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海中的鄭紅線清醒過來,臉色慘白的說道:“恩華,不好了.......他,他來找我了。『可*樂*言*情*首*發』”
“別怕。”金恩華處變不驚,抱緊鄭紅線的身體,終於拚命的完成了最後的衝刺,緊抵着她那裡,抱起來下了牀,來到窗前,在鄭紅線耳邊小聲的說道:“紅線,不要怕,你就說你累了,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
鄭紅線定定神,將木窗稍稍推開一點,緩緩氣向外喊問道:
“外面是誰啊?”
“紅線,你開開門,是我呀。”果然是許從青,金恩華一樂,把掛在他身上的鄭紅線摟得更緊。
“噢,這麼晚了,你,你有什麼事嗎?”
“我們不是說好,今晚去我朋友那裡看傢俱的嗎?”
“噢,我,我累了,明天去看吧。”金恩華聽着,下面的又恢復了元氣,忍不住在她那裡又蠕動起來。
“紅線,你,你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累,喲.......我,我睡一覺就沒事了。”鄭紅線邊說邊回頭,滿臉通紅,哀求金恩華別動,金恩華衝她無聲的一笑,抱着她反而動得更快了。
“紅線,你怎麼啦?你真沒事嗎?”
“嗯,我沒事的,你,你先回去吧。”金恩華突然想起了書上看過的一個動作,飛快的把鄭紅線放到窗前的小桌子上,讓她趴在上面頭衝着窗外,自己站在她身後.......
“紅線,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找過金恩華那混蛋了嗎?”
“我.......他也爲難吧,我,我沒找他。”鄭紅線一邊忍着後邊的衝擊,一邊向外說着,金恩華的衝擊更重更快了,他媽的,你許從青才混蛋呢,你舉報我,我幹你女人,咱倆互不相欠,老子今晚一定在這裡幹個通霄。
“紅線,你幫我說說吧,就是調到招商辦也成呀。”
“好了,明天再說,你回去吧,我,我關燈了。”鄭紅線順手關了電燈。
金恩華把鄭紅線扔到牀上,發瘋似的撲了上去.......
“恩華,坐吧,”任鍾信微笑着,沒有上位者的威嚴架子,也沒有正襟的坐在辦公桌前的皮椅上,還親自動手爲金恩華泡茶點菸,“在仙海的時候,就經常聽到你的大名了,你可不能給我藏着掖着哦。”
金恩華笑道:“任縣長,你聽到的,一定都是我笑話洋相吧,不好意思啊,我可有言在先,你是我的頂頭上司,以後我惹了事,就靠你給我罩着呀。”
“謙虛,太謙虛,”任鍾信笑着說道,“你拿話堵我是不是?我初到青嶺,正尋思着讓你怎麼幫我呢,你倒好,先撇自己了,那可不行,你管的事你要管好,不是你管的事,你也跑不了,呵呵。”
“任縣長,你可不能強人所難,”金恩華急忙說道,“我只管該管的事,其他的事,事不關己,我肯定高高掛起。”
任鍾信遞過來一張紙,“恩華,你跑不了,來,你看看,這個許士明搞什麼名堂,我剛來,他就打了個請調報告。”
金恩華心道,這老許怎麼回事,以退爲進也用不着這麼急呀,任鍾信剛來,你急着使這一招,人家還以爲你在示威挑釁呢,萬一任鍾信來個順坡下驢,豈不是自找倒黴。
“嗨,許士明有情緒吧,”金恩華急中生智,笑着說道,“果然這樣,任縣長,許士明確實想溜。”
“哦,恩華,你快給我透個底。”任鍾信誠摯的說道。
“老許原來是葉縣長提起來的當,在財政局待的年頭不少了,我和他打的交道不少,人蠻好,我瞭解他的一些想法,在下面這些局委辦頭頭裡,公安局不算,他就是第一老資格了,受年齡的限制,提撥是沒指望了,陳石宇縣長在的時候,他就常發牢騷,要求調到葉文彬的政協去,我很理解他的心思,進步沒指望,還不如調到個清閒的地方去,我估計,他是想乘任縣長你初來乍到之機,找個空子溜掉。”
“嗯,”任鍾信問道,“恩華,依你看,老許的能力怎麼樣?”
“實事求是的說,搞財政,管錢袋子,老許確是一把好手,任縣長,你是知道的,青嶺的財政收入一直入不敷出,這幾年縣屬企業大滑坡,停的停關的關,虧損得厲害,而全縣的財政支出是年年增長,老許有二個突出的本事,一個叫天氣預報,每個月的月中,他就會抱着大堆數據報表找領導,準確的說出下一個月的財政收支情況,還有就是他善於拆了東牆補西牆,你只要一瞪眼,他準能想出彌補的辦法,記得葉文彬當縣長的時候,我見過葉文彬罵他,不管不管,你許士明偷也好搶也罷,反正下個月發不出工資,我讓你許士明掃大街去.......”
“呵呵,”任鍾信笑着,然後點點頭,“剛纔建國也說不能便宜了他,恩華,這老許態度有些堅決,建國說了,這事要落入到你頭上,所以,我就拜託你了。”
金恩華故作一楞,無奈的說道:“老程那,我跟他沒完。”
任鍾信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恩華,你想做個老好人,平均畝產報了六百五,我知道你是想報七百斤的,所以,我可把它改成了七百斤,應該給陳石宇同志畫個圓滿的句號嘛。”
金恩華笑着點點頭,“任縣長,下面,我向你彙報一下我負責的各項工作。”
任鍾信也點點頭,坐到辦公桌前,“恩華,你說吧。”
“農業和水利方面,咱們青嶺是有名的靠天吃飯,三年一大災,年年有小澇,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後,基本上算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但農業的進一步發展和多種經營方面,舉步不前,特別是增加農民的收入問題,純種植業的貢獻幾乎爲零,總之,青嶺由於環境的制約,整個農業是非常脆弱的,因此,我們制定了一個徹底治理青嶺平原水患的全面規劃,在黃土山區和青嶺山糸兩個地區,全面修建水庫,同時整修莊河和清河兩個水糸出海口,增加增強青嶺平原的排澇能力,工程如果完成,基本上能消除百分之七八十的洪水災害,光我們青嶺縣,平均每年就能增產百分之二十以上,目前,水利局的工作人員正在兩個山區,加班加點的進行勘探設計工作.......”
任鍾信問道:“你的計劃是,集中人力物力財力,一勞永逸的解決水患問題,那麼,你估計需要幾年時間?”
“短則三年五年,長則五年八年,就看我們的財力了,任縣長,整個計劃的總投資,預計需要投入二個億,但新的青嶺水庫建成後,將集防災發電及旅遊等功能於一體制,如果經營管理得當,十年左右就可以收回全部投資,關於建設資金的問題,如果政策允許,我可以讓金龍集團投資參與青嶺水庫的建設。”
“一個大膽的計劃啊,很有氣魄,”任鍾信讚歎了一句,“恩華,說說你設想中的開發區吧。”
“任縣長,關於開發區的設立,目前還只是個設想,這個地址的選擇,全縣上下還是有共設的,從城關鎮到月河鄉之間的這個地區,是全縣的低窪區,也是個低產區,如果我們能讓廣大從海外迴歸的青嶺人真正紮根下來,選擇這裡是一箭多雕的好辦法,但是,我建議我們馬上要解決的當務之急是,交通和電力,象金龍集團公司,要在月河鄉投資建設一個塑料製品廠,每年的電力消耗,就相當於目前全縣年消耗量的五分之一,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滿足,可是,任縣長,你是知道的,我另一方面又算是金龍集團公司的人,夾在中間不好辦啊。”
金恩華將一堆資料遞給任鍾信,“相關方面的詳細資料都在這裡。”
“好,我回頭仔細看了後,再和你交流。”任鍾信笑道,“恩華,有些政策的禁區問題,不但你我不明,恐怕地區也不好說嘍。”
金恩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細細的品味着任鍾信這個人,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下面就要看他是來爲青嶺造福的,還是準備撈一把就走,只聽說是王省長的人,那關係到底有多深,如果是老鐵,就不好惹了,得躲着他一點,然後,就是他在青嶺的官場上,準備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上,是準備騎在牆頭來個左右逢源,還是同青嶺派精誠合作,或是聯合方家的力量來展現他的強勢,下午的常委會上,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吧。
馬傑伸頭進來,“金縣長,陳縣長問,你現在有空嗎?”
金恩華一皺眉頭,“讓她進來吧。”
陳紅秀真是步步緊逼,纏着不放啊,金恩華無可奈何的瞪着她,那小胸脯挺得老高,緊繃的衣服下更顯突出,一雙杏仁眼,賊亮賊亮的瞧着他,“金恩華,你考慮好了沒有?”
“嗯,嗯,嘿嘿,陳紅秀,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堅韌不拔,”金恩華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決定了,我們可以成爲同盟者,共同進退共同進步,但是,我有幾個條件,你必須接受,否則我們無法合作。”
“好,你說吧。”
“第一,我們的合作必須是絕對保密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旦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合作立即中止,所以,在公開場合和表面上,我們還是保持以前那樣的距離,同時在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可以故意的站在不同的立場上,能來一些小衝突更好;第二,我們之間,你必須服從我的領導,包括一切事情,你都只能處於從屬和配合的地位,不能說不;第三,你要繼續和方文正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該來往的繼續來往,該幫的還是要幫,必要時可以加入他們的圈子,但是一切行動要及時向我彙報;第四,我只能保證你在青嶺不受到威脅,出了青嶺或我的能力之外,我無法保證你順風順水;第五,我們純粹是政治上的結盟,你不能有其他的非份之想,否則,我就馬上中止我們之間的合作。”
“嘻嘻,好一個不平等條約,”陳紅秀調皮的笑道,“金恩華,我也得考慮考慮,計算一下成本吧。”
“呵呵,對對,好好想,慢慢想。”金恩華笑道,“陳紅秀,以後上班時間以外,咱們最好用電話聯糸。”
陳紅秀咬咬嘴脣,楞想了一會,“金恩華,我想好了再回答你,但是,我可警告你,我們之間必須要合作,或者說,你必須和我合作,你別無選擇。”
金恩華楞了一下,“如果不呢?”
陳紅秀笑吟吟的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因爲,因爲我有辦法,讓你金恩華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望着那妖嬈的倩影,金恩華真的呆了,他媽的,難道這個大妖女,真的拿着什麼自己的把柄?莫非,自己做的“壞事”,真的被她發現了?