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訂閱,和第241章抉擇相同。

誤訂閱了也沒事,明天會補上。

我果然是渣今天忙,又卡文,計劃又完不成爲了今天這張粉紅,現在去找西洋參,嗚嗚嗚,一定要堅持

陸博濤的父母剛住進怡景山莊,守衛突然更加鬆懈了,而他不小心聽到了自己關心的話題,丁文長不得不懷疑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但無論是陷阱還是巧合,他都選擇了相信,因爲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之前對宋舞霞所言助他嫁入陸家,並不是他隨便說說的。近幾年天下太平,馮家一直沒有立大功的機會。皇帝又認定守邊疆是個簡單活,對軍政也沒有以前那麼重視。

事實上,自與南吳的戰爭結束後,吳國雖然因自身的因素,經濟迅速敗落,而大楚在宋維善多項政策扶植下,經濟快速復甦,可自宋維善生病,特別是新帝登基之後,官場日益腐敗,各地盜匪橫生,富饒早已成了表象。

表面上,吐蕃,西夏,北遼一直與大楚交好,可事實上,他們垂涎大楚的疆域已久,特別是與南吳交界的吐蕃各部。大軍壓境是遲早的事,或者說只缺一個合理的理由。

如今,南吳的公主抵京,只要公主出點什麼意外,南吳必定向吐蕃借兵,到時邊境危機,馮家就不再是現在的低姿態了。

當然,丁文長也不是那種瘋狂得爲了一個女人發動一場戰爭的人。以他對各國的瞭解,現在的各國是絕對吞不下大楚這塊大餅的,甚至不敢真正入侵大楚的國土。而他的父親生前就一直說,治國安邦就像逆水行舟,如果皇帝再一味沉溺在國泰民安的假象中,那麼被覬覦是遲早的事。所以借這次的機會給皇帝提個醒也是好的。

聽陸博濤的父母的那番話,再想想名門之間的嫁娶,如果女子得不到家族的支持,或者兩廂反目,甚至只是一方敗落,女人的命運不是皈依佛門就是急病而亡。

“陸博濤到底怎麼回事”丁文長在自己的房間來回踱步,但想不出解決之道,甚至連通知宋舞霞的辦法都沒有。

按照七夕的流程,他是不可能與參加宴會的女人有單獨接觸的機會的。而人多的日子行事多有不便,他早就吩咐丁家人不要找他。

“怎麼辦?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他喃喃自語,打開了窗戶。

窗外一片寧靜,只有一彎新月與點點繁星掛在夜空。從洞房花燭夜的相見,到柳縣賬房內的背影,再到御花園中的相遇,往事一幕幕重現在他眼前。家人的失蹤,皇帝的敵意,離京又無望,他在中心權衡着。

遠遠的,錢公公提着燈籠走在迴廊。丁文長急忙出了自己的屋子,迎着他走了上去,笑着喚了一聲“公公”。

“丁公子這麼晚了還不歇息?”錢公公同樣笑着迴應。他正趕着去通知陸博濤的父母,讓他們務必一定要讓陸博濤準時進宮。

丁文長看他的神色,知道他必定有任務在身,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公公,麻煩您轉告太后娘娘,在下有急事求見娘娘,是有關先父的。”

雖然對他的話有些驚訝,但錢公公本着知道得越多越危險的原則,什麼都沒有問,回去之後馬上稟告了太后。太后並沒表現出任何的訝異,只是吩咐他,明日一早就帶丁文長去見她。

第二天早膳剛過,丁文長被帶去了太后面前。按習慣,巳時(早上9點-11點)內外命婦便會陸續進宮請安,所以太后已穿上了朝服,威嚴地端坐在上位。對太后和皇后來說,整個今天都會非常忙碌。

本來丁文長以爲自己無法在這樣的日子見到太后,但他簡簡單單對錢公公說了一句話,居然這麼容易辦到了,讓他不得不懷疑,太后根本就在等着他求見,畢竟陸博濤的父母是太后的兄嫂。

“文長,你讓錢公公傳話,有什麼急事嗎?”太后的聲音並沒太多情緒。

丁文長不禁有些猶豫。丁家不能離開大楚,如果他把自家最後的籌碼用在宋舞霞身上,萬一以後發生什麼事,他就回天乏力了。

“如果沒事……”

“太后”丁文長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一直留着這個籌碼不敢用,因爲萬一全家在離開大楚途中不幸被抓回來,這是他們唯一可以保命的東西。如今雖用不上了,但留下比離開更危險,而宋舞霞不過是一個已經與他毫無關係的女人。

“文長,你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太后有些不悅。

丁文長知道,再不說他可能就沒機會了,咬咬牙道:“太后,先父在世時告訴在下,您曾經許過他一個願望……”

“這件事啊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再說,哀家許的是你的父親,可不是你。”

太后難道想不認?丁文長立時更緊張了。轉念想想,她既然沒有否認,就表示還有迴旋的餘地。

定了定思緒,他笑着說:“所謂父債子償,相應的,父親留下的東西當然也是兒子繼承,太后,您說是不是?”

“文長啊,所謂無功不受祿,當年幫了哀家的是你的父親,可不是你。”

“太后,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丁家,爲了丁家的子孫。”他笑得更諂媚了,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太后也是當母親的人,想必與在下的父親一樣,總想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子女。”

太后表情微變,隨即恢復了一貫的慈祥笑容,說道:“瞧你這話,好像哀家非答應你不可。先說說吧,你父親是怎麼對你說的。”

丁文長被她問得一愣,隨後答道:“父親只是告訴在下,以後若遇到爲難的事,或者危及時刻,可向太后求助,太后定然會看在他的面子幫助我。”

“他就沒說其他的?”

“其他的?”丁文長不解地看着太后。

太后同樣在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又似乎只是想看清楚他。許久,她才說:“比如說,他就沒告訴你,哀家爲什麼要許他一個承諾?”

“沒有,父親一向不是多話的人。”丁文長生怕太后不信,以爲自己知道了什麼秘密,急忙補充:“父親生前就把自己的很多文書、資料都銷燬了,臨終只是讓母親交代我好好照顧一家老小,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這樣啊。”太后笑着點頭,續而又說:“不過你就不好奇你父親究竟做了什麼,哀家要送他這麼大一份禮?”

本來丁文長確實不好奇的,因爲他一直明白,很多秘密不知道比知道好,可太后再三追問,他不禁有些奇怪,但也只能誠實地搖頭,誠懇地表示,不止是他,他的家人同樣不知道。

話說到這份上,無論太后是不是相信,她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是淡淡地說:“不知道就算了。哀家暫且聽聽你想讓哀家幫你做什麼,先申明,哀家可沒答應你什麼。”

丁文長當然不好對高高在上的太后說,你答應了我的父母,現在就一定要做到,只能討好地笑着,小心翼翼地說:“關於在下的婚事,我昨晚在房內思來想去,實在沒有適合的人選……當日軒兒見到孝和郡主,甚是喜歡她,這次在下娶妻也是爲了照顧他……”

“荒唐”太后沉下了臉,“難道你不知道孝和郡主與國舅有婚約?”

“這……”

丁文長不及說話,太后繼續怒道:“即便孝和沒有婚約在身,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下嫁與你當繼室?”看他低頭不語,太后嘆了一口氣,十分失望地感嘆:“文長啊,你一向不是不知進退的人,今日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丁文長明白他和宋舞霞身份懸殊,他若想再次娶她,不是這麼簡單的,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當下他這麼說不過是生意場上常用的伎倆:故意擡高報價,好讓對方砍價。

“怎麼,說不出話了?”

“太后”丁文長上前一句,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在下說句心裡話吧家母狀告昌平王府確實行爲失當,但仔細想想,也是無奈之舉。當日宋家大小姐逼迫在下與之和離,她迅速令嫁他人,還生下了孩子,兩個孩子與軒兒的年齡相差不足一年。如今不止宋大小姐的兩個孩子被皇上封爲縣主,孩子的父親還封了郡馬。這事情發生沒幾天,孝和郡主又要風風光光地嫁入太后的孃家,這不止是讓我們家無法在京城立足,更是……”

“好了,你說的哀家都明白,哀家不是答應了你母親,只要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哀家親自賜婚,這不就全了你家的面子嗎?”

“太后,您賜婚這是您的恩典,這與昌平王府是兩回事。”說這話,丁文長心中有些忐忑。丁家商鋪的人經常進出昌平王府,估計京城的人都知道,如果太后問起此事,他對宋家的“恨意”就有些站不住腳了。之前他封殺胡三,不讓他買房的事,消息靈通的人士也應該知道纔是。

幸好太后並沒說起這些,只是略帶不悅地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丁文長假意沉吟,續而說道:“太后,在下也不想您爲難,在下只是想,若然可以……”他擡頭看了看,一字一句緩緩說:“不管孝和郡主將來嫁給何人,在下只是想請太后把郡主的婚事延後。時間長了,很多事情大家自然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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