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昏衆貨輪終於使出了巴羅西尼亞領海進入大洋深處,衆人一直揪着的心終於放下了,見已經遠離的巴羅西尼亞羅根出去掙得船長的同意之後這才帶着衆人出了集裝箱住進了大副安排的船艙,踏踏實實的躺下矇頭大睡。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艾虎就爬起來去看海上的日出,這些天不是呆在下水道里就是被悶在集裝箱裡,就算有機會出來透氣也都是在晚上,可把他憋悶的夠嗆,連他自己都說時間太久沒見太陽身上都發黴了。
從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衣服艾虎直接衝上了甲板,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艾虎的精神不由得一震。
清晨的大海一片平靜,海面猶如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映襯着戰藍色的天空,東方海天相交處一嶄新的太想緩緩升起,頓時整個海面變得一片雪亮,慢慢的一個金色的圓盤躍出海面緩緩升上天空,萬道金光將海面照得一片金黃。
紅日東昇,斜照滄海,艾虎哈哈大笑轉身衝回了船艙對着依然矇頭大睡的戰士們吼道:“同志們,天亮了,起來尿尿了!”
回答他的是四五隻臭的能把死人在薰死一次的軍靴,艾虎被打得慘叫着抱頭鼠竄。
“我說,太陽都出來了,起來吧,該吃飯了!”艾虎小心翼翼的向船艙裡伸了伸頭。
這次沒有軍靴在飛出來,只是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叫罵聲,等眼睛適應力船艙裡的黑暗他赫然看到李然正趴在牀上伸着一隻手在地上亂抓,媽的這小子居然還在摸軍靴。
肖楠從牀上坐起來撓了撓頭,雙眼迷離的看了看門口伸頭縮腦的艾虎:“大清早的你他們叫魂兒呢?滾滾滾,別打攪老子睡覺。”說完身子一歪又躺會了牀上。
“薰死你們這羣就知道睡懶覺的豬!”艾虎看了看艙裡睡的昏天黑地的幾個人只好將丟在門外的幾隻靴子都扔了回把門一關然後獨自一個人去吃早飯了。
“各位勇士,吃飯嘍!”金斯端着一個熱氣騰騰的打火鍋走進餐廳,味道那個香啊。
“哇,不會吧,大早上的吃火鍋?”李然嚥了嚥唾沫說道。
“馬上中午了還算早飯?你們起來的太晚了,我特意向船長討了一隻石斑慰勞大家!”金斯放下火鍋:“來來來,吃吃!羅根,拿酒來!”
“來嘍!”羅根拎着兩瓶酒走進來:“正宗二鍋頭。”
聞着鍋裡的香味兒衆人口水直流,也不管燙不燙了一擁而上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太好吃了。”李然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旁邊吃牛奶面部的哈託巴爾夫婦滿臉驚異地看着狼吞虎嚥的衆人,按照他們的習慣早餐非常的簡單,牛奶、麪包、雞蛋就非常不錯了,根本就不知道有火鍋這麼一說,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人這麼吃早餐的,開始就拒絕了與戰士們一起吃,可現在火鍋的香味兒讓他們有些弄不清楚鍋裡到底煮的什麼東西。
金斯回頭看着他們笑了笑用盤子裝了一大塊魚肉送了過去:“嚐嚐中國人是怎麼吃魚的!”
哈託巴爾看着盤子裡的魚肉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後還是禁不住誘惑切了一小塊放進了嘴裡,剛嚼了兩下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夫人在一邊看着他的表情以爲他吃了什麼難吃的東西就勸他出去吐掉。
而哈託巴爾卻一臉激動的對妻子到:“莉莎,快嚐嚐,這是我們從沒吃過的美味!”
莉莎顯然比金斯謹慎得多,先是用舌頭舔了一下魚肉感覺味道不錯之後纔將肉送進嘴裡,頓時他的臉色也是一變,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丈夫:“真……真的很好吃!”
正在大吃的肖楠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後哈哈大笑邀請他們一起進餐,於是夫婦兩人也加入了“戰團”,只是他們的吃的要斯文的許多,沒有戰士們那麼狼吞虎嚥。
享受完美食之後肖楠就問金斯回國的路線安排。
金斯也不隱瞞,他告訴肖楠貨輪會一直向南過好望角進入印度洋在經莫桑比克海峽前往亞丁灣然後同結束護航任務的艦隊一起回國。
見他們開始談事情哈託巴爾夫婦回了船艙,他們懂得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哇,走亞丁灣,不得被海盜劫持啊!”艾虎吃着剩下的魚肉頭也不擡的說道。
“走那邊就是爲了和我們的護航艦隊匯合,保險!我們船上有很多東西不能見光的。”金斯撓了撓頭:“說句實話,這次運你們出來也只是順路,我們船上有很多好東西!”
“呃?”肖楠擡起頭:“怎麼?你們弄到一些什麼東西?”
“呵呵,這個就不必說了,我們也有機率!”金斯搖了搖頭:“大家就安心呆在船上吧,想吃什麼找大副,找我和金斯也行。”
“不呆在船上還能去哪?難道下海擁有。”李然也剔着牙說道。
“放屁!”肖楠踹了他一腳:“不會說話就閉上嘴,沒人當你啞巴。”
“沒關係!呆在船上的確挺悶,不過沒辦法。”金斯也不在意轉身往外走:“我們先回去了,有事情過找我們!”
“喂,下一頓我們還要吃火鍋!”艾虎對着金斯的背影喊道。
“沒問題!”金斯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船上的生活的確無聊至極,沒什麼事兒做,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很快戰士們就膩歪的不行不行的,魚肉火鍋再也沒有第一次吃着那麼香了,於是戰士們開始各自找事做,好靜了林蕭帶着朗風和艾虎趁着閒暇時候釣魚,然後回來就借用船上的炊具換着樣的吃,幾乎每天都能吃到不一樣的魚。
沒多久貨船就過來好望角進了印度洋,這一帶的海面多年來一直不太平,所以肖楠叫戰士們打起精神力,準備隨時應付可能出現的意外。
第三天貨船附近出現了兩隻五噸重的漁船不遠不近的跟着。
“是不是海盜?”艾虎抱着槍坐在甲板上曬太陽。
林蕭放下望遠鏡搖了搖頭:“說不準,這裡又不是深海大洋,離非洲也就幾百海里,有漁船也是正常的!”
這時候身後有人說道:“不用猜測了,他們就是海盜!”
二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副鄭志強,這些天戰士們和船員都混的很熟,鄭志強人隨和沒啥架子和戰士們的關係搞的很好。
“他們就是海盜,不過是來試探我們虛實的!”鄭志強望着遠處的兩艘船隻:“咱們的運氣還真是差,剛過好望角就被釘上了。”
“怕什麼?咱們手裡拿的可不是燒火棍!”艾虎拍了拍腰間的MP7,爲了掩蓋身份戰士們全都換上了海員服,長槍是不能隨身攜帶了,身上只有防身的短傢伙。
“你不知道這一帶的海盜有多可怕,他們甚至有大型船隻改裝的海盜船,上面各種武器齊全,小口徑火炮,火箭彈,12.7毫米機槍,甚至有的海盜船比附近國家海軍的巡邏艇火力還強。”鄭志強一臉的擔憂。
“放心,有我們在他們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艾虎信心十足的說道。
“但願咱們遇到的是小股海盜!”鄭志強搖了搖頭回駕駛艙找船長報告情況了。
遠處兩艘僞裝的海盜船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好像兩條甩不掉的尾巴,對此船員們好像已經習以爲常了依然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休息,相比之下戰士們卻好像有些神經過敏總是跑到甲板上看海盜的動靜。
“哎,你們怎麼能如此無視這種威脅呢?”李然問一名正在收集纜繩的水手。
“理他們幹嗎?一羣毛賊草寇,有這時間還不如干好自己的活兒。”水手懶洋洋的擺弄着大盤的纜繩:“現在他們只是在觀察我們,不會貿然進攻的。”
“你們好像經常遇到海盜似的。”李然坐到甲板上和水手聊了起來。
“正常,大洋裡海盜多如牛毛,這裡離亞丁灣並不遙遠,有幾個毛賊正常。”水手將整理好的纜繩搬進船艙,不一會兒拿着半箱啤酒出來分給戰士們:“別客氣,這是我的私藏,見者有份。”
艾虎見狀拿出了一袋子的牛肉乾,這是在下水道里的時候從羅根準備的單兵口糧裡順來的,這些天一直沒想起來吃,看到啤酒這才翻出來給大夥下酒。
“工作時間你們還敢喝酒?”李然喝着有些過苦的德國啤酒問道。
“船長大度,大副隨和,只要我們不單位工作他們很少管我們,可能是理解我們離家在外太久了不容易放寬政策吧!”水手慢慢地喝着啤酒眼睛卻盯着遠處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多久沒回家了?”艾虎喝了一大口啤酒將牛肉乾塞給他的手裡。
水手這纔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後開始慢慢的吃着牛肉乾:“再過兩個月就四年整了,走遍了世界各地可還是向回家。”
艾虎搖了搖頭:“人都這樣,在家的人向出門闖蕩,在外的人想回家享福,人就是這麼的矛盾。”
水手笑了笑:“出門在外不時不好,只是不要離家太久,我出來的時候女兒才一歲多一點,下次回去肯定不敢認我嘍;算了,說這些幹啥,喝酒。”
能聽得出水手的聲音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惆悵和思念。
“咋沒申請調回去呢?”
“調?這活誰幹不單調?都一樣,來個新人還得現培養,沒準人家正是熱戀的小情侶,要是被調到傳上來還不得黃了?還是可我們這些老傢伙霍霍吧,呵呵,習慣了也就好了!”水手笑的很爽朗,也很無奈。
“看,海盜船走了!”朗風指着遠處正在轉向了兩隻海盜船喊道。
“靠,沒耐心和我們耗下去了?”林蕭舉起望遠鏡。
“不是,他們可能是回去搬兵。”水手丟下手裡的易拉罐轉身往駕駛室跑去:“我去通知船長和大副。”
很快大副就召集所有船員、戰士們和金斯手下的幾名特工開了個小會,內容就是防止海盜晚上對貨輪的突襲。
會後船上的所有人除了哈託巴爾夫婦之外全都武裝了起來,戰士們和幾名特工都有自己的武器之外船員們也翻開船隻上的暗格取出了武器——清一色的AKS—74U,戰士們還看到幾名船員從裡面取出了十幾枚RPG—7火箭彈,戰士們這才明白爲什麼船員們一直如此的鎮定,感情手裡有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