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暗了下來,“認識她嗎?爲什麼之前都沒見過?”
隊友搖了搖頭,“你說的是跟在毓校‘花’身邊的那個‘女’仔嗎?不認識,估計是這屆的新生吧!怎麼,你不會對她……”隊友笑得有些詭異。
白浩軒瞪了他一眼,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幫我打聽一下吧,我的球砸到人家,不賠罪心裡不踏實。”
隊友點頭,搭着其他人的肩膀撿起衣服撤退了。
白浩軒也沒敢在球場多做停留,腳步飛快的跑了出去,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還能和她碰上。這麼想着,他的心情又愉快了。
曲婉倪轉學後很快就衆人知曉了,果然漂亮的‘女’生容易受注視。
上高中後她依然沒有放棄運動,游泳如今成了她的拿手強項,加上她姣好的身材,一到上課,泳池四周必定擠滿了人。如果哪個學校有聯賽,老師也都會替她報名。而在那時,爲了方便她練習,學校就會在游泳館設‘門’禁,只要她在,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這一天她練到很晚,天空突然就下起雨了,可是游泳館外,依舊聚集了一堆男生。白浩軒手中拿着雨傘,也正好經過那裡。男生們當然注意到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不是默契太深,所有男生居然都在給他讓道。
白浩軒一開始還奇怪,不知道他們一羣人在這裡做什麼,轉頭才發現游泳館裡的曲婉倪,腳步頓時停下。
透過藍‘色’的隔音玻璃,他的目光片刻不移的追隨着水裡的身影,‘脣’角微笑。
“你喜歡她?”突然有人在身後問到。
白浩軒猛一回頭,發現居然是毓汐。
“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你們真是用心良苦。看來我校‘花’的頭銜也要易主了。”毓汐半開着玩笑,然後撐開手中的傘,“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祝你好運。”
毓汐說完奔到雨中,攥着本該屬於曲婉倪的傘,往校‘門’的方向跑去。
“汐!”白浩軒忽然叫住了她。
她腳步僵了下,驟然回頭。
白浩軒望着她,一時語塞。
“白浩軒,我們從今天開始,正式分手了。”
雨在這時突然變大,毓汐的話不知白浩軒究竟有沒有聽到,見他沒什麼反應,她又繼續轉身往校‘門’口的方向小跑而去。可雨天路滑,她不小心竟摔了一跤,校服盡溼,傘也掉了。她狼狽的身影他都看在眼裡,多多少少有些於心不忍,回頭又看到曲婉倪似乎要起身離開,猶豫之際,只好把傘放在‘門’口的地上,隨後冒雨衝了出去。
毓汐咬了咬牙,有些吃痛,心裡又在嘲笑自己的狼狽。
“該死的!”她嘀咕了一句,剛想站起,忽然頭頂一把雨傘撐過。她錯愕的回過頭,這才發現白浩軒淋着雨站在她身後。
“爲什麼要追上來,都說分手了!”她用手推他。
他沒有出聲,只是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他手中撐着她丟下的傘,而她手中,卻還有另一把原本屬於曲婉倪的傘。
“拜託白大校草,我剛剛說的話你沒有聽見是不是?從現在起,你被我甩了!”毓汐用力收回自己的手,然後打開另一把傘。
白浩軒腳步停下,轉過身,定定的望着她。
“汐,那我希望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她笑得有些冷漠,“被我甩過的男人,很少還能成爲朋友的,希望你能例外。”
曲婉倪重新換上校服,看了看錶,心想這時毓汐也該跟她打電話了,可是奇怪,手機里根本沒有未接來電。
她忍不住撥了過去,傳來嘟嘟的忙音。她掛了,幾秒後手機又響了起來,是短信。
“我在‘門’口等你。”毓汐發的。
她抿了抿嘴,然後推開玻璃‘門’。男生們還在等着,白浩軒的離開給了他們一股很大的希望。曲婉倪望了一圈衆人,見他們個個都拿着雨傘,也大概明白他們的來意。感‘激’的笑笑,她剛要邁步,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住,她低頭,發現地上居然放着一把傘。
是誰的?她撿起看了又看。
外面依然下着大雨,於是她也沒再多想,撐開傘就往外面走。衆人皆嘆氣,嘩的散去。
等到白浩軒再次回到游泳館的時候,裡面的燈已經黑了,走廊上也空無一人。他再次和她錯過了,真沒想到,她轉來差不多一星期了,他連話都沒和她說上。
週末,曲婉倪代表聖保羅參加游泳聯賽果然獲得了冠軍。星期一大早,有關她所有得獎的相片,就貼得滿校園都是。
“婉倪,你太厲害了,纔來學校一個星期,就火成這樣!我光明正大的退役了,校‘花’寶座讓你!”毓汐看着相片,“哇,把你的好身材都拍出來了,太勁爆了!”
曲婉倪臉紅了,“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拍的,我都有點後悔轉來了。還是‘女’校好。”
“‘女’校有什麼好,沒有男生,沒有‘激’情。”所以毓汐從來不考慮去英華。
“你這腦袋,多看看書吧!”
她們互開着玩笑,再次經過球場。
‘女’生的尖叫依然不絕於耳,曲婉倪尋聲望去,又見那白‘色’瀟灑的身影在球場揮舞。毓汐故意放慢腳步,拉着曲婉倪往場邊走去。
白浩軒投了個三分球,與敵隊的比分再次拉大。
隊友們紛紛給他擊掌,再過幾分鐘,比賽就結束了。
一隊友似乎發現了什麼,用手肘推他一下,示意他往一邊看去。
曲婉倪的視線再次和他對上,白浩軒朝她笑了笑,又迅速回到比賽中來。
“他喜歡你,我看得出。”毓汐直白地說,“婉倪,你考慮接受他嗎?”
這話問得尷尬,曲婉倪拍了拍毓汐的頭,“自從那次以後,他都沒和我說過話,我們也不曾碰過面,怎麼就確定他喜歡我?”
“你和我賭嗎?他如果不喜歡你,我下個月零用錢全給你!”
曲婉倪真是覺得好笑,然後不由分說把她從人羣中拉了出來。
“你又不等他?比賽就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