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存於天地,無影無形,無跡可尋,只有心與靈魂可感知,屬於虛無縹緲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
萬相拳中對於法相的描述基本便是如此,少之又少,簡單易懂,卻無半點實際的東西,一切還得自己參悟。
幸運的是古月夕在澳洲已無意間領悟了一些門道,他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機緣,一個瞬間的頓悟,也許突然之間便會明白其中關鍵也說不定。
“難道百步空鳴掌擁有無影無形的進攻方式並非是因爲對空間的利用,而是王級功法中的借勢?藉助一種特殊的天勢纔會有此種效果,很有可能。”
然而,古月夕突然想到的是百步空鳴掌的內在關鍵,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百步空鳴掌也許就是萬相拳中法相的一種,而且已經有了一絲無相境界在其中,如果我能好好將其參悟出來,很有可能借此順藤摸瓜明白法相的真諦。好,就這麼辦。”
古月夕心思敏捷,很快便明白了崑崙仙域各大功法之間的關係,從而找到了一條修煉之路。
有了計劃便要付之於行動,即便是現在臨時抱佛腳,也要抓住那一線希望,否則如此放棄的話,便是百分之百的失敗了。
百步空鳴掌,最近一段時間他沒少研究,已是有一些眉目,此時在重壓之下使的心境更加平靜,心神完全沉寂在天神氣模仿的那團無形能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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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流逝,修煉中的時間更是無絲毫概念,一念一年,甚至一夢千年,對於那些修極者來說都不是什麼稀罕之事。
當晌午過後,被單開破壞的擂臺已是搶修完畢,在各大家主強烈要求下比武奪帥繼續進行。
貝貝來到古月夕修煉之地,準備將其喚醒。修煉雖然重要,但依舊是爲了比武,如果錯過比試被單任兩家抓住把柄就不好了,很可能會失去繼續爭奪宮主的資格。
但還未等貝貝發動心靈呼喚,古月夕已是緩緩打開房門從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想到打敗單開的方法了嗎?”貝貝看到古月夕後心中一喜,激動的連續問出三個問題。
“時間太短,想修煉出能與單天印相抗衡的武學很難,不過依舊有了些眉目,只要再有一夜時間估計便能成功。”古月夕淡淡一笑道,他其實不太緊張,因爲即便是修煉不成百步空鳴掌一樣能戰勝對方,只不過要費些力氣,還有可能要付出很大代價。
“哦!真的?那就好,剛纔嫂子已經和各大家主商量過了,決定下午只進行半決賽,決賽留到明天,因爲對抗程度超出了衆人預期,必須讓選手保持最佳狀態才能決出宮主之位,同時也各家族中人大開一下眼界,清楚的看到我太神宮實力,增強歸屬感與凝聚力。”貝貝驚喜後道出了一個讓古月夕爲之驚喜的消息。
“呵呵,這些話是張麗說的吧,也只有她能說的出來,不過只有這樣才能說服那些老古董同
意延期呀。”
“好了,我們快走吧,總是遲到的話,各大家族會對你有意見的,日後就算當上宮主,管理起來也會出現不少矛盾。”貝貝不理會古月夕那些嘮叨,拉着他急步向外走。
當兩人來到比武擂臺時,那裡已是被各大家族中人圍的水泄不通,經過上午的激烈比鬥,本對年輕一輩比試沒多少興趣的老傢伙們也完全有了改觀,連貝家三位太上長老以及宗主與家主都坐在了貝家席位準備觀摩接下來的比試,一是想看看對方實力,二是想從中學到點東西。
也許別人在他們眼中根本沒什麼可學習的必要,在這些晚輩身上學東西只會讓他們大丟面子,但對象如果是古月夕的話,便完全沒此種心理了,對方能讓他們學習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單論對武學的理解,這些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比的上他。
“經過上午的激烈比鬥,第二輪比賽的選手大家也已經知道了,分別是任家的任男,貝家的古月夕,張家的張競火與單家的單開。比賽方式與第一輪一樣,對手由抽籤決定,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誰第一個上來?”
張麗看到古月夕到場後走上擂臺直奔主題道,沒半句廢話。她很清楚主角是哪些人,更清楚臺下衆人期待的是什麼,她要是廢話的話定會遭來不少非議。
“我先來吧。”剛來到場地的古月夕緩緩走上擂臺輕聲道。
他很清楚張麗爲了給他創造機會費了許多心思,有如此一問其實是暗中在問他,‘你是要現在面對單開,還是再推延一晚?’,因爲古月夕可以抽到任何他想抽的籤。
“任男,貝家古月夕所抽到的對手是任家任男,有請任男上場。”張麗接過竹籤微微一笑道。
同時也明白了古月夕的意思,想來後者現在還不想對上單開,而張競馳又是他徒弟,不能師徒相遇,那樣的話就沒意義了,張競火只能主動認輸,哪會與師傅動手。
“小子,你運氣不太好呀,遇到我註定無緣決賽了。”任男飛身形躍上擂臺嘴角勾起陰笑道。
“呵呵,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纔對,手下敗將而已,還敢與我再戰嗎?”古月夕是有名的利嘴怎可能在口舌上吃虧。
“哼,上次只不過是你僥倖而已,這次我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一提到上次的恥辱任男立刻怒火上涌,眼瞳之中冒着強烈恨意,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碎屍萬段。
“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但在這裡只能點到爲止,不能鬧出人命,這一點要切記。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擂臺交給你們兩個,盡情發揮吧。”張麗看了處於暴‘動邊緣的任男一眼,提醒一句跳下擂臺。
“想打敗我就出手吧,不過我不會手下留情,定會讓你再慘敗一次,成爲你修煉路上一座永遠不可逾越的大山。”古月夕右手瀟灑的伸出,做了個簡單請的起手式。
“廢話真多,手上見真章,太陰掌。”任男恨意濃烈,已是到了爆發邊緣
,見張麗宣佈比賽開始離開擂臺,再不做掩飾恨意瞬間爆發出來,直衝雲霄。同時手掌中陰寒之氣凝聚連連拍出掌影,將古月夕的周身全部籠罩。
“雕蟲小技,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還是拿出點真本事來吧。”古月夕絲毫不在意屈指輕彈,將臨近的掌勁瀟灑的擊散而去。
動作極爲輕描淡寫,讓臺下衆弟子無不驚歎。同時任男也被此種不屑徹底激怒了,暴喝一聲:“走天涯,千里追殺。”
臺下衆人便是看到,任男的身形有如雪花融化一般淡化而去。那是速度到達一定程度後出現的殘影,想來這段時間任男被古月夕打敗受到的刺激不小,下了苦功修煉,尤其是走天涯這套身法,幾乎已將其速度發揮到極致。
“不錯,這一招身法有點縮地成寸的味道,不過比起真正的縮地成寸差遠了,和我比速度,你純粹是先找死。”古月夕不屑的囔囔道,並無任何動作。
“啊……”
臺下驚呼一聲,因爲衆人看到任男突然從古月夕身後出現,一掌拍向後者後心,而他依舊未做出反應,好像不曾察覺一般。
“嗯?怎麼回事?”
然而,本來一臉得逞笑意的任男也是一驚,因爲他的手掌輕而易舉便穿透了古月夕身體,好像打在空氣上一般,無絲毫着力感,那種落空的慣性狀態險些讓他栽倒,勉強控制住身形,依舊難受的想吐血。
“嘭”
古月夕的身影散去,同樣是虛影,而且此虛影比之任男的還要真實,讓人難以分辨。
“不好……”
任男暗叫不好,瞬間轉身爆退,不過已經晚了,古月夕泛着乳白凌厲光芒的手指已似緩實快的速度戳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
任男慘叫一聲倒飛而出。
不過想象中的血雨並未飄灑出來,古月夕感覺自己點中的不是肉體,更好似金剛。
“嘭”
任男摔落在地,但很快便又爬了起來,捂着左肩雙眼通紅的瞪向古月夕咬牙切齒的道:“小子,速度有長進呀,不過你是傷不到我的,因爲我有冰蠶甲。”
古月夕聞聲望去,還真在對方左肩破損的地方看到一抹泛着寒氣的白色絲料,想必應該是那所謂的冰蠶甲。
“呵呵,看來你爲這場比武做了不少準備呀,沒想到任家還有這罕見的冰蠶甲,任家主還真是下血本,不過對我來說也只是徒勞。”古月夕雖意外對方竟有如此寶貝護身,但絲毫不放在心上。
冰蠶甲防禦力雖強,也只不過相當於一星級法寶,對於別人來說也許無堅可催,但對於古月夕與張競火來說便大不一樣了。他們兩個身懷強大火元力正是這冰蠶甲的剋星,以火融冰,絕對能破了冰蠶甲防禦。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我冰蠶甲。”任男抖左肩緩解掉被震生疼的肩膀後,拉出冰晶玉寒刀再次撲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