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哲捏了捏她,“自然是有急事,纔會回去的。有人挪用了公司的資金,現在發現是個內鬼,我打算把他押回香港處置。”
曲婉倪終於明白的點頭,而今天她來倫敦,也是有目的。前兩天她讓毓哲幫她聯繫了幾個廢物處理廠,她很想到實地進行考察,好寫出那份計劃。毓哲發動了自己的關係,在英國四處尋找,果然不負期望,聯繫到一個最有代表‘性’的。
於是一出機場大‘門’,他們連休息都沒得空,就被廠家的人接走了。
英國最近興建的大規模垃圾無氧處理廠,是將大量無用的廚餘垃圾轉變爲有用的電力。近幾年英國政fǔ開始不斷推進在每戶家庭引入廚餘垃圾收集箱,有了這樣的政策舉措配合,這一垃圾處理項目每天可以處理12萬噸垃圾,生產6兆瓦的電力,足以供應6000戶家庭24小時的用電。而據英國環境保護部的統計顯示,到大約10年後,這一產業的發電量將幾乎可以滿足100萬戶英國家庭的用電需求。這一統計結果對於曲婉倪來說,確實是可觀並可持續發展的項目。
她很用心的記下陪同人員所說的話,而毓哲也在一旁替她拍攝廠內的照片及流程圖。從廠裡出來的時候,天幾乎黑了。
“今晚就留在倫敦,明早再回去吧!”毓哲牽起她的雙手,目光很是不捨。
她搖搖頭,“明天有課,我怕趕不及。爲什麼你不和我回去?我一直問你原因你卻一直不說。”
她又想套他的話,但他還是那樣作答:“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她再次失望。
飛機到達鹿特丹的時候正好是晚上11點20分。曲婉倪叫來一輛的士,剛準備上車,突然有一夥人從她身邊衝過來,有人撞倒了她,電腦和資料全都散落在地。她吃痛的爬起,卻發現電腦不見了!
“啊!有賊!”她高叫,邊跑邊追。
那些人邊跑邊回頭,嬉笑着,還吹口哨,然後在一個轉角處把電腦扔在了地上。
曲婉倪穿着高跟鞋,跑得彆扭,乾脆就把鞋子脫了用手提着。好不容易跑到轉角,見電腦就丟在地上,急忙彎腰去撿。打開電腦包,外觀倒是沒有問題,不知裡面還能不能用,真是倒黴!
她嘆一口氣,穿上鞋又往回走。那司機還在,可車子旁卻站着她意想不到的人。
“宋詩音?”
‘女’人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長髮簡單的束在腦後,揹着愛馬仕的新款包包,身邊還有一個替她提行李的男人。聽到有人在喊,‘女’人立即回頭,正好和曲婉倪視線相對。
她果然就是宋詩音!
“婉倪?”見到曲婉倪宋詩音也頗爲意外。
曲婉倪跑了過去,看到宋詩音手上正拿着她的文件,還以爲是她幫自己撿的,於是朝她伸出了手,再道一聲:“謝謝。”
宋詩音愣了愣,然後再看看資料上的英文名字。
“怪不得我說這名字拼起來有些熟,我沒想到還真的是你,你在這裡進修嗎?”宋詩音說着將那些全英文的資料‘交’還給她。
“嗯,怎麼你也來荷蘭?”曲婉倪將資料放好,又看了看宋詩音身邊的男人。這男人似乎有些眼熟,應該是之前報紙上說的緋聞男友吧?
“我來這裡旅遊。這位,是我的‘私’人醫生榮俊天。”
曲婉倪和榮俊天打了個招呼,但榮俊天只是扯着嘴角,笑容很淡。
“你也要用車嗎?去哪裡的?順路的話我們一起坐吧!”
宋詩音拿出手機,給她看了一個地址,曲婉倪點點頭,“嗯,我也是去那裡。真巧,那上車吧!”
“那就太感謝了!”宋詩音得了個便宜,就讓榮俊天將行李放到後箱,自己先上了車。
這一夜回來真是有驚無險,曲婉倪一上車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好在都還能用。
“究竟怎麼回事?我一出機場就見你的資料掉在地上。”宋詩音好奇的探過頭去。
“我也不知道,剛開始以爲只是小偷,可他們搶了我的電腦後又扔到地上,什麼也沒拿。就好像惡作劇一樣!”
“還有這事?”宋詩音也不明白。
“哎,只要沒損失就好。說真的,一個‘女’孩子在國外,自己一個人遊‘蕩’就是不安全。你們來旅遊,就不要分開走。”曲婉倪好心提議。
宋詩音“嗯”了一聲,然後將臉轉向窗外,不再說話。
入夜的鹿特丹燈紅酒綠,雖然沒有阿姆斯特丹那般‘性’感‘迷’人,但也是一片夜影闌珊。
車子在曲婉倪住的學生公寓停了下來,曲婉倪付了錢,又向他說了個地址。司機明白的點頭,還對身後的宋詩音做了個“OK”的手勢。
“我讓司機直接送你們到酒店樓下,到那裡你們下車就行了,錢我已經給了。”曲婉倪說着,朝他們揮了揮手。
“這麼客氣!”宋詩音笑着,也朝她揮手。
車子開了,曲婉倪目送他們在路口轉彎,然後自己也轉身上樓。
第二天她剛上完課就接到毓哲的電話,但在‘交’談中,她沒敢告訴他昨晚的事,怕他擔心。
“今天我回去再‘弄’一下,晚上應該可以把計劃書發到你郵箱。”
“嗯,我會好好看看,如果覺得合適,我會和股東們商量。”
她心裡很高興,如果這事情辦成,那她算是立了一大功。
回去的時候,白浩軒又出現了。
他今天一身潔白西服,直‘挺’‘挺’的站在樓下,而他的身邊,還是那輛紅‘色’捷豹。看到曲婉倪,他立即彎起好看的雙眼,走到她身邊。
“今晚,能邀請你和我去參加法拉爾夫人的宴會嗎?”他一邊說,一邊向她遞上請帖。
她伸手接過,將請帖打開,裡面,她和他的名字放在了一起。
看來,夫人對他們是有些誤會了。
“既然是夫人的邀請,我當然會去。你等我一下。”她點點頭,然後上樓。
不久以後,她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這時的她,已經換上一條修身的粉‘色’長裙,領口的位置包得很好,一點不‘露’。她將長髮再次盤起,雪白的長頸上掛着一條項鍊,那是毓哲以前送她的,吊墜還是那杖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