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樓輕輕一笑,“對,我就是在威脅你。反正你那麼熱衷於被威脅。”
“……”蘇雀凝眉,這男人真是會開玩笑,誰會熱衷於被威脅?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蘇雀口氣生硬。
“你犯錯了。該受罰。”秦飛樓回答也是毫無感情可言。
“我犯錯了?那就像五年以前一樣把我趕到美國不行麼?你把孩子給我,我一分鐘都不留。”蘇雀的話越來越冷酷。
“流放海外的玩兒法沒什麼意思,這次嘛,囚禁。”秦飛樓瞥了蘇雀一眼,“總裁夫人的身份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對你的好也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你捱了多少罵、受了多少欺負也給我好好記住,這是你自己選的。”
不知道爲什麼,秦飛樓這句話就像在預言未來似的,每個字落在蘇雀心裡都泛開了一圈圈名叫“恐懼”的漣漪。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星河華府。還穿着郵輪制服的蘇雀跟在秦飛樓身後走進了電梯,一路上有不少人拋來好奇加鄙夷的眼神,蘇雀只能垂頭默默接着,秦飛樓管也不管任由她在身後跟着。
一路無話,凌鏡爲兩個人開了門便回車上等着了。
蘇雀進了門便自己去換了套留在這邊的家居服,細細打量着,倒是乾乾淨淨,看來是有人定時過來打掃。
換好衣服走出來的蘇雀發現秦飛樓已經不在客廳了,快步走到陽臺上看了一眼,他的那輛勞斯萊斯已經朝着小區門口方向駛去。
看來是已經離開了。
囚禁?或許只是嚇嚇她吧?
蘇雀從衣櫃裡找了條絲巾戴上,又換了套外出服,拉開門要走,卻被門口站着的四個男人伸手攔下。
“蘇小姐,秦總說您要出門需要得到他的批准。”爲首的大塊頭男人恭敬地說道。
“我下去買點東西。”蘇雀要出去的理由脫口而出。
大塊頭仍是恭敬,“蘇小姐需要什麼,我去幫您買。”
“我去買姨媽巾。”蘇雀說的理直氣壯。
大塊頭顯然一愣,但很快
便垂了頭,“蘇小姐,秦總說了,衛生用品都有儲備,請您自己找一下。”
“……”蘇雀怔了怔,回身便把門摔上了。
“砰”的一聲,把四個男人都嚇了一跳。
回到屋裡的蘇雀突然意識到,秦飛樓這次是玩真的。
他真的要把她囚禁起來了!
就像五年前讓她面海思過一樣,比真金還真!
蘇雀仰面躺在沙發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臨近午飯時間,蘇雀卻沒有任何食慾,她獨自一人守着這棟空空蕩蕩的大房子,竟覺得還不如在蘇家的時候了,好賴有個能說話的人。
任憑肚子嘰裡咕嚕,蘇雀由着意識昏昏沉沉。
就在她即將睡着的時候,門鈴乍響,好不容易安下的心神瞬間亂舞起來。
蘇雀皺着眉頭心裡不悅,秦飛樓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有鑰匙還按什麼門鈴?
誰知,一把將門拉開,站在她面前的卻不是秦飛樓。
“寧勳哥,你怎麼來了?”蘇雀有些詫異,他消息也太快了,自己上午才被送過來,他現在就知道了?
“上午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秦少的車離開,想着或許是你來了,就過來看看你。”傅寧勳看了看裡面,柔聲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蘇雀這才意識到兩個人還站在門口呢。
她側身讓傅寧勳走進去,又探頭出來看了看,那四個男人果然還在。
見蘇雀出來看,大塊頭連忙開口問,“蘇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蘇雀搖了搖頭,將身子縮了回去。
“寧勳哥,要喝什麼嗎?”蘇雀一邊問一邊朝廚房走去。
傅寧勳伸手攔下她,“不用,就是過來看看你,聽說你回蘇家了?”
“恩。”蘇雀不願多說,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蘇雀,蘇家不是你應該回去的地方。”傅寧勳說的很嚴肅,“你不知道過去那幾年發生了什麼,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留下,不要再跟蘇家有什麼牽扯了。”
“過去發生了什麼?”蘇雀一下就抓住了重點,雖然這個重點並不是傅寧勳要強調的。
見蘇雀問起,傅寧勳也不打算隱瞞,讓她知道後多個防備總比以身犯險要好。
“在你出國後不久,有人曝光了你父親真正的遺囑。”傅寧勳拉了一把椅子讓蘇雀坐下。
“真正的遺囑?”蘇雀不明白,這意思是還有一份假遺囑咯?
“對。”傅寧勳坐在了她對面,“在你父親剛剛去世時,有一份假遺囑,上面沒有給你任何遺產,當然,那時候你在秦公館,對於蘇家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
“那真正的遺囑呢?”
“真正的遺囑外泄,有人傳言說是你父親留了他遺產的十分之一給你。”
蘇雀有些發矇,她並不知道那個不經常見面的父親還會給她留下財產。
“當時蘇家派了一大批的人追殺你,而你已經被秦飛樓送到了國外。”傅寧勳口氣很淡然,就連說“追殺”二字的時候都格外平靜。
可是對於蘇雀而言,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追殺?這兩個字好像只存在於電影或者電視劇裡纔對啊。
傅寧勳看蘇雀一臉不相信,以爲她是覺得蘇家爲了這麼十分之一的家產就鬧出人命很不可思議,於是繼續解釋道,“其實,十分之一的產業只是個幌子,真正的遺囑是你的父親把所有遺產都劃到了你的名下。正因如此,蘇二爺和蘇老太君才聯手想要把你殺了,你死了,你父親的遺產就順理成章到了他們名下。”
這對蘇雀而言無疑又是一千點暴擊,父親是蘇氏的董事長,他的遺產是什麼概念?
“爲了保住這份遺產,他們不惜給秦飛樓、溫覺遇和白洛西等許多跟你來往親密的人裝了竊聽器,希望通過他們來探知你的具體信息,可他們沒料到,秦飛樓斷絕了你與國內所有人的聯繫,包括他自己。”
傅寧勳對此也很是感嘆,“就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能把你自己單獨留在國外,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那是當時保護你的最佳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