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樑寧兒說那些話的時候,是很心虛的。
因爲二姐確實沒死,剛剛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可這事,現在千萬不能讓張家人知道。
樑寧兒心虛,被她狠聲質問的張家人同樣心虛的很。
“我告訴你們,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就不怕鬼敲門,你們平生要是對我姐好的話,就是我姐半夜回來了,也指定不會害你們。
可要是你們以前對我姐做了黑心肝子的事情,就等着我姐來找你們吧!光是嘴巴說得自己有理沒用,人在做天在看呢!不然你們以爲張寶方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瘋了?”
瞧出了張家人的心虛,樑寧兒還又狠狠火上添油了一把。
她現在就想趕緊把這夥人打發了,然後去找二姐問個究竟。
樑寧兒這麼一說,心裡有鬼的張家人立刻更不安了,尤其是知道一點內幕的張萬方和張氏。
“你可……可別瞎說……這世上……這世上哪裡有什麼鬼!”
張氏結結巴巴說不利索的樣子已經暴露了她內心的害怕和口是心非。
“那你現在怕什麼?”
樑寧兒冷笑反問。
這個張氏,她知道,仗着自己給張家生了兩個孫子,沒少在張家族人面前排擠沒有生育過的二姐。
以前她總聽說張寶方會時時刻刻都維護二姐,現在看來,這也不過就是張寶方在衆人面前演的情深義重的一場戲而已。
“我怕?誰說我怕了?我沒怕!樑靜兒又不是我害死的,我怕什麼?”
爲了表現自己的不害怕,張氏還挺直了腰桿,挺胸擡頭看向樑寧兒。
“你不怕便最好。”
“你大晚上的來這究竟要幹什麼?每晚在這鬼叫嚇唬人的是你吧?”
和張氏目的只把架吵贏不同,張萬方只想知道樑寧兒來自家兄弟的房子前到底要做什麼,更想弄清楚這兩晚聽得真切的哭聲是不是她的。
“你們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
樑寧兒依舊沒有直面回答張萬方。
對張家人,她沒有一點好印象,尤其痛恨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張寶方。
“那是不是她的意思是,這兩晚叫的人,不是她啊?”
樑寧兒的話提醒了舉着火把的其他張家族人,顫動的聲音裡是掩藏不止的害怕。
這人這麼一說,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難看的同時,眼裡也都開始聚上了深深的恐懼。
“是不是真的是二表嫂回來了?”
“怕是真的,我聽着那個聲音像是她的。”
“那……那……她回來做什麼呢?她都死這麼長時間了啊!”
人羣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甚至到了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害怕慌亂了起來。
“你瞧瞧你們,一個個都嚇成什麼了!什麼鬼呀人呀的!我看就是這個死丫頭搞的鬼!”
和其他人信奉的什麼鬼啊神啊的不同,張萬方是個徹徹底底的無神論者,他覺得這事情簡單的很,就是樑家見不得自家的日子好,特地跑來鬧事來了。
“是不是外頭說的你二姐還活着,和那個野男人還好好的,你怕我們去搞事,所以就故意跑我們這來搞鬼了?”
他眯眼緊緊盯着樑寧兒,甚至爲了能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還拿手上的火把往她的面前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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