然佔據延安府,這是謀逆大罪,如何能說是你的籌謀?”
趙卨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諸公有所不知。蘇允素有野心,臣早已知曉。
此前朝廷授他爲延安知府,便是有意讓他去制衡西夏。
臣算準了西夏忌憚蘇允,必然會全力攻打。
而蘇允爲求自保,定會想盡辦法擴充勢力。
如今他佔據延安府,看似是得了優勢,實則是中了臣的計策!”
範純仁皺着眉頭,問道:“趙樞密,就算蘇允是按你所想佔據了延安府,可這對朝廷又有何益處?他如今擁兵自重,恐成大患。”
趙卨胸有成竹地說:“範大人,蘇允雖佔據延安府,但他與西夏的矛盾已徹底激化,西夏絕不會容忍蘇允在其邊境做大。
如今,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讓西夏與蘇允相互消耗。待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朝廷再出兵收復延安府,豈不是輕而易舉?”
範純仁與呂大防相視了一眼,神色亦是有些茫然。
——好像這麼說也……沒錯?
此時趙卨朗聲笑道:“太后、聖上、諸公,臣的計謀已經成功,接下來諸位只需看庭前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便是,西北之亂已經定矣!
這時間長則一二年,短則數月,蘇允叛賊必將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而西夏亦將元氣大傷,屆時我大宋西軍只需趁機一鼓作氣,將西夏趕出去,到時候延安府還是咱們大宋的!
如此,咱們大宋就算是不費吹灰之力,叛賊滅了,敵國侵略也被我們擊退了,太平的日子就算是到來了!……”
殿中衆人看着侃侃而談的趙卨,恍惚之間,竟是想到了那叛賊蘇允所寫的《三國演義》之中諸葛孔明的形象。
說起來趙卨的賣相是真不錯,身量頗高而且頗有些仙風道骨,就差拿着一把羽扇了。
高太后低聲跟身邊的宮女道:“這趙樞密果然是知軍,或許空懸許久的樞密使正合當他就職。”
趙卨的表現征服了高太后,連着呂大防與範純仁都不太敢說話了。
不是他們找不出來槽點,槽點很多,但趙卨所說的道理也沒有錯。
畢竟延安府的確是西夏人最想要的地方,那地方是戰略要地,誰佔有那地方,誰便佔有主動性,西夏人不可能放棄的。
而那地方對於蘇允那叛賊來說就是安身立命所在,蘇允亦是不可能放棄的。
因此,他們這狗咬狗的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
所以,趙卨說他的籌謀已經實現了,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他們暫時搞不明白這個問題,便不敢貿然反駁,免得貽笑大方,到時候若真是成了,也會損壞他們的威信,不如等等再看,反正出了問題,扛鍋的還是趙卨自己。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被壓了下來,高太后讓趙卨趕緊去安撫宮門外的武將。
出了崇政殿,趙卨的後背已然被汗水浸溼,這會兒他都忍不住佩服自己:就算是蘇秦來了,也未必能比我做得更好了吧?
嘿嘿。
趙卨偷偷笑了笑,隨即臉色變得兇戾起來,眼神犀利看向宮門外。
“哼!一羣廢物!被蘇允這麼輕易便奪了軍權,完了還敢進京來告刁狀,看老子怎麼治你們!”
趙卨氣勢洶洶朝宮門之外而去。
……
延安府將領們跪在宮門前悽悽切切控訴蘇允的暴行,周邊的官員議論紛紛,將領們聽得官員們議論,頓時控訴得更加起勁。
爲首的一位老將,鬚髮皆張,聲淚俱下地向圍觀官員與趕來維持秩序的官兵控訴着:“……諸位啊,這蘇允簡直是狼子野心,殘暴至極!
他一到延安府,便露出了猙獰面目。先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們這些爲大宋出生入死多年的將領一一扣押,欲除之而後快。
幸得兄弟們拼死相救,我們才得以逃脫。”
他頓了頓,臉上滿是悲憤之色,繼續嘶吼道:“他對軍中將士,更是毫無人性。
爲了擴充自己的勢力,強行徵調士兵,稍有不從,便施以酷刑。
聽聞有士兵不願加入他那叛逆的隊伍,竟被他活生生地剝皮抽筋,懸掛於城牆之上示衆,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延安府的百姓,也深受其害。蘇允縱容手下燒殺搶掠,所到之處,雞犬不留。
無數家庭妻離子散,房屋被付之一炬,百姓們流離失所,哭聲震天。”
另一位年輕將領眼眶通紅,揮舞着手臂補充道:“這蘇允還妄圖與西夏勾結,出賣大宋的領土。
他私下與西夏的使者往來頻繁,商議着如何瓜分延安府周邊的土地。
他根本不顧及大宋的江山社稷,不顧及我們這些浴血奮戰將士的心血,只想着滿足自己的私慾,做那割據一方的土皇帝。
如今,他在延安府實行苛政,橫徵暴斂,百姓們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衣不蔽體,苦不堪言。
而我們,身爲大宋的將領,眼睜睜看着他在延安府胡作非爲,卻無能爲力,懇請朝廷爲我們做主,爲延安府的百姓做主,嚴懲這逆賊蘇允啊!”
周圍官員聽着這些控訴,紛紛露出震驚與憤怒的表情,交頭接耳,對蘇允的惡行議論紛紛。
而那些將領們則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額頭磕得鮮血直流,口中高呼:“朝廷若不懲治蘇允,我們死不瞑目啊!”
“廢物!”衆多紛雜的聲音之中,忽而有一聲清朗怒喝傳出。
衆人詫異看向聲音來處,卻見宮門階上一位紫衣大官趙卨氣勢洶洶地大步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將領們,怒目圓睜,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
趙卨猛地一聲怒吼:“你們這羣窩囊廢!還有臉在此哭訴?看看你們乾的好事,簡直是大宋的恥辱!”
他幾步衝到爲首的老將面前,手指幾乎戳到對方臉上,厲聲吼道:“你們身爲朝廷將領,肩負守土保民之責,可當西夏大軍壓境,你們在做什麼?
蘇允到延安府,一心整合軍隊,抗擊外敵,而你們呢?卻因一己私利,拒不配合,阻礙軍務。
如今延安府局勢複雜,你們卻毫無作爲,致使防線漏洞百出,這就是你們對朝廷的交代?
還敢在此大言不慚,說什麼被蘇允驅逐,分明是你們自己無能,丟了朝廷的顏面!”
趙卨猛地轉身,面向一衆將領,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四周:“你們說蘇允對將士殘忍,強行徵調士兵?
哼,那是在危急存亡之際,爲增強大宋軍力,保家衛國的必要手段。
而你們呢,平日裡訓練懈怠,士兵散漫,軍備廢弛。
到了關鍵時刻,不能爲朝廷提供可用之兵,如今反倒指責蘇允的整頓之舉,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他目光如炬,冷冷地掃視着每一位將領,話語中滿是輕蔑與憤怒:“你們不僅失職瀆職,還在此肆意造謠生事,擾亂民心。
你們可知道,你們的行爲讓百姓如何看待朝廷?
讓朝堂之上的大臣們如何安心謀劃抗敵之策?
大宋的江山社稷,差點就毀在你們這羣廢物手中!
今日若不嚴懲你們,何以服衆?何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若再不知悔改,繼續在此胡攪蠻纏,休怪我趙卨不顧往日情面,定要將你們一個個治罪,以正軍法!
還不趕緊給我滾起來,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準備接受朝廷的處置!”
趙卨一揮手,大聲道:“抓起來,投進樞密院之中,稍微加以審判!”
此言一出,延安府將領們紛紛喊冤,但卻被禁軍按倒在地。
此時旁邊有官員大聲道:“趙樞密,雖然這些丘八失職,但那蘇允有謀逆之心恐怕是不假吧?
你這樣幫他說話,卻是有些不妥了。”
趙卨頓時怒視那官員,道:“你是何人?是你知道其中內情還是我知道其中內情?
蘇允如何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朝廷需要他對抗西夏!
除此大事之外,其餘皆是次要的,你莫要亂了朝廷的大計!”
此話一出,百官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趙卨見狀哼了一聲,道:“此中是非,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自有公論。
那蘇允是忠是奸,以後自然也會有公論。
但你們記住,朝廷諸公,無不是爲了這個天下殫精竭慮!
你們身爲官員,在此時局飄揚之際,須得多支持朝廷,少發牢騷,多加工作,而不是在這裡看熱鬧說閒話!
都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讓老夫一併將你們玩忽職守上報吏部、御史臺,一律給你們處罰!”
此話一出,百官頓時作鳥獸散。
紛紛擾擾之中,夏日的一縷晚照灑落在趙卨的臉上。
趙卨微微笑了起來。
前一刻在崇政殿舌辯羣儒力排衆議,下一刻義正辭嚴懲治罪將,又斥退百官……人生高光,莫過於此!
呵呵,等西夏滅了那蘇允,朝廷趁着西夏元氣大傷之際,西軍再在自己的調動之下將党項大軍趕回西夏。
嘿嘿,到時候,自己便是那大宋那力挽狂瀾的擎天白玉柱是也!
屆時樞密使也僅僅是個開始而已,說不定可以進那三省看看風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